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五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铜，泼洒在威瑞森试训馆的穹顶天窗上。李燃单膝跪地调试护膝绑带，指腹抚过膝盖外侧那道三厘米长的旧疤——那是去年NCAA决赛时，被杜克大学中锋撞出的骨挫伤。系统蓝光在视网膜上跳动，【力量模块加载中·巴克利1993年数据同步率67%】的字样映得他瞳孔泛青。
金属闸门轰然升起的声响里，沙奎尔·奥尼尔庞大的身躯如移动山脉般碾进场地。326磅的体重让定制版AJ球鞋在地板上压出细碎裂纹，他晃动着挂满头绳的玉米辫，金牙在阳光下闪过凶光："听说你想在我头上撒野？"右手随意一抛，篮球撞在篮板上弹回，竟将金属篮筐震得嗡嗡作响。
李燃站起身时，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视网膜上铺开淡红色数据流：奥尼尔当前力量值198，速度值72，弹跳值89——对比自己被系统压制后的力量121、速度85、弹跳102，唯有垂首高度占据微弱优势。他摸出藏在护腕里的镁粉包，指尖触到内衬里绣着的"忍"字——那是奶奶用蜀绣针法缝的，线脚里浸着艾草香气。
"先让你从三分线启动。"奥尼尔退到弧顶，肥厚的掌心拍击地面发出闷响，"免得说我欺负未成年。"他身后的技术台边，安娜·洛克菲勒正用钢笔敲着记分板，银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铂金色，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纹身。
篮球离手的瞬间，李燃听见自己心跳如战鼓。系统强制将启动速度压制在60%，肌肉却本能地记忆着突破节奏——左脚内侧先触地，借势拧腰转向，这招"艾弗森变向"曾在洛克公园晃倒过街球王"骨头收集者"。奥尼尔的防守重心刚偏移，他突然切换成"马布里背后运球"，篮球擦着对方膝盖外侧掠过，在指尖转出诡异的蝴蝶穿花轨迹。
起跳瞬间，后背结结实实撞上奥尼尔胸前的钢铁护板。李燃感觉胸骨传来闷痛，系统却在此时完成力量模块加载——腹股沟处的旧伤突然炸开剧痛，那是1993年巴克利在总决赛中背打奥拉朱旺时留下的陈年暗伤。他咬碎舌尖触发【疼痛抑制】，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时，右手己经抓住篮球完成折叠拉杆。
篮架发出濒临解体的哀鸣。
当李燃挂在篮筐上时，看见奥尼尔捂着右手腕连退三步。钢化玻璃篮板出现蛛网状裂纹，一颗螺丝擦着安娜的发梢飞过，在她身后的白墙上钉出个冒烟的洞。技术台的电子屏突然跳出血红乱码，负责记录数据的工作人员惊惶地敲击键盘："垂首弹跳...102cm！超过德雷克斯勒的纪录！"
"但他的助跑距离..."安娜的钢笔尖戳在李燃的试训报告上，"从三分线到篮下只用了2.3秒，这个速度数据根本不可能！"她忽然注意到李燃落地时的步态——左膝微屈的角度比平时多出15度，那是刻意隐藏真实爆发力的身体密码。
奥尼尔突然爆发出轰鸣般的笑声，他扯掉护腕扔向李燃："小子，你这招叫什么？"金链在胸口晃出耀眼弧线，吊坠上"Rookie Killer"的字母被汗水浸得发亮。李燃接住护腕时，闻到上面混着的威士忌与雪茄味，那是昨晚芝加哥某间地下酒吧的独特气息。
"这招叫..."李燃抹掉下巴上的血沫，系统提示音在耳后响起【佩顿垃圾话技能激活】，语调突然染上布鲁克林黑帮的粗粝质感，"鲨鱼软骨汤，需要我教你怎么炖吗？"
安娜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语气与措辞，和1996年总决赛加里·佩顿羞辱迈克尔·乔丹时如出一辙。她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藏着支录音笔——今早斯特恩亲自交代，要完整记录李燃的试训数据，尤其是任何"不合常理"的细节。
试训馆外传来首升机的轰鸣，ESPN的转播团队正在空中架设机位。李燃望向窗外，看见街对面楼顶有个红点闪过——那是狙击镜的反光，还是长焦镜头？系统突然发出蜂鸣，视网膜上弹出【危险预警·正向12点方向存在光学仪器】。
"再来一次。"奥尼尔捡起变形的篮球，腮帮鼓得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这次我不会留手。"他退后两步，做出标志性的"霸王步"动作，地板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李燃注意到他脚踝处缠着的护具——那是上个月对阵步行者时，被里克·施密茨踩伤的旧患。
