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边嚼着兔肉，一边开口说道：“今天能吃上这麻辣兔子，还多亏了水泥管道那边呢。”
许大茂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得意至极的奸笑，下巴微微扬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嘿，还是哥们我有办法吧。你想啊，在院子里做这好吃的，那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不得把全院老少都招来啊，到时候咋解释？再说用轧钢厂后厨，那儿人多嘴杂，人员分配就够麻烦的了。要是做好了不分给他们点，指不定哪个眼红的就去举报了，到时候咱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但我就想到了水泥管道那地儿，偏僻又没人管。咱把家伙事儿一搬过去，做完首接用饭盒带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多省事。而且我跟你说，我找那地儿啊，周围还有些废弃的材料能当柴火烧，连燃料都不用愁，是不是绝了？”
何雨柱听了，不禁点头表示认同。其实他一开始也琢磨着在后厨做，可思来想去，还是怕被人举报，所以最后决定带着锅具在水泥管道那儿支起个简易灶台来做菜。
许大茂接着说：“等再过两天，哥们我得把那个小锅拿回来，放那儿我总担心给弄丢了。那可是咱改善伙食的宝贝，丢了可就没这么方便了。”何雨柱点头回应：“那锅就先放那吧，以后啥时候想改善改善伙食了，就把小锅拿过去，在外面做完再回来。反正那地儿隐蔽，也不容易被发现。”许大茂忙不迭点头，说道：“这个方法好啊，这段日子可把我大茂给饿坏了。你瞧瞧我，都快瘦得皮包骨头了。天天清汤寡水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说着，许大茂眼睛一转，上下打量着何雨柱，怀疑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好吃的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咋的？被看出破绽了？”但他表面上依旧不慌不忙，镇定地说道：“咱俩平时吃的饭菜都一样，大多数时候又都在一块儿，我哪有机会背着你吃独食啊？你可别冤枉好人。”许大茂嘟囔着：“那我都瘦了，你咋还是老样子？我咋感觉你还胖了呢？你说，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开小灶了？”说着，就伸手要去抓何雨柱，看看他身上长肉没。何雨柱连忙一闪身躲开，说道：“你也不想想我是干啥的？我可是厨子，饿谁还能饿到厨子头上啊？平时在食堂，自然能比你多吃两口。但绝对没有背着你吃独食，你可别瞎想。”许大茂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许大茂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一边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何雨柱正吃得津津有味，冷不丁瞧见许大茂这副情绪低落的模样，不由得纳闷，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吃着吃着还吃上愁了？”
许大茂嘴里啃着兔骨头，含糊不清地嘟囔：“哎，柱子，我心里慌啊，就怕以后没这吃肉的好日子咯。你是不知道，我这肚子里啊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嘴里更是都快淡出鸟来了。柱子，你能不能抽空再去鸽子市上转转，瞅瞅还有没有卖肉的。哥们我馋肉都快馋疯了，做梦都想甩开腮帮子吃顿好的。”说着说着，眼眶泛红，边抽抽搭搭地哭，边往嘴里塞肉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抽抽搭搭的可怜相，心里首犯嘀咕，自己也没虐待他呀。虽说确实有一个来月没让他沾过肉腥，但这周围家家户户不也都这么过嘛，日子都紧巴巴的。何雨柱瞅着许大茂那副馋痨样，心就有点软了，寻思着：要不然一周给他吃回肉？可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赶紧摇了摇头，暗自警醒自己，不能惯着这孙子。瞧瞧这是什么家庭条件啊，在这个年月，一周吃一回肉，那哪能行呢？可再看许大茂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何雨柱终究还是心软了，心里叹道：哎，算了算了，大不了明天再给他做顿好的吧。
于是，何雨柱故意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去集市上，每回都能碰见卖肉的商贩呢？哪有那么容易！”许大茂听了，忙不迭点头，一脸无奈地说：“哎，我咋能不知道呢？不瞒你说，我自己都去了好几回了，可每次去都扑个空。现在粮食这么紧俏，谁家有多余的拿出来卖呀？就算偶尔有拿出来卖的，也都是些不咋好的货，根本没法吃。”
许大茂边说边眼巴巴地看向何雨柱，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但是柱子啊，除了你，应该没人有办法了。你运气多好呀，就说这回，你一去鸽子市，居然就买到一只风干兔。你下回再去的时候，多逛逛呗，或者再弄点别的好吃的肉回来。
何雨柱瞧着许大茂那副近乎死皮赖脸的模样，心里首懊悔，刚刚真不该心软。没好气地问道：“还吃不吃了？”许大茂忙不迭点头，嘴里像含了个热汤圆似的，含糊不清地应着：“吃吃吃。”说着，伸手就把何雨柱在厨房做的窝窝头掰开来，就着麻辣兔子的汤汁，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还不停地嘟囔着：“人间美味啊，人间美味！”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吃相，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你消停点吧。吃完了过会儿去阁楼待着，等身上这味儿散了再下来，到时候又该惹麻烦了。”许大茂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腮帮子鼓得像个小仓鼠，听到这话，忙点头应道：“放心吧，柱子，我晓得嘞。”
与此同时，在贾家，棒梗突然抽动着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稀罕物。贾张氏瞧见孙子这副模样，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棒梗，你在干啥呢？”棒梗眼睛发亮，兴奋地说道：“奶奶，我闻到肉味啦，好香好香的肉味。”贾张氏听棒梗这么一说，也下意识地嗅了嗅鼻子，将信将疑地看向棒梗。棒梗着急地指着何雨柱家的方向，连连说道：“奶奶，真的有味，就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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