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白板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线索照片，林羽用红笔在 “赵磊失踪” 与 “市政高官死亡” 之间狠狠画了个箭头。
投影仪映出的 “V” 的全息影像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张峰和苏晴被监控的画面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每一次与两人对视，他都忍不住在心底生出怀疑。
“副队长，赵磊的通话记录有发现！”
技术员小张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
“失踪前他曾给一个匿名号码发送过短信，内容只有一串数字：37.5412, 126.9867。”
林羽立即调出地图，坐标显示在汉江码头的仓库区 —— 那里正是晨曦生物科技运输原料的中转站。
深夜的码头笼罩在浓雾中，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像沉默的巨兽。
林羽带领小队悄悄靠近目标仓库，却发现大门虚掩，里面透出微弱的蓝光。当他小心翼翼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数十个透明培养舱整齐排列，舱内漂浮着人体组织，每一个培养舱上都贴着标签，标注着不同的实验编号。
在角落的操作台上，摆放着赵磊的证件和一块带血的布条。
“分散搜索！” 林羽压低声音。
队员们刚散开，仓库的灯光突然大亮，扩音器里传来 “V” 冰冷的电子音：“林警官，欢迎来到我的‘收藏室’。
那些组织样本，可都是你熟悉的人的‘纪念品’。”
林羽的目光扫过培养舱，在编号 “LY - 001” 的舱体上，赫然看到自己的照片。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羽转身举枪，却发现是苏晴。
她气喘吁吁地举起手中的证物袋：
“在实验室找到的，是新型心智控制药物的配方，还有……”
她的声音顿住，“一张写有张队名字的实验计划表。”
林羽的瞳孔骤缩，就在这时，张峰带着增援赶到，目光在苏晴和林羽之间来回扫视。
“小林，苏法医，你们私自行动违反纪律！” 张峰沉声道。
林羽握紧手中的配方，指节泛白：“张队，这配方和你的名字……”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仓库的一角燃起熊熊大火。
混乱中，一个黑影从通风管道溜走，林羽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追到码头尽头，咸腥的江风卷起浓雾。
黑影立在集装箱阴影里，戴着一张青铜蛇形面具，空洞的眼洞里闪烁着幽光。“林警官，还在做无用功？”
沙哑的电子变调声从面具下传出，对方抬手按下遥控器，身后集装箱轰然开裂，露出成排猩红的炸弹倒计时。
林羽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举枪的手却稳如磐石：“你和赵磊的失踪、清道夫案有什么关系？”
面具人不答，突然甩出绳索缠住他的手腕，金属钩擦着耳畔飞过，在集装箱上撞出火星。
两人在油污的地面翻滚扭打，林羽摸到对方腰间的匕首，却在即将刺下时被对方反制，面具人膝盖重重顶在他受伤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让林羽眼前发黑，但他死死攥住面具边缘的凸起。
在面具人抽身欲退的瞬间，林羽借力翻身，布料撕裂声中，青铜面具应声而落。
月光穿透浓雾洒下，照见面具下熟悉的面容 —— 凹陷的眼窝，苍白的脸颊，正是失踪多日的王明！
他脖颈处布满暗红色的静脉血管，像是被某种药物侵蚀的蛛网。
“为什么……”
林羽的喉间发紧。
王明却露出扭曲的笑容，染血的牙齿间挤出嘶鸣：“还记得福利院的焚尸炉吗？你的父亲，还有‘V’……”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警笛声，王明突然挣脱束缚，纵身跃入翻滚的江水
只留下蛇形面具在滩涂上泛着冷光，倒计时的红光将其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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