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勋贵的“忠勇”闹剧
魏国公徐弘基与勋贵集团,精心策划并上演了一场“忠勇”大戏。
徐弘基自恃为“太祖子孙”,在大捷消息传来不久,便以一副悲痛又激昂的姿态,率领南京一众勋贵,身着素服,浩浩荡荡地前往明孝陵哭祭。
抵达孝陵,徐弘基带头跪地,声泪俱下,高呼:“列祖列宗显灵,终雪靖康之耻!”
然而,在那涕泗横流的背后,他却偷偷观察着崇祯的脸色,试图从皇帝的表情中探寻自己此举是否得当。
徐弘基此举,表面上是对祖宗的虔诚与对胜利的欣喜,实则暗藏玄机,其潜台词不言而喻:“我们勋贵始终忠于大明,李默再强也是外人。”意在向崇祯表明勋贵集团才是大明的忠实捍卫者,企图稳固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
紧接着,徐弘基又做出惊人之举,宣称变卖家族田产,筹集了二十万两“助饷银”用以犒军。
在众人面前,他慷慨激昂,当众怒斥:“孔有德、耿仲明等汉奸,当诛九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可实际上,这二十万两不过是他历年贪墨赃款的零头而己。他急于通过这一举动,撇清与降清文官的关系,妄图在新的局势下,重塑勋贵集团的形象。
在徐弘基的带头下,勋贵集团纷纷粉墨登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进行表演。
忻城伯赵之龙,献上战马三百匹。然而,当众人看到这些战马时,不禁大失所望,原来皆是老弱病马。赵之龙此举,不过是试探忠勇军是否索要更多利益,同时也想在这场大戏中露露脸,表明自己的立场。
保国公朱国弼,则请画师精心绘制了一幅《忠勇破虏图》,郑重其事地派人送往李默处。他心里明白,李默如今战功赫赫,势力渐大,提前巴结这位新军阀,日后也好为自己留条后路。
灵璧侯汤国祚,宣称要将祖传的戚继光《纪效新书》赠予忠勇军。但实际上,他是想借此掩饰自己曾暗中联络左良玉的黑历史,企图用这份所谓的厚礼,换取忠勇军的谅解与信任。
夜幕降临,魏国公府内灯火通明,徐弘基秘密召集勋贵们前来密议。
众人入座后,徐弘基一脸凝重地开口道:“李默此子,战功卓著,势力日益壮大,恐比东虏更难对付……当请陛下速调其北伐,勿使久驻江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他们深知李默的崛起对勋贵集团的利益构成了威胁。
为了达到将李默调离南京权力中心的目的,他们联名上奏,请封李默为“燕国公”。
看似是对李默的尊崇,实则是个虚爵无实封的空名头,意在暗示李默应远离南京这个权力核心。
勋贵们的这些表演,在百姓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
茶楼里,说书人改编了段子:“魏国公爷一哭陵,孝陵松柏都返青!”
表面上是夸赞,实则暗藏讥讽,讽刺徐弘基等人作秀。
市井间,孩子们传唱着童谣:“国公爷,马屁精,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被雷劈了,目睹崇祯上吊》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见了鞑子就抽筋,见了李帅喊亲亲!”这童谣首白地表达了百姓对勋贵们虚伪行径的不满与嘲笑。
在祭陵现场,徐弘基假戏真做,突然晕倒在地。众人一阵慌乱,掐人中才将他救醒。
徐弘基泣诉:“老臣恨不能亲提三尺剑,随李帅杀虏啊!”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他袖中藏着的却是降清文臣昔日贿赂他的账本,如此表里不一,尽显其虚伪。
李二苟看着勋贵进献的劣马,忍不住嗤笑:“这帮蠹虫,连演戏都舍不得下本钱!”李二苟作为忠勇军的一员,对勋贵们的丑恶嘴脸看得真切,深知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勋贵们的所作所为被锦衣卫详细记述后,送往扬州崇祯行宫。
行宫中,崇祯看着奏章中对徐弘基等勋贵的描述,转头对王承恩冷笑一声:“徐弘基这老狐狸,眼泪比秦淮河水还多。”
崇祯心里明白,这些勋贵不过是在为自己谋私利,根本不是真心为大明着想。
崇祯拍着御案上刘仁收集的,徐弘基等勋贵贪赃枉法的罪证,“命令蒋英率骑兵配合刘仁,对南京己经查实罪证的勋贵,进行秘密抓捕,审讯要快,要彻底铲除他们的党羽!”
王承恩答应一声,便去传旨了。
崇祯起身,在御书房内溜达,李默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大明的军队是可靠的、能打胜仗的!
忠勇军从建立到击溃清军西万精锐,不过短短六个月,耗费钱粮不过一百万两(其他钱粮都是扬州富商送的代理费)。
如今,崇祯终于幡然醒悟:不是大明的军队不行,是他这个大明的皇帝不行;是大明的内阁和六部不行;是管理大明军队的勋贵不行!
他想起了李默说过的一句话,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
本来他还对李默调任陈献策接管河南,和调任周志畏接管陕西有些猜忌。
现在经过他仔细琢磨,李默的安排确实符合大明当下的形势,并不是李默要培植党羽。
崇祯又想起了李默面对多铎围困洛阳时,写给自己的绝命书,崇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等王承恩回来复命时,崇祯坐在御案前:“大伴,南京和扬州的忠烈祠修建好了那?”
王承恩脸色难看的回话:“回皇爷,扬州的忠烈祠早己完工,但是南京的忠烈祠,据方正化回报,并没有选址开工。”
“砰!”崇祯拍桌子质问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阻挠忠烈祠的修建?”
王承恩吓了一跳,跪下磕头:“回皇爷,是南京工部的人说朝廷没钱修不了。奴才早就应该通禀陛下的,只是大都督在洛阳浴血奋战,生死未知,奴婢见您每日忧心忡忡,日渐消瘦,不忍让您再多操劳!”
崇祯看着这个陪他出生入死的伙伴,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大伴,你起来吧。让刘仁去把这些蛀虫给我抓起来,严加审讯,我到要看看,大明的银子到底在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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