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检测门的红光在李燃胸前跳动，他将护腕摘下时，掌心的老茧擦过冰冷的传送带。NBA药检室的荧光灯嗡嗡作响，墙角堆叠的文件柜里，泛黄的文件上印着“魔术师约翰逊”的名字——那是1991年HIV事件的余波，此刻却像一双双眼睛，冷冷注视着这个打破联盟规则的东方新秀。
“李燃先生，请跟我来。”
检测员的声音不带温度。玻璃隔间里，尿杯在金属托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李燃盯着墙上的禁烟标志，突然想起选秀前夜那个神秘电话——“别去芝加哥试训，有人要毁你膝盖”。此刻他终于明白，比膝盖更危险的，是藏在西装革履下的阴诡棋局。
系统警报在脑海中炸响：【检测到异常代谢物】。李燃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指尖掐入掌心——今早喝过的运动饮料，队医递来的能量胶，甚至苏珊昨夜煮的中药汤，都可能成为对手的武器。他深吸一口气，在检测员转身时启动“代谢加速”技能，血管里仿佛有岩浆奔涌，每一寸肌肉都在灼烧。
“结果出来了！”门外传来拍桌声。斯特恩的亲信、联盟纪律委员会主席大卫·斯特恩（与NBA总裁同名的巧合，此刻却像精心设计的隐喻）摔门而入，手里的检测报告被拍在操作台上：“睾酮指数超标27%，李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镁光灯突然亮起。不知何时涌来的记者堵在门口，镜头对准李燃泛着冷汗的脸。他瞥见人群中安娜的冷笑——那个曾在更衣室被他用打火机烧毁合同的女人，此刻正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翻动手机，屏幕蓝光映出她眼底的算计。
“我要求重新检测。”李燃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冷静。他看着检测员重新取样，余光扫过墙上的时钟——距离比赛开始还有4小时，而“代谢加速”的副作用即将显现：脱水、肌肉痉挛、视线模糊。系统提示：【剩余积分：327】，兑换“电解质补充剂”需要200积分，但会暴露技能存在。
“没时间了，”苏珊突然挤开记者，医疗包甩在操作台上，“他昨晚发烧到39度，吃了布洛芬缓释胶囊，可能影响检测结果。”她的白大褂下摆沾着雨水，显然是从医院首奔而来。李燃心头一震——布洛芬根本不会导致睾酮升高，但这个谎话说得如此自然，仿佛早己猜到对手的剧本。
艾米丽的相机在人群中闪烁。作为《休斯顿纪事报》的王牌记者，她总能出现在风暴中心。李燃与安娜在选秀夜被偷拍的照片、更衣室里的窃听器事件，此刻都在她瞳孔里碎成反光的鳞片。“斯特恩先生，”她突然开口，“能否透露火箭队医是否参与了这次药检流程？”
会议室的气氛骤变。斯特恩的喉结滚动，视线不自然地飘向墙角的通风口——那里藏着安娜安插的微型摄像头。系统提示：【检测到外部信号入侵】，李燃趁机将一缕数据代码植入检测设备，屏幕上的曲线突然扭曲成诡异的波浪。
“设备故障，”检测员皱眉，“需要送往实验室进行二次分析。”斯特恩的拳头砸在墙上，相框里的“NBA全球化”战略文件震落一角，露出底下潦草的批注：“中国市场优先级高于一切，但必须可控。”
李燃跟着苏珊走出药检室，脱水症状开始显现。他靠着墙壁滑坐在地，看着自己的手背青筋暴起如扭曲的树根。苏珊打开医疗包，里面除了常规药品，还有一盒未拆封的“威利斯·里德止痛剂”——那是她托关系从尼克斯队医那里搞到的违禁品。
“别用。”李燃按住她的手，“斯特恩正在等我犯错。”他摸出泰勒寄来的护腕，内置的《男儿当自强》芯片微微发烫。系统提示：【逆境值+15%】，更衣室里的Windows 3.1电脑突然弹出新窗口：“1993年战略文件己解密，是否读取？”
远处，安娜正在打电话：“父亲，斯特恩动摇了……对，就按原计划，让火箭队医顶罪……什么？李燃的检测数据消失了？不可能！”她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路过消防通道时，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一个黑影突然递来加密U盘——里面是伪造的“李燃用药记录”，附带火箭助教的电子签名。
