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轻抚玉佩,语气中满是追忆,“张玄陵,我龙虎山上一代最杰出的天才,三十年前为追寻‘大道真解’而下山云游,从此杳无音信。”
一百二十岁?
江城暗暗咋舌。
那位老人在高铁上看起来最多七十出头的样子,修行之人的寿元果然远超常人想象。
张明远将玉佩还给江城:“师叔既然将此物赠你,必有其用意。你且收好,日后自会明白。”
江城小心地接过玉佩,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掌心涌入,瞬间流遍全身。
他惊讶地发现,登山后的疲惫感竟然一扫而空。
“看来师叔己经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张明远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们的修行计划也该开始了。”
“修行计划?”
江城刚想问个明白,就见张明远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啪地一声在他面前展开。
竹简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江城凑近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寅时三刻起床,卯时练气,辰时习武,巳时研读道藏......”整整一天的时间被安排得滴水不漏,最后一行小字标注着:“合计休息:两个时辰。”
“才两个时辰?”
江城瞪着一双大眼道:“那眉头岂不是只有......西小时的休息时间?”
张明远摇摇头:“没错,就是西个小时。修行之人,要是连这点毅力都没有,那还修个屁啊!”
江城差点跳起来:“每天吃饭休息加睡觉,一共西小时?这......这是修行还是要命啊?”
“修行本就是逆天改命。”
张明远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怎么,堂堂气运之子,难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这不是吃苦的问题,是科学问题!”江城指着竹简,“人体需要足够的睡眠才能......”
“普通人确实如此。”张明远打断他,“但你不一样。你有气运护体,加上师叔玉佩的辅助,足以支撑这种强度的修行。”
江城还想争辩,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汪汪”声。
他猛地转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狗摇着尾巴跑了进来,亲热地蹭着他的裤腿。
“二蛋?”江城惊呼出声。
这正是之前他在龙虎山“拐走”的那只灵犬,后来因为公司事务繁忙,不得不将它送回山上。
二蛋听到呼唤,兴奋地扑到江城身上,湿漉漉的鼻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看来它对你的印象是极好的啊。”张明远哼了一声,“正好,那就让它作为你修行的监督。它可不会让你偷懒。”
江城抱着二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等等,你该不会是记恨我当初带走二蛋,现在故意......”
“胡说什么!”
张明远板起脸,但眼角细微的抽动出卖了他,“修行大事,岂能儿戏?从明天开始,严格按照计划执行。
二蛋会准时叫醒你,若敢赖床......”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二蛋。
二蛋配合地龇了龇牙,露出锋利的犬齿。
江城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手中的竹简重若千钧。
当天晚上,江城被安排在一间简朴的厢房休息。
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他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张明远讲述的关于他师叔的往事。
“张玄陵师叔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三十岁便参透《道德经》真谛,五十岁时修为己超过当时的掌门师兄......”张明远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但他痴迷于寻找传说中的‘大道真解’,认为现行道法有所缺失......后来与掌门师兄理念不合,负气下山......”
江城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借着月光细细端详。
玉佩上的符文此刻泛着微弱的青光,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
他忽然注意到玉佩背面刻着几个极小的字:“道非道,非常道”。
“这是什么意思......”江城喃喃自语,眼皮却越来越沉。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位白发道人站在云端,向他招手......
“汪汪汪!”急促的犬吠声将江城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发现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这才几点......”江城摸索着打开手机,屏幕显示:3:50。
二蛋不依不饶地咬着被角,硬是将他拖下床。
江城睡眼惺忪地穿好道袍,刚推开门,一盆冰水迎面泼来!
“清醒了吗?”张明远手持空盆,面无表情地问。
江城冻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您这是谋杀!”
“修行之人,寅时起床是基本。”
张明远转身走向院中,“跟上,第一课:吐纳练气。”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江城在张明远的指导下,学习最基础的呼吸法。
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要求精确到每一秒的节奏控制。
稍有差错,老人手中的藤条就会毫不留情地抽下来。
“气沉丹田,意守玄关......不对!肩膀放松!”
“呼吸要绵长细缓,你这是在拉风箱吗?”
“再来!”
当初阳的第一缕光芒洒向龙虎山时,江城己经汗如雨下,道袍后背湿透了一大片。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早餐是简单的清粥小菜,江城狼吞虎咽地吃完,还没喘口气,就被带到练武场。
十名年轻道士己经列队等候,见到江城纷纷行礼。
“从今天起,他们就是你的陪练。”张明远宣布道,“先学基础步法。”
接下来的场景让江城永生难忘。
十名道士轮番上阵,每人演示一套步法,然后江城必须立即模仿。
错一步,从头再来;动作不到位,加练十遍。
午时,江城瘫坐在地上,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小道士送来午饭时,他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吃完休息一刻钟,然后背诵《清净经》。”张明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仿佛恶魔的低语。下午的经书背诵更是折磨。
晦涩难懂的古文,稍有不慎就会记混。
张明远要求他不仅要背下来,还要理解其中深意。
江城觉得自己的大脑就像被塞进了一台榨汁机,每一滴脑汁都被压榨干净。
日落时分,当江城以为终于可以休息时,张明远又把他带到后山瀑布下。
“今晚的任务:在瀑布冲击下保持打坐姿势一个时辰。”老人指着轰鸣而下的水流,“锻炼你的意志力和抗干扰能力。”
“这不可能!”江城看着那湍急的水流,声音都变了调。
张明远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
江城踉跄着跌入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他挣扎着想要爬出,却发现灵犬蹲在岸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汪汪!”(回去!)
“连你也......”江城欲哭无泪,只得硬着头皮盘坐在瀑布下方。
冰冷的水流砸在头顶,像是无数根钢针扎进皮肤。
他咬紧牙关,按照早上学的呼吸法调整气息,却一次次被水流打断。
“坚持住!”
张明远的声音穿透水声传来,“感受水流中的力量,与之融合而非对抗!”
江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渐渐地,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虽然身体依然疼痛,但意识却异常清醒。
玉佩在胸前微微发热,一股暖流在经脉中缓缓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江城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在瀑布下坚持了一个时辰。
当他踉踉跄跄爬上岸时,张明远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一天就能入定,不错。”老人递过干毛巾,“回去休息吧,明天......更精彩。”
江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厢房,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
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他模糊地想着:这才第一天......我真的能坚持三个月以上吗?
窗外,张明远望着满天星斗,手中着一枚与江城那枚极为相似的玉佩,轻声自语:“师叔,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江城经历了堪称“惨无人道”的修行生活。
张明远的训练方式千奇百怪,甚至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为了训练江城的“气运感知能力”,张明远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堆“气运探测符”,贴在江城的脑门上,让他每天在龙虎山的各个角落寻找“气运浓郁之地”。
“气运浓郁之地?”江城一脸茫然,“这玩意儿还能用肉眼看见?”
张明远神秘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气运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了——厨房。
......
江城嘴角抽搐,“所以,厨房的气运最浓?”
“不!”
张明远一脸淡定道,“是因为今天的红烧肉炖得特别香,你的气运被勾过去了。”
江城:介尼玛也行......
再比如,为了训练江城的“气运护体能力”,张明远让他站在悬崖边,然后——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卧槽!老张头你谋杀啊!”
江城在半空中疯狂挣扎,结果落地时,恰好被一棵歪脖子树的树枝挂住,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连皮都没擦破。
张明远站在崖顶,摸着胡子点头:“不错,气运护体很稳定。”
江城:......
除此之外!
张明远还教他了如何“查看气运之子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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