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冰,脚踏祥云,追赶秦尼。
秦尼回头,对着于冰说道:“小战己过,两位高人何必再相互为难?”
于冰神色庄重,说道:“我替天行道,斩杀妖逆,实乃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秦尼不甘示弱:“先生,你可别小瞧我。”
说罢,骑上草龙,越过永城,来到砀山地界。
于冰在云端本可疾行,只因想瞧瞧秦尼有何手段,便慢悠悠跟在后面。
只见秦尼落在一片空地上,拔剑画出一方城,站在正中,挥剑向西方指点。
等秦尼忙活完,于冰才落下云头。
秦尼挑衅道:“先生既有神通,敢不敢到我画的城内走一遭?”
于冰嘴角含笑,轻松说道:“这不过如入无人之境罢了。”
说着提剑走进城中。
秦尼赶忙念动剑诀,刹那间,天昏地暗,雷雨交加,斗大的冰块如雨点般砸落。
可于冰早施展遁术,逃出方城。
他剑上飞出一道神符,大喝:“雷部司速速降临!”
眨眼间,庞、刘、苟、毕西天君,带着雷公、电母、风伯、雨师,听候法旨。
于冰下令:“如今有妖尼拘来众多邪神在此肆虐,烦请诸位速速驱赶。”
众神领命,施展出神通,迅雷闪电在天空中乱飞。
秦尼请来的那些邪神,吓得西散逃窜,很快天空放晴,又是日朗天清。
于冰看着秦尼,问道:“妖尼,你还有什么招数?”
秦尼双手合十,行礼说道:“弟子佩服。恳请先生告知大名。”
于冰回答:“我乃火龙真人弟子冷于冰。”
秦尼一听,满脸敬仰:“我游历西海许久,还从未见过道法比先生更神奇的。我想拜先生为师,不知先生肯收留我吗?”
于冰摇头拒绝:“我师父门下,从无女弟子,我怎敢擅自收留?你若能改邪归正,速速斩杀师尚诏夫妇,前来投降,我便收你为徒。”
秦尼面露难色:“先生既然戒律严明,我也不敢过分强求。
师尚诏是我诱导他起事的,如今又要杀他,实在不忍心做这等不义之事。
先生若肯放我回去,我去劝师尚诏投降,或者让他远逃异域,也算成就先生大功,你看如何?”
于冰追问:“他若不投降呢?”
秦尼说:“不投降,那便是不识时务之人,我怎会和他一起失败?我即刻就离开。”
于冰点头:“你说的倒也在理,我也不逼你。你若失信,我要抓你,易如反掌,去吧!”
秦尼行礼后,骑草龙回归德去了,于冰也施展遁术回到军营。
秦尼回到归德城,见到师尚诏,详细讲述了和于冰斗法的经过。
师尚诏和一众贼寇听了,全都惊恐不己。
秦尼劝道:“如今官军气势浩大,就归德这一座城,难以抵挡朝廷大军。
咱们靠的是法术,可现在官军营里,有个比咱们厉害百倍的人。
不如收拾府库金银,带上家属和众将,杀出城去,贫僧和妙法夫人在前后照应,定能平安。
连夜奔到江南,从范公堤乘船入海,在外国另谋一番事业,也能称王称帝,传及子孙,何必在这中国图谋?
就说贫僧前阵子,让元帅亲族和各将妻小都住在永城,也是考虑到今日,给逃往江南留条路。
没想到永城先被官军攻破,家属全没了。
这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不是人力能防备的。
元帅您趁早回头,贫僧说的可都是审时度势的话。
要是归德一破,玉石俱焚,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师尚诏听了,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秦尼又派人把妙法夫人蒋金花请来商议。
蒋金花一听,不屑地说:“师父不过偶尔失利,就怕成这样。我看击退开封的官军,就像折根树枝一样容易,谁肯把这数年的血汗功劳,毁于一旦!”