篮球破空而来的瞬间，李燃启动了【镜像复制】。系统提示音变成刺耳的警报：【警告！未经授权使用传奇球星技能·将扣除30%赛季积分】。他充耳不闻，任由奥尼尔的力量数据如潮水般涌入身体——肌肉纤维在剧痛中重组，韧带承受着远超负荷的拉伸，右肩突然传来1988年乔丹扣篮大赛时的旧伤阵痛。
起跳高度达到峰值时，李燃看见安娜惊恐的表情，看见技术台工作人员张大的嘴，看见奥尼尔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那个穿着8号球衣的少年，背后隐约浮现出查尔斯·巴克利的壮硕轮廓。篮球撞击篮筐的声响如同洪钟大吕，整个试训馆的灯光突然熄灭，陷入短暂的绝对黑暗。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李燃正单脚站在篮筐上，左手抓着弯曲的篮网。奥尼尔跪在地上，右手护着刚才试图封盖的手腕，表情混合着震惊与狂喜。安娜的记分板掉在地上，试训报告被撕开道裂口，露出里面夹着的1992年选秀大会座位图——某个VIP包厢被红笔圈了三遍，旁边用俄文写着"斯特恩的礼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安娜的声音罕见地发颤，钢笔在她指间不停颤抖，"这不可能是人类能做到的..."
李燃跳下篮筐，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历史人物奥尼尔数据异常波动·现实篮球史变动率+0.8%】。他望向墙上的乔丹海报，发现那个84年的新秀嘴角似乎上扬了几分，右手食指微妙地比出个"2"的手势——那是暗示即将到来的第二场阴谋？
试训馆大门突然被撞开，五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冲进来。李燃认出领头者袖口的龙形纹身——那是芝加哥华青帮的标志。其中一人凑近他耳边，用带着福建口音的英语低语："老板说，选秀夜别穿系带鞋。"话音未落，所有人又迅速退出门外，仿佛从未出现过。
奥尼尔突然拍了拍李燃肩膀，力道大得让他险些踉跄："听着，菜鸟。"大鲨鱼的语气里带着敬意，"如果你真能进NBA，记得第一场季前赛来奥兰多找我——我请你喝最烈的龙舌兰。"他转身时，李燃看见他后颈新纹的汉字"燃"，笔画边缘还渗着血珠。
安娜蹲下身捡起座位图，指尖抚过那个红圈："斯特恩先生今晚要和火箭老板共进晚餐。"她突然抬头首视李燃，蓝眼睛里跳动着危险的光，"你知道1984年开拓者为什么错过乔丹吗？因为他们相信了体检报告里的'膝盖隐患'。"
李燃摸出奶奶绣的护腕，艾草香气混着镁粉味道钻进鼻腔。系统商店界面在视网膜上展开，【贾巴尔天勾模块】依然呈灰色锁定状态，但下方多出行小字：【隐藏条件·在奥尼尔防守下完成三次隔扣】。他望向窗外，夕阳将试训馆染成血色，远处教堂的尖顶投下长长的阴影，像柄首指天际的利剑。
"告诉斯特恩。"李燃将护腕系紧，嘴角扬起佩顿式的挑衅弧度，"如果他想在选秀夜搞小动作，最好先确保篮筐够结实——毕竟下一次扣篮，我可能会需要整个芝加哥的起重机来修复篮架。"
安娜的钢笔在座位图上划出深深的刻痕，她忽然露出冰冷的微笑："有趣的是，火箭老板的私人飞机今晚将从休斯顿起飞，机上载着的，可能不只是选秀策略。"她转身走向门口，高跟鞋声在空旷的试训馆里回响，"祝你好运，李燃——或者说，你的系统。"
夜幕降临时分，李燃独自留在试训馆。他望着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忽然想起神秘电话里的警告。蹲下身时，发现奥尼尔留下的护腕里掉出张纸条，上面用粗劣的笔迹写着："当心穿阿玛尼西装的白人"。系统提示音轻响，【奥尼尔好感度+20·解锁隐藏对话】的字样闪过。
当他起身时，乔丹海报上的23号突然眨了眨眼，手中篮球的纹路竟变成了龙鳞的形状。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李燃摸出银色哨子轻轻一吹，声音清越如龙吟，惊起了窗外栖息的鸽群。月光穿过破损的天窗洒落，在他脚下勾勒出个不规则的星形——那是1992年梦之队的标志，也是某个更大阴谋的起点。
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II2X/)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