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西周一下子静得很,就只能听到那轻轻的呼吸声在空气里若有若无地散开。
周雨晴的脸色稍稍变了变,眼睛也开始躲躲闪闪的,她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衣服角,手指头都因为用力变得煞白。
林沉慢慢站了起来,他走的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很有力量,那脚步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听得格外真切。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朝着餐桌走过去,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个酱油瓶。
他的眼神特别犀利,就好像要透过这个小小的瓶子把真相给揪出来似的,那股专注劲儿啊,感觉周围的东西都被他给自动忽略了。
苏懒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在胸腔里跳得砰砰响,她有一种感觉,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空气里就像时间都被冻住了一样,一点风都没有,安静得让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林沉的眼睛又深又黑,就像黑曜石似的,一眨不眨地瞅着那个普普通通的酱油瓶。
他的眼睛里好像闪着智慧的光,就像藏了数不清的秘密似的。
酱油黑亮黑亮的,灯光一照,还泛着暗暗的光呢,把周雨晴那张又扭曲又惊慌的脸给倒映出来了。
凑近了的话,好像还能闻到酱油那股浓浓的香味。
那张脸啊,这时候就跟水里的月亮、镜子里的花一样,表面看着好看,可背后藏着让人恶心的阴谋呢。
苏懒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觉得自己嗓子干巴巴的,她心里明白,林沉可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
他这么专心地盯着酱油瓶,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玻璃瓶透过来的光线,在桌子上弄出一块块斑驳的光影。
光影呢,随着那点儿轻微的空气流动,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同时也把周雨晴眼底藏都藏不住的慌乱给照出来了。
周雨晴的身子有点微微发颤,就跟秋天里被风吹得哆哆嗦嗦的树叶似的,她就想拼命抓住那点儿希望。
她的身子和椅子蹭来蹭去的,发出了很细微的声音。
林沉这时候脑子转得飞快,就像特别精密的机器一样。
他把酱油瓶里的倒影啊,在心里拆成了好多好多小碎片。
他就想起以前在香料研究室的时候,整天整夜地研究那些香料和药材的分子结构。
那些知识啊,就跟特别清楚的画面似的,在他脑袋里一个劲儿地闪。
他发现,酱油倒影里颜色那点儿细微的变化,和曼陀罗花在特定光线折射下的颜色特点特别像。
而且瓶子上有一道划痕,位置和形状都很特别,这让他一下子就想到断肠草放在特定容器里的样子。
光线折射的角度、酱油颜色的深浅,就连瓶子上那点儿细微的划痕,都成了他推理的线索。
他的记忆力就像一个超级大的图书馆,存着数不清的香料、药材的分子结构和配比。
他把这些信息跟眼前看到的情况一个一个地对,就像在进行一场没有声音的战斗。
时间一点点地溜走,周雨晴的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往下流,滴到衣服上,滴答一声,虽然很轻,但也能听到。
她拼了命地压制住心里的害怕,想给自己找个说法:“林沉,你可别乱讲啊!我都不晓得你在讲啥子!”她的声音又尖又抖,就像只受了惊的雀儿似的,在这安静的地儿听起来特别扎耳朵。
林沉这才慢慢抬起脑袋,他的眼神就跟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似的,又冷又利。
“乱讲?”他嘴角往上一挑,带出个嘲讽的样儿,“周雨晴,你还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把我蒙住啊?”
他停了一下,声音低低的,还挺有磁性,可又带着那种不容人反驳的威严:“这的主要东西是曼陀罗花,你心里清楚,加一点点就能让人产生幻觉,脑子乱套,要是加太多可就中毒了。你还加了点断肠草呢,这草会刺激人的舌头,让人对某种味道讨厌得不行,所以我吃了烧麦以后,才会恶心想吐。”
他每说出一种成分,周雨晴的脸就白上一分。
她身子晃晃悠悠的,感觉随时都能倒下去,膝盖也微微弯着,还发出了轻轻的响声。
她不敢相信地瞅着林沉,就好像瞅见了个恶魔。
“不……不会的……你咋能知道呢?”
林沉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害怕,接着说:“为了盖住这两种剧毒药材的味儿,你又加了好多香叶和甘草,想拿它们那股子浓香味儿来糊弄人。哼,只可惜啊,你这手段也太笨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大锤子一样,重重地砸在周雨晴的心口上。
她处心积虑搞出来的阴谋,在林沉跟前,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识破了!
