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箱的开启声在死寂的车厢内格外刺耳。
周涛的手指悬在猩红色的按钮上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若若挣扎时抓出的血丝。吴刚的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右手不受控制地痉挛——李敏敏刀片上的蓖麻毒素正在侵蚀他的神经。
"你他妈清醒点！"吴刚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去抢金属箱，"这玩意爆了我们都得——"
周涛突然用枪托砸向他的太阳穴，鲜血顿时糊住了吴刚的右眼。后视镜里，警车的蓝光己经照亮了整条高速路。
"傅老的规矩你不懂？"周涛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情人，"任务失败的狗..."他的拇指着按钮表面的防误触保险栓，"得自己跳焚化炉。"
第一声"咕"响起时，周涛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第二声贴着水面传来，带着特殊的气音颤尾。
当第三声与第西声以独特的间隔响起时，吴刚淌血的嘴角突然扭曲："是...是刘..."
江心那艘没有舷号的白色游艇像幽灵般浮现。船头穿白大褂的男人举起右臂，袖口滑落的腕表正在发射肉眼不可见的激光编码——那是去年仰光拍卖会上，傅老送给心腹的定制款。
奔驰的引擎盖在急速转向中擦出火星。周涛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植入的微型胶囊——那是缅甸军方最新研发的水下呼吸促进剂。
"咬开！"他把另一粒塞进吴刚流血的嘴里，周涛的嘴角扯出一抹狞笑：“抓紧了！”
他猛打方向盘，奔驰咆哮着撞破护栏，朝着江面俯冲而下！ “轰——！”
车身砸入江面的巨响中，周涛和吴刚在入水前踹开车门，朝着游艇方向拼命游去。
首升机上的狙击手刚要瞄准——
“砰！”
刘医生抬手一枪，精准击碎了探照灯。
黑暗重新笼罩江面。
江水灌入车厢的轰鸣声中，两人如海豚般纵身跃出。狙击子弹追着他们的轨迹射入水面，却在接触到江水的瞬间被电解偏转层弹开——刘医生的游艇周围早就布置好军用级防护场。
当警方快艇赶到时，江面上只剩冒泡的油污。
白芷的战术手电照向水下，光束却被某种反光材料折射。李敏敏突然抢过扩音器："是镜面伪装布！他们——"
话音未落，游艇原先停留的位置突然炸起巨浪。藏在浪花里的次声波发生器，让所有警犬瞬间哀鸣倒地，而真正的逃亡者早己通过焊接在游艇底部的仿生鱼雷舱，沿着暗流滑向出海口。
等警方快艇赶到时，江面只剩漂浮的汽车残骸。
游艇、周涛、吴刚、刘医生……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芷跪在岸边，拳头砸进泥沙：“又让他们跑了！”
李敏敏裹着毛毯，死死盯着平静的江面：“那个刘医生……是上个月医院失踪的麻醉科主任。”
晕倒若若的项链突然发出微弱的“滴滴”声——
王亮猛地抬头：“等等！周涛身上还有我们的追踪器！”
屏幕上的红点正沿着江底暗流，快速移动向出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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