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 年深冬，北风卷着枯叶飞旋在西九城街头。苏阳将藏蓝色棉帽往耳后压了压，呼出的白雾在口罩边缘凝成细霜。他与二狗隔着三棵梧桐树而立，目光同时落在圣心医院正门 —— 那扇漆着墨绿色油漆的铁栅栏门，此刻正随着进出的人流缓缓开合。
"第三趟了。" 二狗压低声音，食指在袖口下轻轻点了点。苏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穿白大褂的郑朝山正推着药车穿过天井，金丝眼镜在晨光中闪过一道冷光。根据档案记载，此人近三日每日往返太平间七次，远超正常医护人员的工作频率。
苏阳扯了扯围巾，将藏在中山装内袋的微型相机按得更紧些。他转身时故意撞了下报童的竹筐，在弯腰捡报纸的瞬间，袖口滑出一枚铜哨子 —— 这是与指挥中心约定的暗号。"注意东侧消防通道。" 他低声交代二狗，随后混入拎着搪瓷饭盒的家属队伍，闪身钻进医院侧门。
医院走廊弥漫着来苏水与消毒水的混合气味。苏阳假装研究墙上的就诊流程图，余光却紧盯着楼梯口。当郑朝山的白大褂消失在负一层转角时，他立刻加快脚步，皮鞋踏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轻响。太平间的铁门半掩着，门缝里漏出的光线并非寻常的白炽灯冷光，而是带着暖意的橘黄色 —— 像是煤油灯的光晕。
太平间?蛛丝马迹
苏阳的掌心沁出冷汗。他摸出怀表看了眼：七点十五分，早班医护人员尚未开始清点遗体，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太平间本就可疑。他故意将皮鞋跟刮过地面，发出 "吱呀" 声响，才伸手推门。
屋内比预想中暖和些，煤油灯摆在解剖台角落，照亮半张沾着水渍的纸片。苏阳屏住呼吸，目光扫过解剖台下方 —— 那里有新鲜的拖拽痕迹，混着星星点点的黑色颗粒。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四合院：实习生镇压牛鬼蛇神》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他弯腰整理鞋带，指尖悄悄捻起一粒：是发报机专用的碳膜电阻碎屑。
"设备调试... 凌晨三点..." 苏阳在心里默记纸片上的残字，微型相机的快门声被走廊尽头的推车声掩盖。他刚要退出房间，忽然瞥见停尸柜第三层的锁扣有撬动痕迹。正当他伸手触碰柜门时，楼梯口传来皮鞋声，他立刻转身，假装在查看墙上的《太平间管理制度》。
"同志，这里闲人免进。" 郑朝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职业性的温和。苏阳转身时故意让对方看到自己胸前的工作证边缘，又指了指墙上的制度牌："我妈说她同事的骨灰盒总被挪动，让我来瞧瞧。" 他操着地道的西九城口音，指尖在 "管理制度" 的 "管" 字上敲了敲。
郑朝山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您放心，我们每天都会登记......" 话音未落，苏阳的袖口突然滑落，露出腕间的银色腕表 —— 那是市局特勤组的制式装备。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走廊里传来二狗的咳嗽声：三长两短，增援己到。
收网?黎明凯歌
十分钟后，太平间外的草坪上，郑朝山被戴上手铐的瞬间，藏在解剖台夹层的发报机发出 "滴滴" 的蜂鸣声。苏阳蹲下身，用镊子夹起那张残纸，与从郑朝山办公室搜出的密电稿比对 ——"设备调试" 对应炸毁自来水厂的定时装置，"凌晨三点" 正是供水高峰时段。
"小苏，干得漂亮。" 罗局长拍了拍苏阳的肩膀，手里的搪瓷缸子冒着热气。远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经过，病床上的老人正握着收音机听《解放区的天》。苏阳望着天边渐亮的鱼肚白，想起刚才在郑朝山抽屉里看到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男人抱着女儿笑得温和，与此刻戴着手铐的嫌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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