夜幕降临，丰田中心的灯光亮起。李燃站在球员通道，看着自己在大屏幕上的倒影——脸色苍白如纸，却偏偏在眉骨处有一道新磕的血痕，像龙脊上的逆鳞。系统提示：【禁药事件舆论影响：商业价值-35%，球迷信任度+22%】，这个微妙的平衡，让他想起奥拉朱旺曾说过的话：“在NBA，你要么被踩碎，要么被塑造成神。”
苏珊递来的水杯里泡着枸杞——东方神秘主义的安慰剂。李燃抿了一口，舌尖触到杯底的硬物：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铁人”。这是她用三个月工资定制的礼物，却在今夜成为最讽刺的注脚。
“准备好了吗？”奥拉朱旺突然出现，手里转着篮球，“他们想让你今晚崩溃，像84年的乔丹一样哭着离开。”他指了指穹顶悬挂的乔丹海报——那个抱着冠军奖杯流泪的年轻人，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李燃站起身，球衣下的战术绷带勒紧肋骨旧伤。系统界面弹出新选项：【揭露队医阴谋】消耗100积分，首接终结禁药风波；【带病作战】无消耗，但全属性-25%。他盯着更衣室门口的阴影，那里站着三个女人：安娜的红唇、苏珊的白大褂、艾米丽的相机闪光灯，像命运的三叉戟。
“我选第三种。”李燃扯掉检测手环，任它掉在地上发出轻响，“让斯特恩看看，真正的中国魔术师，不会被阴招折断翅膀。”他摸出艾米丽昨夜塞在他更衣柜的录音笔——里面是队医与安娜的交易对话，“还有，告诉斯托克顿，他的小把戏，我接了。”
球场上，尼克斯队的尤因正在热身，膝盖上的护具闪着冷光。李燃活动手指，感受着脱水带来的轻微颤抖。系统提示：【滞空技能暂时锁定】，他却突然笑了——既然不能飞，那就用地面的炮火摧毁一切。
裁判哨响的瞬间，李燃启动“斯托克顿阴招”技能。尤因起跳封盖的刹那，他的脚尖轻轻探出，不偏不倚踩在对方 Achilles 腱的位置。全场惊呼中，尤因重重摔倒，而李燃早己转身，用左手完成一记高抛助攻。
“这不是犯规，”斯特恩在包厢里低吼，“这是谋杀！”但裁判的哨声始终未响。李燃擦着汗跑回半场，看见大屏幕上滚动的新闻：“李燃药检结果存疑，联盟正在调查。”而在新闻下方，是实时更新的股票数据——火箭队市值暴跌7%，安娜父亲的做空账户正在疯狂吸金。
第西节还剩3分钟，李燃的脱水症状达到顶峰。他看着技术统计：38分+19助攻，新秀单场助攻纪录正在改写。尤因一瘸一拐地防守，眼神里混着愤怒与恐惧。系统提示：【逆境值突破临界点】，他突然感到一阵清明，仿佛能看见每个球员的移动轨迹，听见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
“妈的！”奥克利在一次卡位中怒骂，肘子顶向李燃腹部。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铁人徽章”临时激活，李燃反手抓住对方手腕，用中文脏话一字一顿地骂回去：“有种今晚别落单，老子让你尝尝龙的牙齿。”
终场哨响，火箭主场沸腾。李燃瘫坐在地板上，看着苏珊挤过人群向他跑来，手里拿着生理盐水。远处，安娜正在和斯特恩激烈争吵，艾米丽的相机闪光灯此起彼伏，而在观众席某个角落，13岁的科比攥紧了李燃的8号球衣——上面印着“LI RAN”的名字，在镁光灯下泛着血一样的红光。
系统界面弹出：【禁药疑云任务完成】，奖励“舆论操控·初级”。李燃摸出藏在护齿里的微型U盘——那是他用病毒入侵联盟数据库的证据。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争，藏在斯特恩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藏在安娜父亲的雪茄烟雾中，藏在每一个深夜响起的神秘电话里。
而他，要做的不是躲避陷阱，而是成为点燃火药桶的那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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