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碑文劫波
司天台内,百盏铜灯将玛雅石碑照得通明。博士崔钰以狼毫蘸取磁粉,在宣纸上拓印碑文。墨迹未干,纸面忽地卷曲,数字「13.0.0.0.0」竟自行拆解重组,化作《麟德历》的日躔算式。
“误差在此!”崔钰指尖发颤,朱砂笔圈出北极星偏移角,“玛雅历法算出的神龙元年正月廿三,比《麟德历》早三个时辰——地磁暴会提前引动!”
话音未落,窗外雷声炸响,青紫电光穿透云层。狄仁杰抬头望去,终南山方向的天穹裂开蛛网状光痕,数百铜人在磁暴中悬浮如星,瞳术红光汇聚成束,首刺皇城观星台。
“三个时辰……”狄仁杰攥紧算筹,“足够蛇母教在女帝早朝时引发天变!”
苏鸾儿突然闷哼倒地,手中磁勺炸成碎片。勺柄残片扎入案头《乙巳占》,书页渗出靛蓝液体,遇氧凝成小篆:「李淳风补遗:地脉断处,玄武当泣」。
二、镜像囚牢
终南山磁暴核心,狄仁杰策马闯入强光。电弧如蛇缠身,视野骤然扭曲——
洛阳街景在电光中复现,却是武德年间的风貌。漕运码头处,年轻二十岁的王涣正与突厥匠师密谈,手中展开的鲛绡上绘满磁轨图。
“这是地磁场固化的往事!”苏鸾儿的喊声自虚空中传来,“磁暴能量太强,把历史刻进了矿石!”
狄仁杰伸手欲擒王涣,指尖却穿透幻影。年轻匠师突然转头,瞳孔泛着钛晶冷光,口中滚出突厥语:“丙辰年酉月,磁宫为眼……”话音未落,幻象崩裂,三百具铜人自时空裂隙冲出,关节缠满带血红绸。
李元芳陌刀横扫,斩断三具铜人首级。头颅坠地炸开,内藏青铜浑天仪碎片——北极星位偏移角精确到0.3度,与司天台测算的历法误差严丝合扣。
三、浑天残器
秘阁地窖,苏鸾儿拼接浑天仪碎片。每块残片遇磁即颤,在琉璃盆中投射出全息星图。崔钰对照《麟德历》反复核算,忽将朱砂笔掷地:“误差源于铜人坊!第三卷建造时故意偏移北极星位,就为今日历法错乱!”
狄仁杰抚过残片刻痕,青苔下露出「李淳风监造」的阴文。残片边缘的硫磺焦痕突显蛇形纹路,遇醋液化为血字:「七坊现,天命改」。
“第七座铜人坊!”李元芳劈开暗柜,滚出的《匠作录》记载:永徽二年,李淳风私建第七坊于终南山阴,以三百死囚血祭磁石。
窗外鹰笛骤响,箭雨穿透窗纸。李元芳挥刀格挡,箭簇刻着豹头图腾,箭杆中空处藏有鲛绡密令:「寅时三刻,玄武泣血」。
西、磁砂计时
玄武池畔,狄仁杰将磁砂倒入铜壶。砂粒沿壶壁螺旋下落,速度随磁场增强而剧增。“磁砂漏比铜壶滴漏快三成,”苏鸾儿掐算砂流,“还剩一个半时辰!”
池底青铜棺群突然震动,棺盖缝隙喷出硫磺气。李元芳撬开主棺,王涣尸身的心口磁石骤亮,投射出全息海图——波斯至北美的航线上,十七处狼头标记与玛雅豹头重叠。
“红绸灰烬的钛粉来自北美!”苏鸾儿扯断磁石引线,全息图扭曲成《推背图》第西十八象:“日月无光,星辰逆行”。
地底传来齿轮咬合声,三百铜人破土列阵。李元芳陌刀染血,虎口崩裂:“这些铜人关节……嵌着蛇母教傀虫!”
五、历法对决
子夜,司天台浑天仪轰然炸裂。崔钰呕血伏案,手中攥着未写完的《麟德历》修正稿:“北极星偏移角须修正0.3度……快呈陛下……”
狄仁杰立于磁暴中心,将第七座铜人坊的坐标刻入算筹。苏鸾儿以磁勺为引,重校《周髀算经》的晷影长度:“寅时三刻地磁暴达到峰值,若能用铜人红光反向校准北极星……”
李元芳斩断最后一具铜人关节,傀虫在磁粉中化为灰烬。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而终南山巅的第七座铜人坊,己在晨雾中显露狰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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