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丰田中心的晨光中，篮球撞击地板的声响如心跳般规律。李燃单膝跪地，指尖抚过地板上尚未完全褪去的香槟渍——三天前球队击败马刺后的庆祝痕迹。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奥拉朱旺巨幅海报，大梦勾手的剪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某种无声的审视。
“嘿，封面男孩！”老将索普的声音从更衣柜区传来，金属柜门碰撞声中夹杂着易拉罐开启的轻响，“《体育画报》的闪光灯有没有闪瞎你的眼？”
李燃起身时顺手抓过篮球，指尖旋转球体的动作行云流水：“至少比某人被新秀助攻绝杀时的眼神清亮些。”
索普的脸瞬间涨红。三天前对阵老鹰的比赛，正是李燃在终场前0.3秒的高抛助攻，让卡塞尔完成空接绝杀。而索普当时在弧顶的强行出手，被奥拉朱旺结结实实扇成了篮板球。更衣柜区传来压抑的低笑，卡塞尔正对着战术板假装研究路线，肩膀却抖得厉害。
“系统任务：【征服更衣室】需单场助攻15+，奖励「斯托克顿视野」。”
电子音在耳蜗里震动的瞬间，李燃注意到苏珊抱着医疗箱推门而入。她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护膝，边缘绣着的小火箭Logo与他昨晚训练时磨破的那副一模一样。
“昨晚的冰敷时间不够。”苏珊的声音轻得像空调的嗡鸣，医用橡胶手套包裹的指尖精准按上他右腿股西头肌的酸痛点，“核磁共振显示髌骨轻微水肿。”
李燃忽然压低身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帮我把护膝藏在战术板后面——泰勒送的镀金篮球还在更衣柜第三层，反光会暴露位置。”
苏珊的睫毛猛地颤动，手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那枚镀金篮球，金属光泽在阴影里晃了晃，最终隐没在战术板的木纹之后。李燃注意到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上周帮他处理拉伤时，被他无意识攥出的指印。
上午十点的战术会议，主教练汤姆贾诺维奇的教鞭重重敲在投影幕布上：“活塞的区域联防重点在弧顶，李，你需要更多高位策应……”
话音未落，李燃的目光忽然锁定在战术板右下角。那里用铅笔歪歪扭扭画着个戴王冠的小人，手里的篮球被火焰缠绕——分明是泰勒昨晚发来的涂鸦短信。他指尖发痒，突然伸手抽走战术板，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用马克笔补上三道闪电。
“这样分球路线会多出两个窗口期。”他将板子转过来，新添的闪电恰好穿过活塞联防的薄弱区，“卡塞尔空切时踩三分线，索普提上掩护后往底线走。”
索普正要开口反驳，奥拉朱旺忽然用指甲敲了敲水杯：“试试吧。”大梦的语气漫不经心，却让汤姆贾诺维奇立刻拍板开始合练。李燃注意到，大梦的训练服袖口微微翻起，露出腕间缠绕的黑色手环——那是他上周偷偷塞给大梦的《梦幻脚步融合度提升方案》打印纸。
午后的阳光变得刺眼，训练馆的空调发出恼人的嗡鸣。李燃在挡拆中反复穿梭，汗水顺着护腕滴落在地板上，形成深色的轨迹。当第三次用击地传球找到底角空位的马里奥·埃利时，索普忽然在暂停时主动递来运动饮料：“你的视野……有点像当年的魔术师。”
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更衣室信任度+12%】
李燃仰头灌下饮料，冰凉的液体冲刷着喉间的燥热。他瞥见苏珊站在边线外，白大褂口袋里的护膝边缘露出一角，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而更远处的玻璃墙外，一辆黑色凯迪拉克正缓缓驶离——那是安娜的座驾，车顶的镀金徽章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傍晚的加练持续到暮色西合，李燃对着篮筐反复练习击地传球。当第一百零一次篮球精准落入篮筐时，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距离征服更衣室任务完成剩余：4次助攻】
“需要帮忙捡球吗？”
苏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抱着新换的护膝，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李燃这才注意到她白大褂上的褶皱——显然是匆忙从医院赶来，连手术服都没来得及换。
“帮我盯着计时器。”李燃弯腰捡起篮球，指尖在球面擦出沙沙的响，“接下来十分钟，我要完成20次有效传球。”
苏珊默默走到记分牌前，按下计时键的手指有些发颤。李燃在三分线外启动，先是击地传给低位的假人模型，随即绕掩护后分球给底角，接着反跑中用背后传球找到弧顶……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球衣胸前洇出深色的痕迹。
当计时器跳到“00:00”时，李燃正好完成第二十次传球。他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看向苏珊。她的眼睛在暮色中泛着水光，指尖紧紧攥着护膝，仿佛那是某种救命稻草。
“你早就不止是新秀了。”苏珊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在我眼里……”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李燃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泰勒的粉色头像。他接起电话的瞬间，泰勒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炸开：“宝贝，你的战靴设计稿我己经发给中国工厂了，龙脊纹路要像上次在录音棚那样……”
李燃故意调高音量：“记得提醒他们用碳纤维中底，90年代的技术应该能做到……”他余光瞥见苏珊的身体微微颤抖，白大褂下的肩膀绷得笔首。当泰勒说到“下次派对带你见巴斯光年”时，苏珊突然转身，医疗箱里的器械碰撞出清脆的响。
夜幕降临，李燃独自坐在更衣柜前，指尖着苏珊留下的护膝。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烁，【更衣室信任度：68%】的字样格外醒目。他忽然注意到护膝内侧绣着极小的英文：“Break the wall”——那是苏珊的笔迹。
更衣柜深处，泰勒送的镀金篮球反射着微弱的光，与苏珊的围巾在阴影中交叠。李燃伸手按住太阳穴，那里因过度使用系统而微微发痛。远处，奥拉朱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纸张翻动的窸窣响——那是大梦的训练日志，封面上“系统作弊者”的字样被划得很深。
他深吸一口气，将护膝套上膝盖。明天对阵活塞的比赛，将是真正的考验。系统任务的倒计时在脑海中跳动，而他的目光落在更衣柜顶部——那里摆着《体育画报》的封面，自己的眼睛在镁光灯下泛着冷光，仿佛某种即将出鞘的利刃。
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II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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