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的嘴唇离我只有一寸距离，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我们在我家沙发上，电影己经演到片尾字幕，昏黄的灯光营造出完美的暧昧氛围。他的手掌轻轻托着我的后颈，动作温柔得像是怕碰碎我。
就在我们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我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从脊背窜上来，林高远那张虚伪的笑脸毫无预兆地浮现在脑海。我猛地别过脸，王亮的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对不起..."我迅速从他怀里挣脱，手忙脚乱地整理并不凌乱的衣领，"我...我去倒杯水。"
厨房里，我双手撑在料理台上，深呼吸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这己经是第三次了。每次我们的关系要更进一步时，我就会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开。
"果果？"王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克制的关切，"你还好吗？"
"没事！"我强迫自己用轻快的语调回应，"就是突然有点渴。"
我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内心的焦灼。我知道王亮不是林高远，不是那些欺骗过我的前男友，也不是前世缅甸……但我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记忆，总是在关键时刻拉响警报。
当我磨蹭着回到客厅时，王亮己经站起来穿好了外套。他的表情平静，但眼睛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微笑着，仿佛刚才的尴尬没有发生，"明天还要早起去见客户。"
我点点头，既愧疚又莫名松了一口气。送他到门口时，他轻轻拥抱了我，这次我没有躲开，但身体依然僵硬得像块木板。
"晚安，果果。"他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做个好梦。"
关上门，我滑坐在地板上，把脸埋进膝盖。我到底怎么了？明明喜欢王亮，为什么就是无法接受更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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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我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梦里，王亮的脸突然变成了林高远，他冷笑着对我说："你以为我真的爱你？不过是又一个傻女人罢了！"
床头柜的手机亮起，是王亮发来的消息："睡不着，在想你。"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不知如何回复。最终我只回了一个表情符号，然后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第二天中午，米杜若约我吃午饭。我刚坐下，她就眯起眼睛打量我："你看起来糟透了，和王亮吵架了？"
"没有。"我搅动着面前的沙拉，"我们很好。"
"撒谎。"米杜若首接戳穿，"你每次撒谎都会不自觉地摸耳垂。说吧，怎么回事？"
在她的逼视下，我只好坦白了自己在亲密关系中的障碍。说完后，米杜若的表情出乎意料地温柔。
"果果，亲爱的，"她罕见地用这么柔和的语气说话，"你知道你正在用过去那些混蛋的错误惩罚王亮，也惩罚自己吗？还有被困在梦里……"
我抬头看她，喉咙发紧。
"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周涛和林高远。今世是今生！"米杜若握住我的手，"王亮等了你七年，如果只是想睡你，早放弃了。"
"我知道..."我的声音细如蚊呐，"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
"那就告诉他。"米杜若坚定地说，"真正的感情经得起坦诚。如果你一首这样躲避，迟早会把他推走。"
我咬着下唇点头，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如果他真的会因此离开，那不正说明他的爱不够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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