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大学卡梅隆球馆的穹顶在扣篮的震动中发出细微的嗡鸣。李燃挂在篮架上，指尖抠着金属环，俯视着下方瞪大眼睛的赫利。刚才那记补扣，他在篮筐正上方滞留了0.92秒——系统提示这是「乔丹滞空」与「巴克利力量」融合后的极限数据，膝盖韧带的刺痛像被塞进了碎玻璃。
“犯规！他提前进线了！”杜克的替补席炸开锅，老K教练的咆哮混着观众席的嘘声涌来。李燃落地时故意撞向赫利，后者踉跄后退，护腕上的血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刚才争抢篮板时，他用「罗德曼篮板预判」提前0.3秒起跳，身体在空中折叠成诡异的角度，硬是从2米10的中锋手里把球捞了出来。
“你的膝盖……”苏珊在场边攥紧医疗箱，指节发白。她看见李燃落地时右腿微颤，那是上个月训练中被密歇根前锋撞出的旧伤。系统界面在李燃视网膜上闪烁，红色警告弹窗反复跳动：【膝关节负荷127%，继续使用巨星技能将触发「罗斯式半月板损伤」概率65%】。
但比赛没有暂停的间隙。杜克发球的瞬间，李燃己经贴紧赫利的后背。这个白人控卫今晚己经8次失误，每次运球都会下意识摸护腕——那是系统「死亡缠绕」技能留下的心理阴影。当赫利再次试图变向时，李燃的手掌首接按在他运球手的手背上，篮球斜着飞向观众席。
“技术犯规！”裁判的哨声让赫利彻底爆发，他扯掉发带砸向地板，金发黏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李燃看着他走向替补席，突然注意到观众席前排，帕特·莱利正在小本本上疯狂记录，钢笔尖划破纸页发出“嘶啦”声。这位热火主帅的西装袖口沾着粉笔灰，那是刚才在战术板上画针对李燃的防守策略时蹭上的。
比赛还剩3分钟，比分89-85。李燃接马克的传球突入禁区，两名杜克球员的包夹让他不得不将球抛向空中。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是一次失误时，他突然启动「乔丹滞空」，身体在失去平衡的情况下扭转180度，指尖将球点进篮筐。篮架不堪重负地摇晃，计时器显示这次滞空时间达到了0.95秒——突破了系统原本的极限。
“这他妈是人类能做的动作？”场边的奥尼尔站起来惊呼，他的32号球衣被汗水浸透，胸前的“SHAQ”标志跟着颤动。这位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的新生中锋，此刻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完全忘记了自己球队己经在半小时前被淘汰。
苏珊抱着冰敷袋冲进场内，却被裁判拦住。李燃跪在地板上，右手按在膝盖上，左手却比出了“3”的手势——那是泰勒磁带里副歌的节奏。泰勒在替补席疯狂挥手，荧光棒拼成的“LI”在昏暗的球馆里格外醒目，她脖子上挂着的银色哨子，正是李燃上周绝杀后送给她的纪念品。
终场前1分钟，李燃被换下场。路过技术台时，他瞥见艾米丽的相机镜头正对准自己，镜头盖边缘还别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她潦草的字迹：“肩伤还能撑多久？”他冲镜头眨眨眼，故意露出护具下渗出的血迹，听见远处相机快门密集的声响——明天的《体育画报》封面，大概会是他挂在篮架上的画面，膝盖处的护具裂了道细缝。
更衣室里，淋浴的水声混着队友的欢呼声。李燃盯着系统界面，【钢铁之翼】成就正在加载：滞空时间永久+0.1秒，力量属性突破至92。但下方的警告依然闪烁：【膝关节耐久度78%，建议立即使用「奥拉朱旺护膝」】。他摸了摸挂在衣架上的8号球衣，袖口处泰勒新缝的钢铁翅膀刺绣还带着线头。
“需要帮忙吗？”苏珊的声音从隔间外传来，带着医用酒精的味道。李燃开门看见她手里拿着最新的MRI报告，纸页边缘被她捏出褶皱。报告显示膝关节软骨磨损程度比三天前加重15%，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递过一个小瓶子，标签上印着“1991年NBA全明星赛定制修复喷雾”——那是安娜不知从哪弄来的违禁品。
门外传来泰勒的笑骂和马克的欢呼声，混着走廊里记者的追问。李燃拧开喷雾瓶盖，冰凉的液体喷在膝盖上，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检测到NBA球探关注度突破临界值，解锁「选秀行情实时监控」功能】。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肩背上的淤青，突然想起第一节时赫利说的话：“NCAA不是杂技团。”
但此刻，他的球鞋上还沾着杜克蓝魔的骄傲，更衣室地板上散落着观众席抛来的传单——那些印着他长着尖牙和龙角的纸片，此刻正被队友踩在脚下，变成胜利的勋章。艾米丽的相机里，那张膝盖渗血的照片正在显影，而泰勒己经开始构思下一首战歌的副歌，歌词里写着：“当钢铁翅膀划破穹顶，所有质疑都会坠成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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