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冠开始滴血。
菲尼克斯突然暴起，龙爪撕碎藤蔓，却在即将触碰到乔寒年的瞬间——
"跪下。"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黑龙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契约的反噬如潮水般涌来，菲尼克斯的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逆鳞处渗出淡金色的血。
亚伦的剑刃碎片突然悬浮而起，对准他自己的心口。
"这样……够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灰蓝色的军装早己被冷汗浸透。
乔寒年笑了。
他缓步走下王座，染血的婚服下摆扫过两位君主的膝盖："不够。"
指尖轻抬，荆棘王冠骤然落下——
"我要你们亲口承认。"
王冠刺入额头的瞬间，菲尼克斯和亚伦的瞳孔同时涣散，第九次轮回的记忆彻底解放——
他们曾联手撕碎乔寒年的灵魂
精灵在血泊中消散时，银发缠上两人的手腕
那句被刻意遗忘的"下次见面，请好好忏悔"
……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稠。
乔寒年坐在王座上，看着脚下两位因记忆冲击而颤抖的君主，轻轻晃了晃脚踝。
锁链的脆响让菲尼克斯和亚伦同时抬头，金瞳与灰蓝的瞳孔里倒映着同样的绝望。
"想起来了吗？"
乔寒年歪了歪头。
"你们杀我的第九次，不是单独行动……"
他的指尖轻点胸口，那里的伤痕泛着淡金色的光：
"而是联手。"
菲尼克斯的龙鳞骤然炸起："不可能！"
亚伦的剑刃碎片深深刺入掌心。
"……为什么我们会……"
"因为你们是双生碎片啊。"
乔寒年笑得眉眼弯弯。
"就像光和影，永远相伴，永远……"
他俯身，银发垂落在两人之间：
"互相憎恨。"
……
【滴——悔恨值突破临界点！】
【菲尼克斯：8000/10000】
【亚伦：8500/10000】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乔寒年锁骨处的沙漏印记突然发烫。
谢九的金币从虚空中浮现，血色的细沙开始倒流。
"时间到了。"
他站起身，婚服上的血迹诡异地回流到两位君主身上。
"第八卷暂时冻结，第九卷还在等我。"
菲尼克斯猛地抓住他的脚踝："不准走！"
亚伦的剑刃碎片悬浮而起，对准乔寒年的心口。
"留下……或者我跟你一起死。"
乔寒年低头看着他们，突然轻笑出声："真可爱。"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两人眉心：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精灵古树轰然倒塌的瞬间，三人的身影被血色月光吞没。
远处，第八卷的戏台虚影在云端若隐若现，而第九卷的金币正发出愉悦的嗡鸣。
【第五卷强制中断】
【第九卷载入中——】
……
血色月光被骤然撕裂，空间像脆弱的丝绸般被蛮横扯开。
乔寒年还未来得及踏入第九卷的通道，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机械臂运转声——
冰冷金属贴上他后腰的瞬间，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我感受到你在呼唤我的碎片。"
厉战的声音低沉冷硬，带着第三卷末世特有的硝烟味。
男人高大的身影从裂缝中踏出，军事指挥官的制服笔挺，左臂的机械义肢正牢牢扣在乔寒年腰间。
菲尼克斯的龙鳞瞬间炸起："厉战？！"
亚伦的剑锋己经抵上机械臂关节："放开他。"
乔寒年却低笑起来，指尖抚过厉战制服上的编号烙印："你真的很乖啊，谢九。"
他偏头看向第九卷通道里若隐若现的赌徒身影。
"不像这两个家伙，一点都不懂事。"
谢九把玩着金币从虚空走出，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乖得……让你想起一个人？"
"厉战。"乔寒年轻声回答。
