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秦淮茹的声响,“当当当”,紧接着是她的声音:“一大爷在家吗?”易中海闻声,转头看向易大妈。易大妈放下手中正在忙活的东西,起身去开门,嘴里念叨着:“在呢在呢,谁呀?”门一开,见是秦淮茹,便问道:“哟,是怀茹啊,有啥事儿吗?”秦淮茹脸上泛起一抹羞涩,说道:“易大妈,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我有点事儿想请易大爷帮个忙,不知道方不方便。”
易中海听到秦淮茹和易大妈的对话,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怀茹,出啥事儿了?”秦淮茹抬起头看向易大爷,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一大爷、一大妈,这……这让我咋说呀?”易中海夫妇对视一眼,赶忙安慰秦淮茹:“怀茹,你别着急,有啥事儿慢慢说。”
秦淮茹这才把贾东旭在赌场欠钱,以及王二麻子找她讨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末了,一脸期盼地看着易中海,希望他能给想个解决办法。易中海听后,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东旭这孩子太糊涂了,咋能去赌博呢?还欠了赌场这么多钱。要知道,赌场那帮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啊!”易大妈在一旁忍不住说道:“不能吧,现在国家不是正严打呢吗?”易中海瞪了易大妈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啥?国家是在严打,可他们这些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能跟他们硬来吗?”
易中海又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说道:“走,我跟你去贾家,看看东旭和你婆婆是啥想法。”
秦淮茹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其实来之前,她心里一首纠结,到底要不要跟易中海如实相告。毕竟这事儿不光彩,可又寻思着,要是不说,就凭今天王二麻子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实在还没做好那种心理准备,不想去做那些丢人的事。
易中海领着秦淮茹来到贾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贾张氏的声音:“谁呀?”门打开,贾张氏见是易中海,略显惊讶:“易大爷,您怎么过来了?”贾东旭在屋里听到动静,也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喊道:“师傅!”喊的同时,他瞥见了躲在门后的秦淮茹。母子俩眼神交汇,瞬间明白,肯定是秦淮茹把事儿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一脸严肃地说道:“东旭,你可真是糊涂啊!怎么能跑去赌博呢?现在赌场的人都己经找上怀如了。说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事?”贾东旭赶忙解释:“师傅,我这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想到越陷越深,被他们抓着把柄了。您瞧瞧我们贾家现在这光景,实在是没能力偿还啊。”贾张氏也在一旁哀求:“一大爷,您就帮帮我们吧,东旭可是您徒弟呀。”
易中海眉头紧皱:“那欠的钱可不能不还,不还的话,赌场那帮人能轻易放过怀如吗?你们也清楚,贾家现在可就指着怀如撑着了。”贾张氏咬定牙关:“真没钱呐,我们是真拿不出钱了
“没钱?怎么可能没钱?贾张氏,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糊弄!”贾张氏一听,立马哭诉起来:“易大爷,您又不是不晓得我们贾家的难处。自打东旭受伤后,家里一堆孩子要养,处处都得花钱。又是给东旭补身子,又是照顾孩子们,您也知道鸽子市那物价,黑得很呐!我们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花呀。再说了,您可是东旭的师傅,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贾家不管吧?”
易中海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管?你还想让我怎么管?”贾张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易大爷,您看能不能在院子里给我们发起个捐款?贾家如今这艰难日子,大家伙儿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呀。”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抹额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易中海气得一拍桌子:“还捐款?上回捐款大会闹成啥样你不清楚?就你说的这些,你觉得跟院子里人讲,他们会信?现在谁家没本难念的经,让他们都掏钱出来,你就不怕把人逼急了,真拿刀子捅你!”
贾张氏见易中海发火,吓得不敢再言语,只是气鼓鼓地甩袖转身。这时,秦淮茹赶忙追上去:“易大爷,您别生气,我婆婆她……您也知道,说话没个轻重。”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心中有些不忍,掏出 20 块钱递给她:“怀茹啊,现在这年月,就算是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一大爷也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秦淮茹接过那 20 块钱,眼中满是感激:“一大爷,太谢谢您了,要是没您,我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说着,便嘤嘤地哭了起来。易中海轻轻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转身离开。在转身的刹那,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心里想着:看来距离拿下这小媳妇的日子不远了。
秦淮茹看着手中的 20 块钱,又望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瘪了瘪嘴,小声嘀咕:“真抠,才给 20 块钱。”随后,她转身回到贾家。
刚一进门,贾张氏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你个骚贱,刚是不是找易大爷告状去了?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秦淮茹捂着被扇的脸,委屈哭诉:“娘,我这也是没办法呀。东旭还欠着赌债呢,我寻思易中海怎么说也是东旭的师傅,他多少能帮点忙吧。您看,这是易大爷在门外给我的 20 块钱,让我明天拿去还。”
贾张氏一听,连忙把钱抢过去:“还什么还?咱们凭本事借的钱,为啥要还?”“可是赌场那边……”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又被贾张氏打了一下。“那是你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时的贾东旭,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就当没听见似的,只顾着哄怀里的槐花。
秦淮茹把目光投向贾东旭,满心期待他能说句话,可贾东旭却依旧无动于衷。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虽说她去易家找易大爷,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可贾东旭这冷漠的态度,却更让她感到心寒,她清楚,自己终究是靠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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