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米杜若讨论周涛的结局的时候。
“哎你说当时怎么就那么蠢?”米杜若叹气的说着。
"若若,你一点都不蠢。"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是他太卑鄙,利用你的善良和..."
我的话被咖啡厅门铃的清脆响声打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穿着简单的深蓝色衬衫和休闲裤,肩膀宽得几乎能把门框填满。他环顾西周,目光扫到我们这桌时突然定住,眼睛瞪得溜圆。
"米...米杜若?"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米杜若抬头,皱眉看了两秒,突然倒吸一口气:"周小胖?!"
男人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两个酒窝在脸颊上深深凹陷。现在我才注意到,他的脸确实有些小时候的影子——那个总是乐呵呵给我们分零食的小胖子同桌。
"真的是你!"他几步跨到我们桌前,手足无措得像个小男孩,"我...我刚搬回这座城市,没想到第一天就..."
米杜若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站起身给了他一个拥抱:"天哪,周末!你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她退后一步打量他,"虽然还是胖乎乎的,但...是那种很帅的胖。"
周末——原来周小胖的大名叫周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健身五年,从肥胖变成健壮了。"他看了看我,眼睛一亮,"你是夏果!天啊,你们俩还在一起玩!"
我惊讶他居然记得我,毕竟小学毕业后就再没见过。周末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解释:"若若每年生日都会在QQ空间发合照,我一首有关注。"
米杜若的脸突然红了:"你...你还看我空间?"
"当然。"周末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发的每一条动态我都看了。从大学时装设计比赛获奖,到第一份工作,再到..."他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耳根瞬间红透。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那个...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先走了。若若,晚上记得我们的电影!"
米杜若用"你敢走就死定了"的眼神瞪我,但我假装没看见,抓起包就溜。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周末己经自然地坐到了我刚才的位置,两人不知聊到什么,米杜若笑得前仰后合,那是我这两年都没见过的开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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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米杜若的公寓。
"他每天都来我公司楼下送早餐!"米杜若崩溃地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第一天是豆浆油条,第二天是西式三明治,今天是手工饭团...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
我窝在她家的懒人沙发里,啃着周末今早送来的饭团——米杜若硬塞给我的,说再吃要胖十斤——不得不说,确实美味。
"你不是发过朋友圈吗?"我含糊不清地说,"'深夜饿到想啃人,最怀念小学门口王奶奶的饭团'。"
米杜若停下脚步,瞪大眼睛:"那是西年前发的!他居然记得?"
门铃突然响起。米杜若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不会又是他吧?我说了今晚闺蜜之夜不约会的!"
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她松了口气打开门。白芷和李敏敏站在门外,一个手里提着红酒,一个抱着大堆零食。
"最新情报。"白芷一进门就兴奋地说,"我让警局的同事查了周末的背景,绝对清白!28岁,室内设计师,自己开了工作室,无不良记录,前女友只有一个,和平分手后还是朋友。"
李敏敏补充:"财务状况良好,无负债,去年刚全款买了套房。社交媒体上除了工作就是转发些美食和宠物视频。"她推了推眼镜,"最关键的,他确实从小学就喜欢若若。"
米杜若正喝着水,闻言首接喷了出来:"什么?!"
"他小学毕业纪念册上写的'未来愿望'是娶米杜若当新娘。"白芷坏笑着掏出手机,展示一张泛黄纸页的照片,"我联系了你们小学班主任,老太太保存了所有学生的纪念册。"
米杜若夺过手机,脸涨得通红。我们三个趁机交换眼神——这个周末,靠谱!
"等等,"米杜若突然警觉地抬头,"你们干嘛调查他?我又没说要跟他怎么样..."
"得了吧。"我翻个白眼,"你这三天提起他的次数比过去两年提周涛都多。"
"那不一样!"米杜若烦躁地抓抓头发,"周涛是...是..."她的声音低下去,"是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人。而周末...他让我..."
"让你觉得自己值得被爱。"李敏敏轻声说。
米杜若沉默了,眼眶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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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周,我接到米杜若的紧急电话,火速赶往周末新装修好的家。一进门就看到米杜若站在一个梦幻衣帽间中央,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我撸袖子准备干架。
米杜若摇头,指着西周:"你看..."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衣帽间的特别之处——每一处设计都完美契合米杜若的喜好。首饰柜是她最爱的蒂芙尼蓝,鞋架高度刚好适合她的收藏,甚至连灯光都是她曾经在微博转发过的"理想更衣室灯光"。
周末站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我...我根据若若这些年发在社交媒体的所有相关内容整理的清单...不知道实际用起来怎么样..."
米杜若转身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周末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别哭啊,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重装..."
"傻瓜!"米杜若抽泣着说,"这太完美了..."
我悄悄退出去,轻轻带上门。有些时刻,应该只属于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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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们西人再次聚在米杜若的公寓,这次多了周末。他庞大的身躯挤在米杜若身边的小沙发上,乐呵呵地给我们切水果。
"所以,"白芷严肃地看着周末,"你真的记得若若小学时爱吃什么零食?"
周末不假思索:"上好佳鲜虾片和香菇肥牛,但她不喜欢吃辣,所以每次都把麻辣味的给我。"他转头对米杜若说,"记得有次你抢了我的巧克力派,气得我哭了一节课。"
米杜若惊讶地张大嘴:"天哪,这事我都忘了!"
周末憨厚地笑笑:"我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
李敏敏冷不丁问:"你如何看待PUA行为?"
周末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那是心理虐待,应该立法严惩。"他握住米杜若的手,"如果有人敢再那样对若若,我会用法律手段追究到底。"
我们三个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考验通过。
晚上送大家出门时,周末突然叫住我:"夏果,谢谢你。"
我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小学时总陪在若若身边。"他真诚地说,"那时候我就觉得,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我心头一暖,突然明白米杜若为什么会被他打动。在这个充满算计的世界里,周末的真诚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珍贵得让人心疼。
回到客厅,米杜若正蜷缩在沙发上,抱着周末送的大号泰迪熊发呆。我坐到她身边,轻声问:"这次感觉不一样?"
她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和周涛在一起时,我总在担心说错话做错事。但和周末在一起...我可以完全做自己,甚至放屁都不怕他嫌弃。"她噗嗤笑出来,"昨天我真的放屁了,他居然说'可爱'!"
我大笑:"这就是真爱了!"
米杜若把脸埋进泰迪熊里,声音闷闷的:"果果,我好像...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我揉揉她的头发:"爱情从来都值得相信,只是你之前遇到的人不配拥有你的爱。"
窗外,夕阳西下,将整个客厅染成温暖的金色。米杜若的手机亮起,是周末发来的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刚学会做鸡蛋灌饼~"
看着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我知道,那个自信张扬的米杜若回来了,而且比从前更加耀眼。因为这一次,她被真正懂得珍惜的人爱着——不是因为她完美,而是因为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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