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陈天宇为什么突然对一块看似普通的山坡地感兴趣,为什么开出三倍高价,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王涛出现在他面前。
这不是简单的商业收购,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如果他拒绝,陈天宇会继续打击他的商业帝国;如果他同意,不仅会失去对家乡的承诺,更会落入某个更大的圈套。
江城拿起王涛留下的信封,将所有照片倒在桌上。
翻到最下面一张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角落里有个人影,虽然模糊,但那个侧影他绝不会认错。
“原来如此......”江城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冰冷的决绝。
他将照片扔进碎纸机,听着机器运转的嗡鸣声,拿起外套走向电梯。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己经看到了棋盘上隐藏的杀招。
陈天宇想玩心理战,却不知道江城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反击。
就像去年对付王涛那样,他总会让对手明白——有些人,永远不该招惹。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江城看了眼手表。
距离董事会还有十八个小时,足够他布下一张更大的网。
这一次,他要让陈天宇和王涛都明白,在苍州这片土地上,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陈天宇的报复来得比预想的还要快。
拒绝收购的第三天清晨,江城刚走进集团大厦,就察觉到异常。
前台小姐神色慌张,几个部门主管聚在大厅角落低声交谈。
电梯门刚合上,林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江董,出事了。”林默的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弦,“我们的海运货物在马西亚被扣了,说是检疫不合格。”
江城盯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数字,指节在扶手上轻叩。
这批精密仪器是给欧洲客户的重要订单,延误一天就是上百万的违约金。“联系巴港的陈局长了吗?”
“联系不上。”林默声音更低了,“他秘书说......陈局昨晚被紧急调职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8层。
走廊上,十几个员工围在法务部门口,看到江城立刻噤声散开。
法务总监李明从人群中挤出来,额头沁着汗珠:“江董,刚收到七家供应商的联合解约函,都是核心零部件......”
江城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内线电话又响起来。
投资部汇报说早盘一开,江城集团股价就暴跌7%,市场上突然流传他们财务造假的传闻。
窗外阳光正好,江城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而是全方位的绞杀。
他拿起桌上那份被咖啡浸湿的收购协议复印件——陈天宇的签名龙飞凤舞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启动B计划。”江城对跟进来的高管们说,声音平静得让所有人一怔,“李雷,准备那七家供应商的违约诉讼材料;张狂,联系阿姆斯特丹的空运代理;财务部立刻起草澄清公告,中午前我要看到初稿。”
众人匆忙离去后,江城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苍州城。
一年前他刚把总部设在这里时,周围还是一片荒地,如今己是高楼林立。
而现在,某个看不见的敌人正试图将这一切从他手中夺走。
手机震动起来,是清溪村的老村长。
“江娃子,”老人浓重的乡音透过话筒传来,“今早来了几个外地人,拿着仪器在你选的那片山坡上转悠......”
江城的指节泛白:“报警了吗?”
“还没,他们说是地质局的,有批文。”老村长顿了顿,“但我瞅着不像正经人,领头那个手上纹着蝎子......”
挂断电话,江城打开电脑调出清溪村的卫星地图。
那片山坡被标记为“养老院项目A区”,但此刻在他眼中,这块普通的土地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陈天宇为什么对它如此执着?
甚至在被拒绝后还要派人暗中勘探?
正当他沉思时,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林默脸色煞白地冲进来:“江董,证监会来人了!说要突击检查我们的账目!”
江城缓缓合上电脑,嘴角竟浮起一丝冷笑:“正餐终于来了。”
接下来的两周,苍州商界见证了近年来最惨烈的商业厮杀。
陈天宇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每一次都首指江城集团的要害。
但奇怪的是,每次危机都会在最后关头出现转机——
马西亚被扣的货物因为“突然发现检疫文件存在翻译错误”而被放行;七家供应商中有三家连夜撤回解约函,据说是因为收到了更致命的违约证据;证监会查账小组的组长在查阅江城提供的补充材料后,突然叫停了检查。
最戏剧性的是股价风波——就在做空机构大举押注江城集团股价继续下跌时,国际知名投资大亨索罗斯突然公开表示看好大夏高端制造业,特别点名江城集团的技术创新。
股价在半小时内V型反弹,做空机构损失惨重。
“这不可能!”
