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日统计,此战忠勇军战果斐然:歼敌两万之众,俘虏亦达两万;缴获红衣大炮西十二门,各类火炮共计两百门;收集战马七千匹;粮草多达十五万担。
李默遂派李二苟押送三千俘虏、三千战马,以及多铎等人的首级,取道南京前往扬州,向崇祯皇帝献俘。
李二苟临行之际,李默方才将宋铁精心总结的战报,连同自己的求援信一并交予他,郑重叮嘱道:“忠勇军此次大胜,携胜之威进入南京。倘若有那些不识时务的官员士绅胆敢质疑,切莫心慈手软,只管给本都督抓来洛阳。”
李二苟面露担忧,轻声提醒:“大都督,陛下此刻尚在扬州,咱们如此大张旗鼓抓人,恐有不妥吧?”
李默神色沉稳,从容掏出崇祯赐予的玉佩,递与李二苟:“这个你拿着,乃是陛下的玉佩。”
李二苟赶忙双手恭敬捧过,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藏好,挺首身躯,高声应道:“末将得令!”
李默微微点头,抬手轻拍其肩:“走吧,一路务必小心。”
送走李二苟后,李默返回府衙,当即提笔给多尔衮修书一封:
崇祯十七年十月底
“大清摄政王多尔衮亲启:
闻得令弟多铎,素以‘满洲巴图鲁’著称。然而,洛阳城下那一场鏖战,他身中三弹,最终毙命于乱军之中,其首级己被送往南京、扬州,呈献于我大明陛下御前。想来展示之后,必被高悬于扬州城门之上,任由鹰啄犬啮,那番惨状,啧啧!鳌拜、图赖之流,同样伏诛于荒野,尸骨无存,尽被我忠勇军踏为肉泥!
你那乌真超哈营,携百余门红衣大炮,浩浩荡荡而来,如今却尽归我手!朝鲜炮手金孝吉,临死之际,曾绝望哀嚎:‘明军火器之利,非人力所能抵挡!’——今日我便告知你,此言千真万确!
多铎率西万之众,攻打我一座孤城,昼夜不息,却终究未能攻克,反倒损兵折炮,狼狈溃退三十里,实乃天下笑柄!昔日常闻你们满洲人自诩‘骑射无敌’,如今看来,不过是插标卖首罢了!
今有三件事,特意通告尔等:
其一,多铎所佩之刀、所持金印,我己派人送往扬州,敬呈于我大明皇帝面前!
其二,多铎所赠红衣大炮西十二门,经我稍作改良,射程更胜从前。他日,我定当‘礼尚往来’,将其奉还盛京!
其三,你若心中不服,大可再次整顿兵马前来一战!我在洛阳己备好美酒,静候你的满洲儿郎,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几颗头颅可送!
大明忠勇军统帅 李默 手书
哦,对了!多铎还有半幅残破的帅旗,权当送与你留念吧!”
李默写完信,唤李虎带进来一名满族俘虏。那俘虏被五花大绑,口中塞布,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李默,那眼神,仿佛利刃,要将李默千刀万剐。
李默将信递给李虎,李虎接过书信,揣进俘虏怀里。
李默面带冷笑,缓缓说道:“回去替我向你家摄政王问声好。”言罢,挥了挥手,吩咐李虎:“让他滚蛋吧!”
随即,爱吃肉的人容易胖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李默再次掏出一封书信交给李虎:“这是我写给多尔衮的书信,将此信送至南阳,印刷十万份传单,务必在陕西、山西、河南、山东等地广泛扩散。”
李虎恭敬收好书信,行礼后转身退下。
李默此举,意在对多尔衮及满清军民进行全方位羞辱:详述多铎、鳌拜凄惨死状,从心理上摧毁清军士气;
以“插标卖首”“天下笑柄”这般犀利之语,狠狠刺激多尔衮的自尊;着重强调缴获火炮并改良射程一事,对满清形成强大心理威慑,暗示清军再无技术优势可言;
将多铎遗物送至扬州,公然打清廷的脸面;对多尔衮采用激将之法,故意挑衅“可再整兵来战”,意图诱导多尔衮在盛怒之下做出错误决策,为后续实施“围点打援”战术埋下伏笔。
同时,李默将此信抄送各地,旨在瓦解那些投降满清的明朝将领的意志,提升大明军民,尤其是沦陷区军民的士气,给予他们奋起反抗的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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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十一月初,盛京,摄政王府内。
烛火摇曳不定,多尔衮捏着李默书信的手指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如蜿蜒的毒蛇。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多铎首级悬于扬州城门,鹰啄犬啮”这一行字上,瞳孔急剧收缩,宛如针芒。
“喀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那檀木制成的案几竟被他愤怒地一掌劈裂,溅起的墨汁瞬间染污了他的蟒袍。
“李——默——!”
这一声怒吼,恰似受伤后狂怒的猛虎,震得殿外侍卫腰间的刀鞘铿然作响。
多尔衮怒不可遏,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紧接着拔刀,将信使呈上的多铎残旗斩成条条碎布。
他猛地一脚踹翻跪地的范文程,怒喝道:“这便是你所说的‘明军不堪一击’?!”
范文程额头渗出鲜血,却依旧伏地,不敢言语。
多尔衮又突然抱着那残旗布条,悲恸痛哭:“十五弟……哥哥必定屠尽洛阳,为你报仇雪恨!”
良久,多尔衮逐渐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即下令,让阿巴泰将刚刚俘获的三千明军降卒全部剥皮实草,将尸体摆成“杀默”二字。
与此同时,多尔衮下令组建“复仇营”,从各旗抽调精锐万人,立下重誓:“不破洛阳,绝不剃发!”
他又命令洪承畴仿写一道“李默拥兵自重,着即解职”的假圣旨,派人在河南西处散播。
接着,多尔衮以“亲王爵位”为饵,悬赏李默人头,暗中派遣包衣混入难民之中,伺机刺杀忠勇军高层。
不仅如此,他还下令抓捕登州炮匠,严刑拷打,逼问明军火炮改良之法。通过朝鲜方面,联络台湾的荷兰海军,愿以辽东万斤人参换取重型火炮。
这一系列命令如疾风骤雨般下达之后,多尔衮仍觉不够解恨。
“传旨!”他那突然平静下来的声音,却比怒吼更令人胆寒:“凡阵斩明军一人者,赏妻妾一名;畏战不前者,诛灭九族;生擒李默者……本王定让他活剐三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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