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布鲁克林的夜晚弥漫着大麻与汽油混合的气味，李燃跟着泰勒穿过涂鸦密布的小巷。龙脊战靴踩过积水时，鞋尖的火焰纹路在路灯下忽明忽暗，像某种即将破土的生物。身后传来艾米丽的高跟鞋声，她的摄像机始终藏在宽大的风衣里，镜头偶尔扫过街角游荡的黑帮成员。
“记住，等下别用真名。”泰勒停下脚步，涂着荧光指甲油的手指叩击生锈的铁门，“这里是「黑桃A」俱乐部，全纽约最野的街球圣地——也是狗仔队的禁区。”
门内传来电子锁开启的声响，李燃注意到门缝里闪过的刺青——那是安娜父亲财团的标志变种。系统界面弹出【检测到潜在威胁，建议保持警惕】，但泰勒己经拽着他钻进昏暗的空间。
舞池中央的临时球场被紫色灯光笼罩，DJ正在播放艾斯·库伯的《Natural Born Killaz》。李燃看见奥拉朱旺的巨幅海报被涂鸦覆盖，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血战公牛的照片，血迹被涂成霓虹绿。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atown Boy。”戴着金牙的街球手晃着篮球走来，球衣背后写着“SHADOW”，“泰勒说你会玩点花活？”
系统提示【检测到街头篮球挑战，是否接受】，李燃摸了摸泰勒送的嘻哈项链——内置的微型摄像头正在运转。他接过篮球，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声混着人群的欢呼声，感觉肋骨的旧伤在肾上腺素作用下隐隐发烫。
SHADOW率先发动进攻，交叉步后接一个背后运球，动作里带着明显的「艾弗森式节奏」。李燃启用「手套佩顿防守」，却在对方变向时突然触发【情感选择支线】——观众席二层的落地窗后，苏珊穿着白大褂出现，与泰勒的金色卷发同时映入眼帘。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突然变调，系统界面出现0.3秒的卡顿。SHADOW抓住机会完成上篮，场边爆发出嘘声。泰勒凑近他耳边：“别分心，这里的赌注是真金白银——或者断腿。”
李燃调整呼吸，想起苏珊今早发的短信：“核磁共振显示你的海马体异常活跃，可能与系统加载有关。”他运球到前场，启用新习得的「杀手交叉步」，街球动作的流畅度比训练时提升47%，但系统提示【过度使用可能导致韧带拉伤】的警告也同步亮起。
SHADOW被晃得重心偏移，李燃趁机起跳，却在完成扣篮的瞬间听见布料撕裂声——泰勒送的限量版球衣被篮筐勾破，露出腰间未愈合的伤疤。全场寂静两秒，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这才是我要的狠劲！”泰勒将一瓶香槟砸在地上，金色泡沫溅在李燃战靴上，“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交易了——”
她的话被艾米丽的闪光灯打断。金发记者不知何时挤到前排，镜头精准捕捉到李燃腰间的伤疤与泰勒染血的指尖。系统提示【检测到舆论风险，建议终止互动】，但李燃看见艾米丽嘴角的微笑——那是她拿到独家新闻时的标志性表情。
凌晨三点的后场休息间，李燃用冰袋敷着膝盖，听着泰勒与艾米丽的争吵。前者要销毁照片，后者举着摄像机后退：“这是头版的料！火箭新核深夜激战黑帮球场，还有比这更刺激的吗？”
“刺激到让他被联盟禁赛？”苏珊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 她的白大褂上沾着疑似血迹的褐色斑点，“斯特恩的人正在调取监控，你们想害死他？”
李燃注意到苏珊的医疗箱打开着，里面露出半截录像带——标签上写着“芝加哥黑帮交易记录”。系统界面弹出【检测到关键证据，是否解析】，他刚要伸手，艾米丽的摄像机突然转向自己。
“李，你腰间的伤是怎么回事？”记者的提问带着尖锐的试探，“和选秀夜的枪击事件有关吗？还是说……”她故意停顿，“和你身上的‘系统’有关？”
更衣室瞬间死寂。泰勒的指甲掐进掌心，苏珊的瞳孔微微收缩，远处传来警笛声。李燃摸出裤兜里的止痛片，在镜头前掰成两半：“这是篮球的伤痕，就像你们写稿时的错别字——在所难免。”
系统提示【触发「危机公关」技能，舆论风险降低20%】，但李燃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看向镜子，发现自己的瞳孔在紫色灯光下泛着微光——那是系统过载的征兆。苏珊曾说过，这种异常可能导致现实世界的蝴蝶效应。
“我们该走了。”泰勒拽着他走向安全通道，高跟鞋踢到某个金属物体——那是安娜父亲财团的徽章，和今晚门口的刺青如出一辙。李燃捡起徽章，发现背面刻着“1993.6.24”——选秀夜的日期。
苏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递来一个金属药盒：“最新的止痛剂，成分改良过，不会触发系统警报。”她的指尖在他掌心快速敲击，那是摩斯密码：“奥拉朱旺在更衣室装了窃听器。”
三人在停车场分道扬镳时，艾米丽突然转身：“明天的专栏我会写你拯救了一个流浪少年——作为交换，”她晃了晃摄像机，“告诉我，系统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李燃跨上泰勒的哈雷摩托，夜风卷起他破洞的球衣。系统界面弹出【是否透露系统机密】的选项，他选择了沉默。泰勒油门到底的瞬间，他看见后视镜里苏珊的身影越来越小，白大褂在街灯下像一面白旗。
凌晨西点的火箭训练馆，李燃独自加练「杀手交叉步」。地板上散落着艾米丽的专栏初稿，标题是《伤痕与荣耀：一个中国球员的纽约之夜》。系统提示【黑市影响力+15万】，但他更在意草稿边缘的批注：“照片中的神秘女子是否与洛克菲勒财团有关？”
更衣室的电视突然自动开启，画面是安娜父亲与斯特恩的秘密会议——正是苏珊录像带里的内容。李燃看着屏幕上自己的选秀报告被扔进水槽，斯特恩的雪茄烟灰落在“黄种人不适宜NBA”的字样上。
系统界面红光闪烁，【现实世界篮球史变动率提升至3.0%】的警告与【宿敌乔丹的关注值+20%】的提示同时弹出。李燃关掉电视，摸出苏珊给的药盒，发现里面夹着张纸条：“他们害怕的不是你的球技，是你改变规则的能力。”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李燃脱下破洞的球衣，龙脊战靴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知道，当太阳升起时，纽约的街头会出现无数模仿他扣篮的少年，而斯特恩的办公室里，关于“系统球员”的调查报告己经装订成册。
但此刻，他只在乎训练馆墙上的时钟——距离下一场比赛，还有14小时53分钟。足够他再练500次交叉步，足够系统修复3处漏洞，足够让某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露出更多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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