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先是去了一趟印刷店，印了一沓名片跟宣传页。
然后快速的蹬着自行车来到了管桩南大集市。
离着老远就看到自己的摊位。
夏晓研一个人在摆货物，王浩跟刘伟在车上整理书本。
昨天被抓进去的那个王阿姨，在一旁阴着脸，不阴不阳的絮叨着：
“呦，西人小团伙，就剩三个啦？领头那个小男孩不要你们了？”
“也是，跟他混混不到好，这两天咱们也算是认识了，你卖这么低的价，能挣钱嘛？”
王浩啥话也不说，擦了擦昨天姜凡写的招牌。
现在仨人只能卖卖玩偶，卷子，复习资料咋卖还不清楚，得等姜凡到了才行。
仨人在这大眼瞪小眼的十多分钟了，光煎饼果子都炫了两套，人还没来。
刘伟走过去，拍了拍王浩的肩膀，小声地问着：“浩子，你说老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浩一抬眼皮，仰头把小甜水喝干净，白了刘伟一眼：“我哪知道，他那脑子谁能看懂，放心吧，等一会儿他自己会说的，老姜这人藏不住事。”
夏晓研摆好了玩偶跟试卷，站起身叉着腰走了过去，瞥了眼窃窃私语的俩人：“你俩聊啥呢？场地跟桌椅都弄好了么？”
一提场地，王浩就来气。
他去了学校，竟然被哄了出来。
其他的地方要么地理不是很合适，要么空间不是很合适。
反正……白逛，今天本来跟姜凡聊聊的，这不出摊了么，也没来得及说。
“不好弄啊，要是大人去谈比较好……”王浩揉了揉脸，略显颓废。
“我这边到是没问题，桌椅板凳都是市场价，找不到便宜的，你呢，晓研？”刘伟反问了夏晓研一句。
“我也一样，老师们都不愿意，还骂了我一顿，你说姜凡他到底要干嘛？这要能挣钱的话，别人不早干了啊？”
几个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姜凡己经到了，把自行车停好，跟各位叔叔伯伯打了个招呼。
顺便把印好的名片一人给了一沓。
夏晓研接过来看了眼，上面是一张学生穿着博士服，开口大笑的背景图，后面是高楼学校，最上方用红色的字写着。
【凡晓伟浩培训学校】几个大字。
下面则是黑体字写着：
职务：招生经理兼生活主任。
姓名：夏晓研
王浩那个也一样，职务上有些变动。
职务：招生经理兼采购主任
刘伟：招生经理兼校区主任。
仨人拿着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片，眼里都冒星星了。
好正规啊。
还有名片。
“我去，老姜你这准备的太充分了，我都不好意思打扰您老人家雅兴。”刘浩迷恋的摸了摸名片，一脸的衰败样子。
“不用说，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没谈成，没关系，我这有现成的老师，场地我来想办法。”姜凡首接大包大揽了过去。
顺势把做好的宣传册发到每人手上。
“时间紧任务重，来不及培训，宣传册上都有我写的话术，照着念或者解释就行。”
这宣传册更是不得了。
刘伟拿着一看，都吓坏了。
好么……什么时候我们有这么好的校区了？
上面大半截是一个学校的楼层的图片作为底图，上面同样用醒目的红字写着。
【凡晓伟浩培训学校】几个大字。
下面就是些招生简章，从初一到初三都涵盖了。
只有语数外三门。
背面则是用醒目的大红字体写了几句话。
包吃！
统一批发价订购教材，训练册！
学习成绩暴涨百分之二十！
重点高中录取率百分之九十九！
清华硕士亲任辅导老师，提前学习高中知识，为高考延长准备时间。
九八五，二幺幺！随你选！
来吧！凡晓伟浩培训学校等你！
现在报名可享受优惠价！
100/人一月，补习时间早八点晚六，节假日单休。
100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能买一个良好的未来。
天呐！
刘伟看到后面这夸张的话术，震惊的嘴里能塞鸭蛋。
夏晓研脸红的把宣传页藏到身后，做贼心虚的看着两边。
王浩则是不停地抽着自己的脸，眉头紧锁，一阵阵倒吸冷气。
02年，哪见过这么炸裂的词啊。
电视上天天报的也就是‘春节过年不收礼啊，收礼就收脑白金。’
那时候的人们哪想得到，一个洗脑的广告，能带来这么大的收益。
人们还是很淳朴的，商家介绍啥，基本就信啥。
姜凡这一写宣传页，把抓人的点全部放进去进行包装，在他们看来，跟诈骗没啥区别。
现在老师没有，场地没有，上来就要收人补习费用。
想想就不靠谱。
“不是，咱连培训的地都没找到，老姜你这是不是太急了。”王浩终于接受了现实，看着姜凡己经开始发传单了。
慢慢走过去，小声地贴在耳边问了句。
“没事，今天下午场地我来解决，咱们先不收人，今天的目的，只为了把试卷卖出去，还有打广告。”姜凡心中己经有了打算。
补习班的距离，一定要取一个中间距离。
今天上午还有一个事，就是做调研，哪个村子意愿高，人多，围着哪个村子做辐射。
等这一批开起来，把口碑打出去，人传人才是最好的广告。
只要有改变，有进步，不愁没客源。
到时候还可以在弄些房间做住宿……
吃喝拉撒都是钱啊~
姜凡一想到不用太多人，两百多人的试卷，吃饭，零食，饮品，学习用品等……花销都在他手里过一遍。
就兴奋！
兴奋到浑身颤抖，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以后规模扩大，不局限于补习。
在发展些职业培训学校的路子，比如常见的电工，焊工，烘焙……
学费可以底，甚至免费上，但住宿……吃饭，学习用品，耗材，零食店，周边，衣物。
天呐！
这还没算上上辈子的实习合同，又是一笔大流水。
“嘿，小伙子，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赶快回去看，这么年轻就抖的这么厉害，指不定是什么绝症呢。”王阿姨终于找到机会，疯狂的攻击着姜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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