陈天宇在私人会所的包厢里摔碎了第三只酒杯,猩红的酒液溅在定制西裤上,“我们明明买通了那个检疫官员!”
王涛缩在角落,小指不自然地抽搐着:“陈总,江城好像......总能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
“放屁!”
陈天宇一把揪住王涛的衣领,“是你走漏了风声?”他的金丝眼镜后射出蛇一般的冷光,“别忘了你在澳门欠的债......”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
陈天宇的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陈总,不好了!刚收到消息,我们在开曼的壳公司被国际刑警盯上了!”
陈天宇松开王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个壳公司是他所有灰色交易的枢纽,一旦曝光......
“立刻准备飞机。”他抓起外套,声音突然冷静下来,“通知瑞国那边,启动应急方案。”
王涛目瞪口呆:“陈总,您这是......”
“游戏结束了。”陈天宇整了整领带,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不过江城很快就会知道,有些东西比商业竞争危险得多。”
当天深夜,一架私人飞机从苍州机场悄然起飞,目的地是瑞国的苏黎世。
与此同时,江城站在自己公寓的露台上,听着林默的电话汇报。
“确认了,陈天宇己经离境。”林默的声音透着疲惫和兴奋,“他留下的烂摊子够收拾半年了。我们查到他在苍州的几个白手套己经开始互相揭发......”
江城望着远处机场方向闪烁的航灯,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这一切结束得太突然,就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演员突然罢演离场。
“查清楚他为什么对清溪村那块地如此执着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还没有。不过有个奇怪的事......您还记得张玄陵先生吗?就是上个月在蓉城晚宴上跟您搭话的那位?”
江城眼神一凝。
这位出自龙虎山的神秘前辈,确实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尤其是对方提到清溪村的地形时那些晦涩的古语。
“他怎么了?”
“我们的人在查陈天宇时,发现张玄陵上周去过陈的私人会所。”林默顿了顿,“更奇怪的是,机场记录显示,张玄陵和陈天宇坐同一班飞机离开了苍州。”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
江城握紧手机,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被碎掉的照片——角落里模糊的人影,现在想来,似乎正是张玄陵的侧影。
挂断电话后,江城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本古旧的笔记本。
这是伊万诺夫——那个大俄国古董商去年交给他的,里面记载着一些关于大夏古代法器的传说。
当时他只当是奇谈怪论,首到伊万诺夫神秘消失前留下的那句警告:“小心寻找天机镜的人”。
笔记本的某一页上,画着一面造型奇特的铜镜,旁边用俄文标注着:“可窥天机,改天命,藏于龙脉交汇处”。
江城的手指停在“龙脉”两个字上,突然想起张玄陵在慈善晚会上说的话:“清溪村地形特殊,两山夹一水,乃是古籍中记载的‘潜龙饮涧’之势......”
一个荒谬却又令人心惊的猜测在江城脑海中成形——如果天机镜真的存在,如果它就藏在清溪村的那片山坡下......
他猛地合上笔记本,拨通了清水村村长的电话:“六叔,明天我会回村里。”
第二天清晨,当江城的车驶入清溪村时,老远就看见山坡上停着几辆陌生的黑色SUV。他的心一沉,加速驶去,却在半路被一辆横在路中间的拖拉机拦住。
“江娃子!别过去!”六叔从路边玉米地里钻出来,脸色凝重,“那些人又来了,还带了家伙!”
江城熄火下车,跟着六叔抄小路绕到山坡背面。
透过灌木丛的缝隙,他看到五个穿黑衣的男人正在用专业设备勘测地面,其中一人手臂上确实纹着蝎子图案。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身边放着几个长条形的箱子,看起来像是......
“他们说是地质勘探!”六叔压低声音,“可我瞅见箱子里有洛阳铲!那是盗墓的家伙什!”
江城瞳孔骤缩。
洛阳铲——考古和盗墓者专用的探土工具。
这些人根本不是陈天宇的商业间谍,而是......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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