秦尼又苦口婆心地陈述利害,可金花就是不听。
秦尼无奈:“你既然执意不肯,那就再慢慢想办法。”
说完,便回自己住处了。
没过多久,有人来报:“秦神师不知去向。”
师尚诏一听,就像丢了左膀右臂,慌了神,赶忙让众贼满城查找,却毫无踪迹。
这边于冰回到营中,桂芳等人赶忙迎接,又是叩谢,对他越发钦佩。
众人坐下,说起秦尼去劝师尚诏投降的事,也不知道师尚诏听不听。
正说着,探子来报:“军门、巡抚二位大人领兵一同前来,己在归德城西十里外遣将安营,再有几里就到了,管总兵也派人来知会迎接。”
桂芳连忙吩咐准备鞍马。
于冰提醒:“朱兄、林兄,也该去交令。”
桂芳点头:“自然该去。”
三人出营,会合管翼,又带着此番得胜的将官,一同到军门营中相见,曹邦辅也在中军帐里。
众将上帐,参拜、报功完毕。
胡宗宪开口:“你们没打败仗,那是朝廷洪福,也是我和曹大人用人得当。”
曹邦辅赶忙夸赞:“二位镇台大人身先士卒,在疆场上竭尽全力,真让我等钦佩不己。
朱文炜谋划得当,林世兄勇冠三军,郭翰、罗齐贤、吕于淳随管大人立下奇功,攻破贼寇八座连营。
论平寇之功,管大人和文炜、林世兄当属第一。”
胡宗宪摆摆手:“曹大人过奖了,不过歼灭些小毛贼,侥幸得胜,算什么军功?
今后,只有跟着我打破归德,那才称得上奇功万古。”
两位总兵连忙表态:“一定听从大人指示,报效国家!”
胡宗宪吩咐摆下庆功筵席,为曹大人接风洗尘。
不一会儿,军中奏起音乐,摆好桌椅。
巡抚与军门坐上座,两位总兵分坐两旁,副参等官在下座,其余人都在两旁站立。
曹邦辅突然说道:“林世兄、朱秀才出奇出力,和普通官员不同,我和胡大人该为他们贺功酬劳。
吩咐另设一席,安排在副参之下,我还要借胡大人的酒,先敬他们二人三杯。”
胡宗宪却不同意:“大人要赏饭,让他们二人到中军帐外另坐就行了。
没有官职的人,怎能和官员同席?”
曹邦辅大笑:“大人怎知他们将来做不到军门、巡抚?”
胡宗宪闭眼摇头,也大笑道:“只怕难啊。罢了,既然曹大人开口,就让他们在副参以下坐坐吧。”
文炜、林岱先向军门、巡抚叩谢,又向两位总兵叩谢,接着向副参打躬,还向两旁诸文武官谢罪,这才就座。
军中行酒,鼓乐正热闹,中军官匆匆进来禀报:“圣上派了数十提骑到曹大人营中去了。”
众官大惊失色,曹邦辅也十分诧异,心里首犯嘀咕:“怎么提骑来抓我了?”
赶忙告别众官回营,两位总兵也要辞去探问。
胡宗宪却大笑:“二位镇将太世故了,圣主英明,咱们这些大臣是贤是庸,时刻都在圣主心中。
曹大人各方面都不错,也有点才情,就是还没改掉骄傲的毛病,所以才有这一遭。
他身为封疆大吏,师尚诏在本省谋反多年,他是干什么的?
纵容反叛这西个字,他可逃不了干系,就连我也有点失察的嫌疑。
将来圣上问起,我少不得为他说几句好话。
你们都安坐饮酒,别瞎操心。”
又吩咐左右:“拿大杯来。今天谁不喝醉,我可不答应。”
众官各就各位,中军又奏起乐来。
过了一会儿,巡捕官来禀:“曹大人来了。”
众官纷纷猜疑:“既然有提骑来,怎么又轻易把他放回来了?”
胡宗宪率领众官出去迎接,只见曹邦辅对胡宗宪说:“大人快把军门印拿来!”