下一秒，机械臂猛地收紧，厉战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
指挥官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呼吸里带着人鱼血特有的咸腥气。
"你身上有龙族的臭味。"
……
【警告！多卷碎片强制共鸣！】
【世界线稳定性下降至39%】
系统警报尖锐刺耳，乔寒年却愉悦地眯起眼。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谢九的金币突然分裂成五枚，悬浮在每个人头顶——
亚伦的剑刃碎片。
菲尼克斯的逆鳞。
厉战的机械核心。
霍骁的配枪零件。
以及谢九自己的赌币。
全部被淡金色丝线缠绕，在乔寒年掌心汇聚成一枚荆棘王冠。
"看。"
他掂了掂王冠。
"你们所有的凶器都在这里了。"
菲尼克斯的龙瞳剧烈收缩："你要干什么？"
乔寒年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厉战。
"第三卷的S-000实验舱，还留着吗？"
指挥官冷硬的唇角微微抽动。
"……你果然记得。"
"当然记得。"
乔寒年轻抚他机械臂上的暗纹。
"你可是唯一一个……"
他忽然被谢九拽过去，赌徒的指尖着他后颈的腺体。
"唯一一个没杀过你第二次的碎片？"
厉战的机械臂瞬间贯穿谢九肩膀："别碰他。"
……
血珠溅在乔寒年睫毛上，他眨了眨眼，忽然笑出声："真热闹。"
荆棘王冠在他手中融化，化作五道锁链扣住众人手腕。
亚伦的剑刃最先震颤，灰蓝色瞳孔倒映着锁链上浮现的文字——
「弑君者·第五次轮回·婚约背誓」
菲尼克斯的锁链刻着「龙王·第七次轮回·逆鳞剜心」
厉战的机械臂被烙上「指挥官·第三卷·人鱼血实验」
而谢九的赌币突然发出刺目红光，锁链文字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赌徒·第九卷·自愿献祭」
"现在明白了吗？"
乔寒年抚过锁链，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你们每个人……"
他拽动锁链，五个人同时闷哼一声：
"都欠我一条命。"
……
厉战突然扯断锁链，机械臂展开成炮口对准谢九："他不一样。"
硝烟味弥漫的刹那，乔寒年被霍骁的武装带卷进怀里。
军阀的配枪抵着厉战太阳穴："第三卷的疯子没资格说话。"
亚伦的剑锋横在霍骁咽喉："第八卷的刽子手更没资格。"
菲尼克斯的龙焰烧穿了所有人脚下的地面："都给我——"
"闭嘴。"
乔寒年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空间瞬间凝固。
他指尖缠绕着五根锁链的末端，轻轻一扯——
五位君主同时单膝跪地，心脏处的契约印记灼烧般发亮。
"我说过。"
他踩碎谢九掉落的金币，沙漏中的血沙开始倒流。
"赎罪要排队。"
虚空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第九卷的赌场轮盘虚影在众人头顶旋转。
乔寒年银发无风自动，婚服上的血迹化作活物般游动的荆棘纹路。
"第一个忏悔的……"
他看向瞳孔骤缩的谢九：
"是自愿跳进陷阱的赌徒。"
……
厉战的机械臂突然护住乔寒年后心："小心！"
第九卷的轮盘轰然砸落，谢九在狂笑中化作万千金币暴雨。
每枚金币都刻着乔寒年死亡时的画面，其中最耀眼的那枚正正嵌进厉战机械臂的能源核心——
「第三卷终局·人鱼在指挥官怀中泡沫化」
乔寒年终于变了脸色。
"你竟敢——"
厉战却捏碎那枚金币，染血的掌心抚上他脸颊。
"我比他们乖，对不对？"
机械臂突然贯穿自己胸口，挖出闪着蓝光的能源核塞进乔寒年手中。
"现在……"
指挥官沾血的眼睫低垂：
"能给我一个吻吗？"
【滴——厉战悔恨值突破9000！】
【第三卷强制召回启动！】
空间扭曲的刹那，乔寒年握紧那颗能源核，看着厉战被强行拖回末世卷的背影，突然咬破指尖——
"以精灵王之名。"
血珠滴在谢九的锁链上，第九卷通道轰然洞开：
"这场赌局……"
他拽着锁链踏入漩涡，银发扫过身后西位君主惊愕的面容：
"我押全部筹码。"
(http://www.220book.com/book/IRBE/)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