她那些伪装啊,全被扒得干干净净,丑恶的嘴脸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阵重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过来,大家都扭头往门口看。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打破了这让人憋闷得慌的安静:“谁在这儿瞎嚷嚷呢?还有没有规矩了?”
一个穿着制服、腆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
他走路的时候脚步特别重,踩得地板都有点颤悠。
这人是餐饮协会的稽查员郭会计,脸上的横肉一块一块的,瞅一眼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儿。
他身上的制服皱皱巴巴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
苏懒心里“咯噔”一下,她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职业性的笑容,说道:“郭会计,您咋来啦?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
郭会计拿眼角瞟了苏懒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人举报,说你们‘懒味居’卫生问题特别严重。我作为餐饮协会的稽查员,肯定得过来好好查一查!”他的眼睛到处乱转,就跟一只闻到血腥味儿的野狗似的,贪婪地想找个能挑刺儿的地方,他眼睛扫过的地方,好像都带着一股让人发怵的劲儿。
苏懒心里虽然气得不行,但脸上还是很平静。
她不慌不忙地说:“郭会计,您可别开玩笑了。我们‘懒味居’向来把卫生看得很重,所有的操作那都是严格照着标准来的。”您瞧瞧,这是俺们的卫生合格证书,还有才做的检查报告呢,您都能瞅瞅。
说完,她就从抽屉里拽出一大摞文件,递给郭会计,那文件纸张摩擦的动静在空气里都能听到。
郭会计接了文件,心不在焉地翻着,眼睛却时不时往餐厅各个地儿瞄,就想找出点啥毛病来。
林沉就在旁边站着,冷眼看着这事儿。
他一下子就瞅见郭会计眼神里闪过的那股子贪婪劲儿。
苏懒呢,巧妙地应付着郭会计的为难,耐着性子解释餐厅的卫生措施,用自己懂的那些专业东西还有特别诚恳的态度,就想把郭会计的疑虑给消除喽。
郭会计把那些文件翻来翻去的,可就是找不出啥毛病。
他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他本来寻思着,这次能狠狠敲一笔呢,没成想啊,这个苏懒这么不好对付。
就在他没招儿的时候,周雨晴冷不丁凑了过来,在他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几句。
她声音可小了,就郭会计自个儿能听见,那小声儿就跟夜里风里的悄悄话似的。
郭会计眼睛立马就亮了,脸上露出那种阴恻恻的笑。
他把文件合上,“砰”的一声重重搁桌子上,说道:“苏老板,瞅着你们‘懒味居’的卫生状况,是真不错。不过呢……”他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眼神还色眯眯地在苏懒身上扫来扫去的,让人浑身不得劲儿。
苏懒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下去了,她心里明白啊,真正的大麻烦这才刚刚冒头呢。
那个郭会计,眼神儿忒猥琐了,就跟那黏糊糊的蜘蛛丝似的,感觉都想把苏懒从脑袋到脚底板整个儿缠起来。
他吭哧吭哧清了清嗓子,那肥厚的下巴跟着抖了抖,一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说道:“哎,光瞅这些写在纸上的东西可不成啊,得去实地瞅瞅,实地考察,懂不懂啊你?”
苏懒使劲儿把心里头那股子不舒服给压下去,脸上还挂着笑呢,赶忙说:“那可不,郭会计您说咋考察,我们就咋配合呗。”
“好嘞,够爽快!”郭会计大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蹦跶了一下,那清脆的动静在餐厅里首晃悠。
“就从你们食材的来源开始查!我倒要瞧瞧,你们是不是净用那些黑心作坊的东西!”
周雨晴在旁边偷偷地乐呢,眼睛里全是那种坏坏的光。
她好像都己经瞅见苏懒被整得焦头烂额,被查出问题以后那副狼狈样儿了。
哼,跟我斗?你还早着呢!
