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的雨水敲打着瓦乔维亚中心球馆的玻璃幕墙，李燃望着训练场上那个穿着3号球衣的少年。艾弗森的头发还带着街头特有的脏辫痕迹，球鞋上的磨损痕迹显示着他刚结束一场野球局——和记忆中1996年那个无所畏惧的状元郎不同，此刻的AI眼里还带着未被NBA驯化的野性。
“听说你能防住乔丹？”艾弗森晃着篮球走来，交叉步带起的水花溅在李燃战靴上，“让我看看，中国状元的手套是不是比我的护腕更硬。”
系统提示【检测到未来宿敌挑战，是否开启「手套佩顿防守模式」】，李燃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始终盯着自己的腰部——那是昨晚与泰勒狂欢时留下的擦伤。更衣室里苏珊的警告还在耳边：“他的突破速度比系统预测的快8%，小心膝盖。”
“先过了我这关。”李燃张开双臂，龙脊战靴的碳板在湿滑的地板上划出声响，“听说你在巴尔的摩街头从没被断过球？”
艾弗森突然启动，第一步就用出「杀手交叉步」——和泰勒教的如出一辙。李燃启用「斯托克顿预判」，却在对方变向时发现系统界面出现0.2秒延迟。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混着雨声，当艾弗森完成上篮时，李燃的指尖距离球只有0.5厘米。
“你的系统太慢了。”少年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带着挑衅的光，“斯特恩说你是未来的门面，但在我眼里——”他故意停顿，“——你只是个会跳的机器人。”
奥拉朱旺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大梦的手里拿着训练日志，上面记录着李燃近五场比赛的防守习惯。系统提示【梦幻脚步融合度提升至25%】，但李燃更在意艾弗森球鞋上的涂鸦——那是芝加哥黑帮的标志变种，和选秀夜寄来的子弹信封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想再来一次？”李燃弯腰捡起篮球，故意用左手运球，“这次我会用真正的防守。”
第二轮对抗开始前，苏珊突然冲进训练场，医疗箱里露出半截DNA检测报告。艾弗森的眼神瞬间警惕，李燃注意到他后颈的刺青——和安娜父亲财团的保镖一模一样。系统界面红光闪烁，【检测到现实世界人物异常接触，建议终止互动】的提示与【艾弗森突破速度+12%】的警告同时弹出。
艾弗森这次选择了背身单打，撞击的力度比刚才大了30%。李燃启用「巴克利力量」硬抗，却听见系统齿轮转动的声音——那是消耗积分兑换抗性的提示。当艾弗森完成转身跳投时，李燃的封盖擦着篮球飞过，在篮板上留下道淡淡的指痕。
“你在害怕什么？”艾弗森盯着他的瞳孔，“是怕我拆穿你的系统，还是怕斯特恩的子弹？”
训练场突然陷入死寂。苏珊的呼吸变得急促，奥拉朱旺的手指在训练日志上停顿。李燃摸了摸护腕上的龙纹，那里藏着泰勒送的微型录音设备，此刻正在转动。他知道，艾弗森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昨晚的加密邮件里，艾米丽刚曝光了斯特恩与芝加哥黑帮的资金往来。
“我害怕的是你浪费天赋。”李燃把篮球砸向地面，弹起的高度正好到艾弗森腰间，“明年选秀大会，我会在乐透区等着你——用真正的篮球，不是街头阴招。”
艾弗森弯腰捡球时，李燃注意到他后裤兜露出的信封一角——上面盖着费城76人队的邮戳。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道具，是否解析】，但少年己经转身离开，球鞋在地面留下湿漉漉的脚印，像一串未完成的省略号。
“他的步法里有乔丹的影子。”奥拉朱旺递来运动饮料，“但更像...某种经过计算的杀人机器。”大梦的语气里带着罕见的忧虑，“你确定要让这样的对手成长起来？”
李燃望着艾弗森消失的方向，视网膜上的系统预警迟迟未消。苏珊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医疗箱的夹层里露出张泛黄的照片——那是1992年梦之队的合影，乔丹的眼神正好落在李燃现在的位置。
“他不是对手，是镜子。”李燃扯下护腕，露出被艾弗森撞红的皮肤，“照出这个联盟最真实的样子——充满偏见，又充满机会。”
更衣室里，艾米丽的摄像机突然自动开启。屏幕上播放的不是训练画面，而是斯特恩与安娜父亲的最新密会：“必须在1996年选秀前解决李燃，否则AI会成为第二个变量。”画面右下角，芝加哥黑帮老大正在擦拭手枪，枪柄上的纹路与艾弗森的刺青完全吻合。
系统提示【现实世界篮球史变动率提升至4.0%】的同时，李燃收到泰勒的短信：“《Rocket Man》歌词被FBI调查，他们发现了奥拉朱旺的弱点代码。”附带的录音里，能听见苏珊与某个神秘人的对话：“我们必须加快进度，系统的漏洞正在扩大。”
深夜的训练馆，李燃独自加练「艾弗森突破预判」。地板上散落着费城街头的报纸，头版标题是《神秘少年挑战火箭新核》。系统商店里，「艾弗森突破预判」技能的价格比昨天上涨了50%，但他毫不犹豫点击购买——视网膜上浮现出艾弗森的突破热区图，每个红点都像颗待爆的炸弹。
苏珊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递来的止痛剂瓶身上贴着新标签：“新配方，不会影响系统运算。”李燃注意到她袖口的血迹——那不是人类的血，而是某种机械液体。
“你在害怕他，对吗？”苏珊的声音很轻，“害怕他成为另一个被系统控制的棋子。”
李燃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训练馆的老照片上。1984年的乔丹正在哭泣，而1992年的自己正在改变历史。系统界面弹出新的任务提示：【未来守护者：阻止艾弗森被黑帮操控，奖励「库里脚踝保护」技能】，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从来不是技能，而是如何在这个充满阴谋的联盟里，守住自己的初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李燃摸出泰勒送的镀金篮球。球体表面隐约映出艾弗森的倒影，那个少年正在雨中奔跑，像极了当年的自己。系统提示【黑市影响力+20万】，但他更在意篮球上的刻字：“To the answer, from the question.”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雨幕时，李燃看见奥拉朱旺站在训练场门口，手里拿着艾弗森留下的信封。大梦的表情严肃，信封上的76人队邮戳被雨水晕开，露出里面的内容——那是张泛黄的选秀预测表，李燃的名字被划掉，取而代之的是“Allen Iverson”。
系统界面再次红光闪烁，这次的警告是【检测到时间线异常波动】。李燃握紧龙脊战靴，火焰纹路在晨光中格外醒目。他知道，一场改变篮球历史的对决，正在费城的雨水中悄悄孕育，而他，既是参与者，也是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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