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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双城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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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磁宫惊变

终南山第七铜人坊内,狄仁杰指尖刚触及中枢齿轮,一股巨力突然将他拽入虚空。耳边风声尖啸,再睁眼时,己置身洛阳街市——却见城楼匾额倒悬,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渗出靛蓝液体,行人皆如鬼魅般半透明。

「镜像洛阳……」他猛然想起苏鸾儿对地磁场的推演,「这是磁暴固化的武德九年!」

话音未落,地面震颤如雷。突厥骑兵自虚空中踏出,弯刀劈向街边商贩。血雾喷溅的刹那,狄仁杰惊觉那商贩面容竟与王涣年轻时一模一样!

「王主簿快走!」他脱口而出,却见幻象中的王涣从怀中掏出一卷鲛绡,塞给身旁的突厥匠师。鲛绡上「丙辰酉月」的水印在血色中泛着青光。

二、硫火焚城

李元芳在现实洛阳的城楼上怒吼:「放箭!」守军箭雨倾泻,却穿透突厥幻骑如中虚空。沙叱利的狂笑自磁暴云层中传来:「狄仁杰,且看你如何分身两界!」

镜像洛阳中,狄仁杰冲向王涣,指尖触及其衣袖的刹那,幻象骤然扭曲。王涣的面孔忽而苍老,忽而溃烂成第七铜人坊的齿轮,喉中挤出嘶吼:「磁轨即血脉……女帝……骗了所有人……」

靛蓝液体自地缝喷涌,凝成七具青铜棺椁。棺盖洞开,武德九年惨死的工匠尸身首立而起,心脏磁石迸发蓝光,硫磺毒雾席卷长街。

「大人!」现实中的苏鸾儿将红绸抛向磁暴云层,「用灰烬显影!」

三、磁勺破界

狄仁杰扯下半幅衣襟,蘸取镜像洛阳的靛蓝液体,在倒悬的宣阳门上疾书《缉古算经》第七问的解法。算式完成的刹那,地磁场剧烈扰动,他的身影在虚实之间闪烁如残烛。

「磁勺为匙,硫胶为媒……」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入随身磁勺。勺柄骤然发烫,在空中划出一道赤红弧线。弧光所及之处,镜像洛阳如琉璃般龟裂,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磁轨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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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李元芳见机不可失,将醋浸箭矢射向磁暴核心。箭簇穿透云层的瞬间,狄仁杰自虚空中跌落,手中紧握半卷带血的《匠作录》。

西、双城杀机

玄武池畔,第二具磁棺的棺盖轰然炸裂。女尸手中的《推背图》残页飞入半空,卦象「?火雷噬嗑」化作火凤,首扑现实城门。沙叱利驾驭改良雷公砲,砲身红绸缠绕的硫磺弹划过夜空,在城墙上炸出丈许缺口。

「砲车方位:北纬34.7度,东经112.4度!」苏鸾儿对照《孙子算经》坐标,将磁粉撒入洛水。粉粒遇硫磺即燃,火线如蛇游向突厥砲阵。

狄仁杰强撑起身,将《匠作录》残页按于磁棺。棺底磁轨骤然回缩,镜像洛阳的屠城幻象如潮水退去,唯留沙叱利一声不甘的咆哮:「李淳风的债……武周一朝偿不尽!」

五、血谶闭环

五更时分,狄仁杰于残垣间拾起半枚虎符。符身刻着「丙辰酉月」水印,与第七铜人坊的「血祭」齿纹严丝合缝。

「双城非虚,磁轨即史。」他望向终南山方向,地缝中渗出的靛蓝液体正缓缓凝固,「李淳风以磁棺封存武德旧事,女帝却借鲛人纱篡写天命……我们都成了棋枰上的劫材。」

苏鸾儿将红绸灰烬撒向风中,灰烬显影出最后一幅卦象:血月下的狄仁杰持剑而立,身后是重叠的洛阳双城。

「?火雷噬嗑,噬肤灭鼻……」她声音发颤,「原来这卦,应在此处。」

六、残局新劫

武三思的马车碾过废墟,梁王指尖把玩着李淳风的磁勺赝品:「狄公可知,镜像洛阳的屠城幻象,二十年前便己上演?」

狄仁杰默然展开《匠作录》,末页黏连的鱼子笺突然自燃,显出一行新字:

「神龙元年正月廿三,双城归一,血月临空。」

残阳如血,终南山传来第七铜人坊崩塌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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