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传来白芷的喊声："夏果！"
"嘘..."周涛的钢笔又推进半分，我感觉到皮肤被刺破的锐痛，"若若正在集装箱里睡觉呢，你说...海运到妙瓦底要几天？"
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李立川的短信：【货己装船，蝎子说但有条子追】
我猛地后仰，用后脑勺狠狠撞向他鼻子。钢笔尖划过锁骨，血线飙出的同时，我嘶声大喊："白芷！码头！他们要海运若若！"
十几道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出一张张惊恐的脸。
走廊里，阿玲正指挥几个打手往货梯搬运黑色行李箱。看到我们冲过来，她脸色骤变："条子怎么找到这儿的？！"
周涛根本没停，一把推开她："废什么话！走！"
阿玲骂了句缅语，从旗袍开衩处抽出一把微型手枪，却被埋伏在拐角的陆一鸣一个飞踢踹中手腕！
"咔！"腕骨断裂的脆响中，手枪滑到我的脚边。
周涛拽着我走着消防通道，楼梯间的应急灯将他惨白的脸照得如同恶鬼。楼下传来警笛声，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你报的警？"
我被他抵在墙上，喉骨咯咯作响，却看见他身后的阴影里——
陆一鸣的枪口缓缓抬起。
"周涛！"我嘶声喊他名字，逼他回头。
"砰！"
子弹擦着周涛的肩膀划过，血花溅在水泥墙上。他闷哼一声，竟抓过我当盾牌向后倒去！
我们一同从楼梯滚落，天旋地转间，我听见陆一鸣的怒吼和阿玲的尖叫："阿涛快走！"
地下车库弥漫着轮胎焦糊味。周涛捂着流血的肩膀钻进一辆越野车，发动的瞬间，阿玲被两名特警按倒在车头前。
"别管我！"她满脸是血地嘶吼，"货在3号码头——"
引擎咆哮着碾过她掉落的高跟鞋，后视镜里，陆一鸣的枪口再度冒出火光。
"砰！"
越野车后窗炸开蛛网般的裂痕，周涛却大笑着踩死油门。
白芷扶起我时，阿玲正被铐进警车。她染血的嘴角却诡异地扬起："你们真以为...抓得住他？"
陆一鸣盯着地上那摊血迹，对讲机里传来码头同事的呼叫：
"3号码头发现血迹...人不见了..."
3号码头在暴雨中摇晃，探照灯的光束刺破雨幕，照出一地凌乱的脚印和血迹。陆一鸣蹲下身，手指抹过潮湿的地面——血还没凝固。
"他跳海了。"白芷盯着漆黑的海面，声音冷得像冰。
远处，缉私艇的引擎声轰鸣，探照灯扫过起伏的波浪。突然，一道黑影在浪涛间一闪而过——
"在那里！"王亮指着海面，他的肋骨还缠着绷带，但眼神锐利如刀。
快艇劈开海浪，陆一鸣站在船头，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周涛的越野车停在码头尽头，车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他不可能游太远，"白芷紧握对讲机，"封锁所有出海口！"
突然，王亮的电脑屏幕亮起——
「检测到水下信号！」
一个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公海方向移动。
"是微型潜艇！"王亮猛地抬头，"他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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