苏懒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特别坚定:“行,郭会计,您跟我来。”说完她就转身,带着郭会计往厨房那边走,脚步走得挺快的,在地板上踩出有规律的声音。
林沉呢,一声不吭地在后面跟着,他那双眼睛可深邃了,就像猎鹰似的,紧紧盯着周雨晴的每个动作。
厨房里头呢,各种食材都摆得整整齐齐的。
蔬菜那叫一个绿啊,绿得就像要滴出水来似的,瞅着都能想象到上面有亮晶晶的水珠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肉呢,颜色鲜亮得很,还飘着淡淡的肉香味儿。
香料也都规规矩矩地分好类放在罐子里呢,整个空气中都是各种食材混在一起的香味,那味儿又浓又醇,让人忍不住想大口吸气。
郭会计就跟个进村扫荡的土匪似的,在厨房这摸摸,那瞅瞅,隔一会儿还拿起食材闻一闻,那眼神挑剔得呀,就盼着能从每样东西里挑出点毛病来。
他的手在食材上摸过的时候,还发出轻轻的摩擦声。
“这肉,打哪儿进的货啊?”他拿起一块五花肉,那五花肉肥腻腻的,油光反到他那张油光光的脸上,看着特别猥琐。
“郭会计,您瞧,这是我们的进货单,还有供货商的资质证明呢。”苏懒递过去一份文件,上头仔仔细细地写着肉的来源、生产日期、保质期啥的,还附着供货商的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的复印件。
郭会计接过文件,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又把眼睛转到别的食材上:“那这菜呢?这调料呢?都拿出来给我瞅瞅!”
苏懒稳稳当当的,把各种食材的进货单和相关证明都拿出来,一份一份地摆在郭会计眼前。
每份文件都清清楚楚的,每项信息都是真的,根本就找不出啥毛病来。
周雨晴的脸色慢慢就变得不好看了,她没想到啊,苏懒居然准备得这么周全,一点空子都没给她留。
郭会计这下可有点慌神儿了,那些文件被他翻过来倒过去地看,额头就开始往外冒汗珠子了,汗珠顺着脸就往下淌。
他本来寻思着,这回能轻轻松松敲上一笔呢,哪知道啊,这个苏懒做事严丝合缝的,他想下手都找不着地儿。
就在他搜肠刮肚,琢磨着咋接着刁难的时候,林沉突然有动作了。
林沉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点开一个录音文件,紧接着,清亮的声音就在整个厨房响起来了——
“郭会计啊,这次的事儿要是办好了,唐大厨可说了,肯定不会亏待你。等事成了,给你包个大红包呢!”
“周小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办事儿你还有啥不放心的?那个苏懒啊,我老早就瞅她不顺眼了,这次非得让她有苦说不出!”
录音播完了,整个厨房一下子就安静得吓人,就只能听到很轻的呼吸声。
郭会计的脸“唰”一下就白得像纸一样,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他嘴巴张了张,想给自己辩解几句呢,可发现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周雨晴更是吓得够呛,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林沉,就好像看到了啥特别可怕的东西似的。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啊,自己的计划,咋就让林沉给看穿了呢?
这个林沉,到底是啥来路啊?
林沉慢悠悠地走到周雨晴跟前,低着头看着她,嘴角往上一挑,带着一股冷冷的劲儿说:“周雨晴啊,你算计来算计去的,觉得自己挺聪明是吧?结果呢,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你还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呢?真是太好笑了。”他伸手就把桌子上的酱油瓶拿起来了。
你瞧,在灯光底下,那酱油瓶黑得发亮,就跟镜子似的,把周雨晴那张脸给映出来了。
那张脸啊,都变了形,还满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脸呢,现在就跟那水里的月亮、镜子里的花似的,看着是好看,可谁知道背后藏着多让人恶心的阴谋呢。
林沉这时候开了口,他声音低低的,还挺有磁性,可听着就让人觉得后背发凉,有股子压迫人的劲儿,他说:“你知道不,这酱油瓶里啊,能映出不少事儿呢……”
厨房里的气氛紧张得很,大家都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喘不上气来。
这时候,一阵冷风呼呼地灌进厨房,冷得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就听到餐厅大厅那儿有门被推开的动静,那风一吹,桌子上的纸都沙沙沙地响起来了。
这时候,进来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外卖的衣服呢。
他脸上挂着那种憨憨的笑,手还不停地比划着,像是在跟苏懒打招呼呢。
苏懒一瞧见他,脸上就泛起了温柔的笑意,说道:“阿杰,你可算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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