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中学的公告栏被挤得水泄不通，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人群头顶。苏然站在警戒线外，手指无意识地着校服口袋——那里装着母亲今早偷偷塞的护身符，褪色的红绳还沾着菜市场的鱼腥味。系统面板在视野边缘微微闪烁，倒计时的数字跳动得比他的心跳还快。
"让让！我要看年级排名！"黄毛的声音从人墙里钻出来。苏然感觉喉咙发紧，陈小雨不知何时挤到他身边，马尾辫扫过他手背，带来一阵茉莉香。"别紧张。"她压低声音，塞给他一颗草莓味润喉糖，"你这半个月刷的题，摞起来比教学楼还高。"
教导主任的扩音器突然响起："下面公布班级前十名单——第七名，苏然！"
喧闹声瞬间炸开，像煮沸的水突然被泼进冰块。苏然感觉耳膜嗡嗡作响，陈小雨的尖叫几乎刺破他的耳蜗："我就说！我就说！"她猛地抓住苏然的胳膊又蹦又跳，蝴蝶发卡歪到一边，"138分的数学！还有物理92！你做到了！"
苏然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红榜上"苏然"两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系统面板弹出提示：【任务完成！奖励记忆增强药剂己存入仓库】，可他的注意力全被陈小雨亮晶晶的眼睛吸引。少女的手指还紧紧攥着他的袖口，指甲上沾着昨晚帮他抄笔记时蹭到的蓝墨水。
"作弊！绝对作弊！"赵强的怒吼从斜后方传来。他撞开人群冲上前，染黄的头发竖起，像只炸毛的狮子，"上次月考还倒数，突然就前十？当我们是傻子？"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公告栏上，金属框架发出刺耳的嗡鸣。
陈小雨立刻挡在苏然身前，马尾辫随着动作剧烈甩动："赵强，苏然的草稿本、错题集，每一页都有时间记录！"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播放着苏然深夜在图书馆刷题的视频，"这些能造假吗？"
王磊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外围。退役特种兵穿着洗得发白的作训服，双手抱胸冷笑道："有质疑？我武馆的监控记录着他每天练完格斗还在背单词。"他的目光扫过赵强，让对方下意识后退半步。
苏然突然想起那些在台灯下刷题的深夜。母亲总会悄悄端来热牛奶，玻璃杯底压着鼓励的字条；陈小雨把笔记画成可爱的漫画，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注重点；王磊教他用格斗的节奏记忆历史事件，说"知识点就像敌人，要找准弱点各个击破"。
"大家安静！"教导主任拍了拍公告栏，"苏然同学的试卷经过教研组复核，解题步骤完整规范。"他推了推眼镜，看向苏然的目光带着赞许，"尤其是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用了三种解法，连我都深受启发。"
人群中响起零星的掌声，渐渐汇聚成浪潮。苏然感觉眼眶发烫，系统面板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集体认可，额外奖励【学霸气场】技能】。他低头时，正看见陈小雨弯腰捡起被赵强踩皱的成绩单，小心翼翼抚平褶皱。
"走！"陈小雨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我请你喝汽水！不，十瓶！"她的笑容比秋日的阳光还灿烂，"去庆祝我们苏大学霸的高光时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然任由陈小雨拽着往前跑。路过公告栏时，他瞥见林小悠站在远处，玉笛挂饰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少女冲他露出鼓励的微笑。系统面板在视野边缘闪烁，新的任务己经生成，但此刻他只想记住陈小雨手心的温度，和她比自己还激动的雀跃笑声。
而暗处的赵强捏碎了手中的"噬灵丸"药瓶，暗红的粉末混着血从指缝滴落。他盯着苏然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别得意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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