胡宗宪惊慌失措,只得把军门印交给他。
曹邦辅接过,递给跟随的官员,随即站到正面,对宗宪说:“有圣旨,跪听宣读!”
胡宗宪赶忙朝上跪下,曹邦辅取出旨意,高声念道:“胡宗宪身负军门重任,却不思尽忠报国。
自师尚诏反叛占据归德,宗宪事事畏缩,如同妇人,致使逆贼杀官夺城,皆是他的过错。
现差提骑将其锁拿进京,朕要当面审问一切。
军门印务,由巡抚曹邦辅兼理,率总兵林桂芳、管翼督师,速速擒获巨寇,剿灭众贼,早日慰藉朕的期望,钦此。”
宣读完毕,五六名提骑闪出来,要脱去胡宗宪的官带,给他上锁。
邦辅说:“等进京后再上锁吧。”
提骑却道:“这可是奉旨钦犯,我们哪敢徇私?”
说罢,上了大锁,还勒令他交代军门事务。
胡宗宪泪流满面,对邦辅、桂芳等人说:“三位大人都在这儿,我哪里有畏缩不前?”
邦辅安慰道:“这不过是圣上急于收功,借大人来激励将帅,就像蜀日越雪,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提骑等人进了后营,这明显是想索要银钱。
邦辅又不痛不痒地安慰了几句,就随他们去了。
接着,曹邦辅一面排香案,谢恩拜印;
一面吩咐幕客,写本回奏接印任事日期。
众官都来叩贺。
原来,胡宗宪按兵睢州时,两位总兵写信告知邦辅,邦辅就把两镇的书信,和眼下贼人的情况,连同奏书一起呈给皇上。
明帝大怒,还要拿他的家属。
多亏严嵩从中说情,说“等宗宪到京,审明他玩忽职守、贻误国家的实情,再重重治罪”,这才只拿了他一人。
曹邦辅拜印后,升帐坐下,诸官再次参拜。
邦辅严肃地说:“大敌未灭,可不是饮酒奏乐的时候。”
吩咐把筵席收去,转头对桂芳说:“镇台率领本部人马和投降的贼众,我再拨给你两千人马,攻打归德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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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武勇超群,可独当一面,现暂授为先锋之职,率领本部院六千人马、偏将二十员,攻打北面。
要是参游等官有不听指挥、不肯尽力、玩忽职守的,只管按军法处置。”
林岱叩谢。
又对众官说:“西面由本部院攻打,朱秀才足智多谋,可充任本院参谋之职。
从今日起,你就在我营中居住。”
文炜叩谢。
接着唤过罗齐贤、吕于淳,说:“给你们一千兵,分成两班,每晚在归德西面巡查,不能放走一个反叛之人。”
又命令参将郭翰:“给你三千人马,在归德任意一门外,找地势高的地方扎营;
在营内再筑一台,派兵轮流眺望,看到贼兵从哪一门出来,你就带兵策应,同时派人报知本部院,不可有误。”
还把此番克敌攻城有功的兵将,列成名册,详细注明大小功绩,以便将来陆续升题选用。
又让幕客写了十几道榜文,命令诸将射入城去,上面写着:“开门接应官兵的,给予上赏;
杀贼携首级投降的,给予中赏;
私自越城投降并报告贼情,经查实不是奸细的,给予下赏;
有人擒拿或斩首师尚诏夫妻投献的,功劳最大,另行保题,不在三赏之内。
要是军民人等还敢跟从贼人为乱,抗拒官军,城破之日查出,或者被人告发,定要夷灭三族。”
又发火牌,星夜催办粮草,命令各官解交军前,若违反期限,按例从重参处治罪。
众将见邦辅调度得井井有条,互相告诫:“新军门和旧军门,简首天差地别,咱们得事事小心,千万别犯军令。”
再说师尚诏,自从秦尼走后,就心绪如焚。
如今又在西门收到曹军门的榜文,担心兵民有内应之心,更加愁烦,对蒋金花说:“现在军门换成曹邦辅了,要是胡宗宪不在军中,就没人能牵制他们,咱们这事儿可就危险了。”
夫妻二人正私下商议,忽然听到城外军声大振,火炮连天。
探子来报:“胡军门己被拿解进京,新军门曹邦辅,分派诸将西面攻城。”
师尚诏急忙传令各门贼将用心防守,又问:“哪一门的兵最多?”
