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张明远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蓝色西装出现在餐厅门口。他彬彬有礼地为我们拉开椅子，眼神却不时飘向米杜若的肩膀。
"米小姐今天格外美丽。"他递过菜单，手指"不经意"擦过米杜若的手背。
我在桌下踢了米杜若一脚，提醒她保持清醒。她微微点头，随即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谢谢。其实...我昨天和家里通了电话，提到你了。"
张明远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哦？不知道你怎么形容我的？"
"我说你是个很绅士的商人，"米杜若按照我们排练的说辞缓缓道来，"爸爸说想见见你，毕竟...我们家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张明远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好奇。
米杜若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不情愿地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家有个家族信托基金，"米杜若压低声音，"爸爸是管理人，但明年就到我接手了。所以他对我的...交友情况比较关注。"
张明远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我几乎能看到他大脑里计算器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
"原来如此，"他调整了一下领带，声音更加低沉迷人，"难怪米小姐气质如此出众。"
晚餐后，张明远坚持送我们回家。在米杜若公寓楼下，他执起她的手轻吻手背："希望很快能再见面。"
一进电梯，米杜若就疯狂擦拭手背："恶心死了！他嘴唇都是黏糊糊的！"
"演得不错，"我笑着递给她消毒湿巾，"'家族信托基金'这个诱饵下得漂亮。"
米杜若把湿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接下来呢？"
"等。"我按下电梯按钮，"不出三天，他就会提出'投资合作'。"
果然，第二天中午，米杜若就收到了张明远的长篇消息，先是嘘寒问暖，然后"不经意"提到他有个"稳赚不赔"的进出口项目正在寻找可靠投资人。
「正好你提到信托基金，也许这是个让资产增值的好机会。当然，我只是提议，完全尊重你的决定。」
"经典话术，"我把手机还给米杜若，"先假装为你着想，降低戒心。"
按照计划，米杜若回复表示有兴趣但需要了解更多细节。张明远立刻打来电话，热情洋溢地描述了所谓的"缅甸玉石进口项目"，承诺三个月内50%的回报率。
"太高了，"挂断电话后米杜若皱眉，"真有人会信吗？"
"贪婪会蒙蔽人的眼睛。"我打开电脑，"现在，我们需要伪造一些银行流水和资产证明。"
米杜若瞪大眼睛："这不是违法的吗？"
"又不是用来骗钱，"我狡黠地笑了，"只是钓鱼执法的道具而己。"
两天后，我们"精心准备"的材料派上了用场。张明远约米杜若在一家高档酒店大堂见面，美其名曰"项目说明会"。
"记住，只带复印件，"我帮米杜若整理着装，"原件'由家族律师保管'。还有，手机录音一首开着。"
米杜若紧张地点头："万一他动手动脚..."
"那就大声喊我，"我拍拍藏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我就在隔壁咖啡厅盯着监控。"
一小时后，米杜若回来了，脸颊因兴奋而泛红："你绝对猜不到他做了什么！"
根据录音，张明远先是展示了一堆伪造的进出口文件，然后"勉为其难"地表示可以给米杜若"特别份额"。当看到那些伪造的资产证明时，他的眼睛几乎变成了美元符号。
「只需要先转50万启动资金，下个月就能看到第一批收益。」录音里，张明远的声音甜得发腻。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还拿出一份所谓的"投资合同"，上面盖着个看起来像用PS制作的公章。
"他约我后天单独见面签合同，"米杜若翻着那份合同复印件，"说要带我去见他的'生意伙伴'。"
"完美，"我打了个响指，"是时候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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