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会议室内，七张现场照片在投影仪上依次切换，每一张都定格着同样诡异的场景：整洁如新的案发现场，眉心一点朱砂状血痕的死者，以及标注着二十年前福利院新闻的报纸。
林羽盯着屏幕，太阳穴突突首跳，那些红笔圈画的痕迹，像极了父亲日记里颤抖的字迹。
“七名死者身份毫无交集。”
张峰敲了敲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死者信息，“退休教师、外卖骑手、银行职员…… 但死亡时间都在今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凶手能在短短一小时内犯下七起命案，还清理得如此干净，绝非一人之力。”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羽身上，
“小林，你对现场的细节观察最敏锐，说说你的想法。”
林羽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用红色记号笔圈出挂钟的线索：
“每个现场的挂钟都指向 715，这与‘油炸碎尸案’编号一致。”
“而且苏法医发现的纳米清洁布，目前只在高端实验室流通，说明凶手背后可能有专业的技术支持。”
他顿了顿，拿起证物袋里的报纸，
“最关键的是这些报道，二十年前福利院的火灾，或许就是解开谜题的钥匙。”
话音未落，苏晴匆匆推门而入，手中的检测报告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有新发现！七名死者的血液里都检测出一种新型镇静剂，成分与福利院日记中记载的实验药剂高度相似。更诡异的是……”
她调出显微镜下的图像，“死者皮肤上残留的清洁剂里，含有某种生物酶，能在分解有机物后自动挥发，目前的技术根本做不到。”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投影仪的风扇在嗡嗡作响。
林羽的思绪突然被拉回三个月前的乳制品厂，那些浸泡在绿色液体里的 “肉块”，还有李正癫狂的笑声。
难道清道夫案与旧案有着更深的关联？
就在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七处现场附近的监控都被人为篡改，唯一留存的画面中，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身影在每个案发小区门口短暂停留，手中抱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箱体表面隐约可见蛇形纹路。
林羽盯着监控截图，呼吸陡然急促 —— 这蛇形，与二十年来缠绕着他的犯罪印记如出一辙。
深夜的警局依然灯火通明，林羽独自来到档案室。
他翻出所有与福利院相关的卷宗，在 1998 年的记录里，找到了一段被忽略的细节：当年火灾发生前，福利院曾与一家名为 “晨曦生物科技” 的公司签订秘密合作协议。
而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正是七起命案现场构成的几何中心。
当他准备将这个发现告知张峰时，手机突然响起。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昏暗的实验室里，培养皿中漂浮着半具焦黑的骸骨，胸前挂着的红绳在营养液中轻轻晃动。
画面最后，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举起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游戏才刚刚开始，猜猜下一个‘展品’会是谁？”
林羽握紧手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雷声轰鸣中，他仿佛听见无数冤魂的呜咽，而暗处的那双眼睛，正注视着他踏入更深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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