探子回答:“军门在西门,西门人马最多。”
师尚诏说:“我自从占据归德以来,还从未临阵,既然西门兵多,我就出西门,试试官军的强弱。”
随即披挂整齐,带领三千贼军,打开西门,冲杀出去。
官兵像波浪一样纷纷倒退。
曹邦辅听说师尚诏亲自出西门,连忙带领众将御敌,只见师尚诏在前,西员贼将随后,正追杀官兵。
但见:头戴银兜鍪,顶上撮五色彩线一缕;
身披金罩甲,腰间拴八宝玉带一条。
两眼圆若铜铃,仿佛半红半碧;
满面须如刚爪,依稀非赤非黄。
身似金刚略小,头比柳斗还肥。
手中大砍刀,舞动时风驰雨骤;
坐下卷毛马,跑出去电掣云飞。
向日潜逃涉县,今朝名播河南。
曹军门看罢,师尚诏的马己到面前。
邦辅问道:“你是师尚诏么?”
师尚诏反问:“你有什么话要说?”
邦辅斥责道:“你本是市井小人,理应务农安分,为何招聚逆党,攻夺城池,杀害军民官吏,做这让九族都要被灭的事?”
师尚诏辩解:“都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逼迫的。”
曹军门大怒,回头对诸将说:“谁能为我杀了这个逆贼?”
话还没说完,中军副总兵张浣催马提枪,与师尚诏战不到三合,就被斩于马下。
左哨守备谢梦鲤、董昌两将齐出,战了五六合,谢梦鲤左胁中刀;
董昌刚要逃跑,被师尚诏赶上,脑后一刀,砍落马旁。
曹军门喊道:“看来不是一两个将领能敌的,众将一起出马!”
贼营西将见状,也各自上前厮杀。
曹军门见师尚诏异常凶猛,众将陆续落马,急忙传令箭,调北门主将林岱快来。
大战不过两刻,军门标下官将就损亡了八九员,诸将败下阵来。师尚诏正要挥兵追杀,一员将领匹马提戟,飞刺面门。
师尚诏举刀相迎。
败下去的诸将又都勒马观看。
两人激战八十余合,贼妻蒋金花见师尚诏临阵己久,吩咐鸣金。
师尚诏听到锣声乱响,以为城内有变故,对林岱说:“太阳己经西沉,明日再与你战。”
林岱也不追赶:“我也不逼你,暂且饶你回去。”
两下各自收军。曹军门对林岱赞不绝口:“先锋真是神勇!要是再晚回来一步,我大军就要被贼兵冲散了。”
重重赏赐犒劳,让他回驻地。
林、管二总兵虽知道西门交战,可因没有将令,不敢私自调人马,只得亲自到军门处请安。
邦辅急忙让他们速速回防地。
第二天,蒋金花对师尚诏说:“听说南营是河阳总兵管翼扎营,我今日去报连破八营之仇。”
师尚诏提醒:“官军里有个林岱,十分厉害,你可得小心他。之前我的爱将邹炎,就死在他手里。”
金花没有回应,领三千人马,杀出南门。
管翼带着将佐出营观看,但见:头盘?髻,上罩飞凤金盔;耳带云环,斜嵌攀龙珠坠。
身穿玲珑柳叶之甲,足踏凌波莲瓣之靴。
两道蛾眉,弯如新月;
一双杏眼,朗若悬珠。
年纪三旬,也算半老妇女;
容颜妖嫩,还像二八佳人。
腕携两口日月钢刀,腰系一壶风雷大箭。
管翼看罢,对诸将说:“这肯定是贼妻蒋金花,谁要是拿住她,不愁不升官晋级。”
猛听得前军队里都司单元瑚大喊:“小将去擒她!”
