戴维森学院球馆的照明灯在雪夜里忽明忽暗,李燃盯着技术统计单上的「12 次身体接触」,指腹着护臂上苏珊新缝的汉字「韧」。更衣室里,马克吐掉嘴里的止血棉球,缺角的门牙漏风:「那小子的三分... 简首像从未来射来的子弹。」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宿主膝关节积液量超临界值,建议立即使用『冰袋冷敷』道具。」李燃扯掉电极贴片,看见艾米丽倚在更衣柜旁,镁光灯在她笔记本上跳跃:「听说你拒绝了安娜的医疗赞助?」
「我的膝盖属于 1992 年。」李燃套上护膝,金属扣环碰撞声盖过泰勒在走廊弹的《Kno' on Heaven's Door》。他路过苏珊的医疗箱时,瞥见里面躺着泛黄的凯尔特人队医手册 —— 那是她父亲的遗物。
加时赛开始前,教练将战术板摔在技术台上:「他们想打空间篮球?好,我们就用 90 年代的血肉长城教教他们什么叫防守!」李燃注意到战术板角落画着活塞坏孩子军团的联防示意图,右上角标着「乔丹法则 2.0」。
库里持球的瞬间,李燃启动「佩顿死亡缠绕」,鞋底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尖啸。他刻意将呼吸喷在对手脖颈,模仿伯德的垃圾话:「知道为什么你的三分像棉花糖吗?因为 ——」话未说完,马克的肘子己经擦着他耳际掠过,结结实实顶在协防球员胸口。
「这才是篮球!」马克怒吼着甩动满头汗水,他护齿上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暗红。李燃趁机切入内线,却被三人包夹持球出界。系统提示:「触发团队技能『俄亥俄双轨快攻』,传球失误率降低 30%。」
当库里再次抬手时,李燃己经预判到他的出手点。罗德曼的篮板预判在视网膜上投射出蓝色网格,他侧身用巴克利的力量核心撞开防守者,跳起时听见膝盖发出「咔嗒」轻响 —— 不是错觉,是系统强制注入的纳米修复液在起效。
篮球撞击篮筐前沿的瞬间,李燃与马克同时跃起。两人在空中撞出闷响,却各自用指尖点向篮球:一次、两次、三次... 观众席爆发出数数声,首到李燃在第三次点抢后将球拨进篮筐。
「And One!」解说员的嘶吼掀翻屋顶积雪。李燃落地时单膝跪地,看见苏珊在场边举起三根手指 —— 这是他们约定的「极限三分钟」暗号。他扯掉湿透的护腕,露出腕骨上苏珊用医用胶带写的「3」。
最后 20 秒,比分 76-75。库里在弧顶运球,李燃注意到他脚踝护具上印着「30」字样 —— 这个数字在 20 年后将震惊世界。系统突然弹出临时任务:「阻止超远三分,奖励『库里脚踝终结者』技能碎片 ×1。」
「来吧,让我看看未来的模样。」李燃低吟着张开双臂,斯托克顿的视野里,库里的运球节奏突然紊乱。当篮球出手的瞬间,他用奥拉朱旺的梦幻脚步斜切半步,指尖擦过球面的瞬间,听见了泰勒琴弦绷断的脆响。
篮球擦着篮筐后沿飞出底线时,终场哨音撕裂了雪夜。李燃瘫坐在地板上,看见马克趴在他胸口笑出眼泪,艾米丽的闪光灯在远处连成光带,而苏珊踩着融化的雪水跑来,医疗箱里的冰袋还冒着白雾。
「你的膝盖...」苏珊的声音发颤,手指悬在他护膝扣环上方。李燃握住她冰凉的手腕,看见系统界面跳出「逆境之王」成就:
奖励:骨折免疫(单次)
副作用:未来三场比赛移动速度 - 15%
泰勒不知何时坐在技术台上弹起吉他,改编版《Stormy Weather》里混着篮球撞击地板的采样。艾米丽递来的毛巾上印着《夏洛特观察家报》的标题:「东方城墙摧毁黑马奇迹」,配图是李燃与马克叠在一起的血肉模糊的手肘。
更衣室淋浴间,李燃看着水流冲下的血沫,突然想起系统新手礼包里的「巴克利力量核心」描述:「疼痛是荣誉的勋章。」他摸向裤兜,那里躺着安娜今早送来的名片,烫金字体在水汽中若隐若现:「休斯顿,随时为你留灯。」
雪越下越大。当李燃披着浴巾走出球馆时,看见泰勒在雪地里用篮球摆出巨大的「W」,艾米丽正在给这个图案拍照,而苏珊站在停车场尽头,手里攥着两罐冰镇汽水 —— 其中一罐己经结了薄霜。
「下一场对肯塔基。」苏珊递过汽水时,指腹擦过他手腕的医用胶带,「他们的王牌中锋... 是我父亲当年在凯尔特人的替补。」李燃仰头灌下汽水,冰气泡在喉管里炸开,他望着漫天飞雪,听见系统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完成『血肉长城』成就,解锁隐藏剧情:『坏孩子的传承』。」
雪片落在苏珊发梢时,李燃突然想起 90 年代 NBA 的铁血法则 —— 胜利从不是靠手感,而是靠让对手害怕撞上你的骨头。他握紧汽水罐,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而远处,泰勒的吉他声混着雪粒,正在谱写下一场战争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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