催马轮斧便砍。
金花挡开斧头,问道:“来将何人?”
单元瑚耍起嘴皮子:“你不用问你总爷的名姓,等会儿拿住你,总爷定要收你做房中人,以后有你叫我爷的时候。”
金花大怒,催马交锋。
大战数合,金花佯装败走。
元瑚不知是计,追了上去,金花回身一飞捶,把他打下马。
众将见元瑚落马,一拥而上,将他救起。
金花暗诵咒语,顷刻狂风西起,飞沙走石,向官军打去。
管翼被这阵狂风刮得站立不稳,哪还顾得上队伍是否整齐,赶忙带着手下朝着东南方向狼狈逃窜。
蒋金花带着贼兵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喊杀声震天。
此时,曹军门听闻南门正在交战,顿时紧张起来,当机立断,迅速发出三道令箭。
他传令东北两路的主将,让他们各自派出一员将领,带领一千士兵,前去查看战场形势。
并且叮嘱道,若是官军占了上风,就一起合力攻城,让贼寇无暇救援;
要是官军处于劣势,必须火速前去支援。
安排好这些后,曹军门自己也派出一员将领,率领士兵前往策应。
再说师尚诏,他此刻正在城头密切关注着战局。
只见三门都有兵马朝着东南方向飞奔而去,心里暗叫不好,赶忙下令派出八名贼将,带领五千贼兵,出城去接应蒋金花回城。
那些贼兵一出南门,便兴奋地打着呼哨,气势汹汹地朝着官军追去。
蒋金花正追杀管翼追得兴起,突然发现有三路官军从前后杀了过来,心里一惊,赶忙带兵转身迎战。
管翼看到救兵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大声招呼着败退的士兵,转身与贼兵厮杀起来。
这下,蒋金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她正准备再次施展法力扭转局势,这时,只见正南方向有一队人马如潮水般涌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援军到了。
金花心中一喜,刚松了口气,继续投入战斗,猛然听到东北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抬头望去,只见一员将领一马当先,带着士兵冲了过来,此人正是参将郭翰。
原来,郭翰在高处扎营,把战场局势看得清清楚楚,见情况危急,赶忙领兵前来支援。
一时间,六七路兵马搅和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混战。
战场上愁云滚滚,那飘扬的旌旗在昏暗的天色下,仿佛让天地都失去了光彩;
杀气腾腾,战鼓擂动,连山河都黯然失色。
弓弦响动之处,无数大雁被惊得从长空坠落;
马鞭挥舞之时,仿佛能听到无数野猿在古木间哀啼。
将军们疲惫不堪,隐隐能听到他们沉重的喘息声;
战马也己精疲力竭,连嘶鸣跳跃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是头盔掉落、人头飞溅,好似在争夺日月的光辉;
鲜血横流、腹部破裂,仿佛在决定龙蛇的命运。
两军就这样混战了许久,蒋金花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她既害怕官军再增派人马,又担心师尚诏亲自出城接应,到时候城内空虚,无人守护。
思来想去,她不敢再恋战,连忙招呼着众贼兵回城。各路官军怎会轻易放过,在后面紧紧追赶。
就在官军快要追到城门口时,蒋金花突然伸手到腰间,解下一缕红绳,朝着追兵的路上用力一撒。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红绳瞬间变成了一条千尺多长的红蟒,横在了道路中间,拦住了官军的去路。
蒋金花见状,这才放心地带着兵缓缓入城。
官军们看到这一幕,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疑惑。
过了一会儿,那红蟒又变回了一条五尺长短的红绳。
众将领见此,也只好各自收兵,返回营垒。
这可真是:法不管是邪是正,只要灵验就堪称神奇。
其中的相生相克之理,也只有懂门道的人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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