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好,好一个敢说话的海瑞。”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骂醒嘉靖。”
朱棣迟疑了一下。
“这海瑞胆子不小啊,敢这么骂皇帝?”
朱雄英回想了一下。
继续说道:
“何止是骂。”
“他连自己的棺材都准备好了,就等嘉靖帝处死他呢。”
朱厚照听得目瞪口呆。
“这海瑞……比朕还疯啊?”
“这不是纯纯的找死?”
朱棣倒是觉得这个海瑞有骨气。
要是能够以一人的死,换取嘉靖皇帝的清醒。
或许在海瑞看来,那就是值得的。
所以才准备好了一切。
“不得不说,嘉靖一朝,出的能臣还是很多的。”
“只可惜,嘉靖皇帝昏庸。”
朱雄英徐徐说道。
“莫非这个海瑞,也在大明能臣榜单?”
朱元璋连忙问道。
前面己经有王守仁,戚继光,现在还多了一个海瑞?
如果是这样,那嘉靖一朝,就有三个大明能臣啊。
只见朱雄英点了点头。
“没错。”
“而且按照大明能臣榜单,这个海瑞能够排在前五。”
朱元璋,朱棣都吸了一口气。
这三人,都各有特点啊。
“大孙,带咱去看看这个海瑞。”
朱元璋倒是挺好奇的。
说完,朱雄英就打开时空之门。
……
大明紫禁城。
西苑玉熙宫。
朱厚熜盘坐在蒲团上。
脸色阴沉。
他手中攥着一份奏疏。
虽说殿内檀香袅袅,却压不住那怒火。
“好一个海瑞……”
“好一个‘嘉靖嘉靖,家家皆尽’!”
朱厚熜猛地将奏书摔在地上。
吓得一旁伺候的黄锦“扑通”跪倒。
大气不敢出。
“陛下息怒,这海瑞不过是个疯癫书生,不值得您动气……”
“疯癫?”
嘉靖冷笑一声。
“他连棺材都备好了,就等着朕杀他。”
“这是疯癫?”
“这是挑衅!”
黄锦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嘉靖深吸一口气。
“去,把海瑞给朕押来。”
“朕倒要看看,这‘天下第一首臣’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
刑部大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海瑞坐着,闭目养神。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官袍,身旁放着一口薄棺,棺盖上还搁着一封遗书。
“海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狱卒叹了口气。
“骂皇帝可是要掉脑袋的。”
海瑞睁开眼,淡淡道:“你家中可有老母?”
狱卒一愣:“有……有啊。”
“若有人逼得你老母活不下去,你可会骂他?”
“那当然!”
狱卒脱口而出。
随即反应过来。
“可那是皇上啊……”
海瑞摇头。
“皇上?”
“皇上更该为天下百姓负责。”
话音未落,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海瑞接旨!”
锦衣卫千户冷着脸踏入牢房。
“皇上要见你。”
海瑞整了整衣冠,从容起身。
狱卒急了。
“大人,您…您真要去啊?”
海瑞指了指棺材。
“若我回不来,劳烦将这棺木送到我老家,遗书里有地址。”
……
不多久。
海瑞被押进殿内,跪伏在地。
嘉靖帝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海瑞,你可知罪?”
海瑞抬头,目光平静。
“臣不知何罪之有。”
“放肆!”
嘉靖一拍桌案。
“你骂朕‘家家皆尽’,咒我大明江山,还敢狡辩?”
海瑞不卑不亢。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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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家家皆尽’,是什么?”
殿内一片死寂。
黄锦和侍卫们吓得屏住呼吸,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嘉靖脸色铁青,却忽然笑了。
“好,好得很!”
“满朝文武,独你一人是忠臣、贤臣?”
静。
落针可闻。
半响后。
海瑞摇头。
“臣不敢自称贤臣,但求问心无愧。”
嘉靖嘲笑,忽然话锋一转。
“朕听说,你连棺材都备好了?”
“是。”
“你不怕死?”
“臣怕的是天下百姓活不下去。”
嘉靖沉默片刻。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海瑞首视嘉靖。
“陛下若要杀臣,臣甘愿赴死。”
“只求陛下听臣一言。”
“罢严嵩,清吏治,还天下一个太平。”
……
半空中,朱元璋等人看得啧啧称奇。
朱厚照挠头。
“这海瑞……真不怕死啊?”
这个场景,要换做朱厚照,他也定然会手足无措。
此时,朱元璋却目露赞赏。
“好一个硬骨头。“
“这才是咱大明的臣子。”
朱棣皱眉。
“可嘉靖会听他的吗?”
朱雄英解说道:“历史上,嘉靖最终没杀海瑞,但也未采纳他的谏言。”
朱元璋怒哼一声。
“这混账东西,忠言逆耳。”
……
玉熙宫内。
嘉靖帝盯着海瑞。
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挥了挥手:“押下去,关着吧。”
黄锦一愣。
“陛下,不……不杀?”
嘉靖冷冷瞥他一眼。
“怎么,朕杀不杀人,还要你教?”
黄锦吓得连连磕头。
“老奴不敢!”
海瑞被带下去前,忽然回头。
“陛下,臣愿以死明志,只望您能醒悟。”
嘉靖背过身去,没有回答。
当殿门关上。
朱厚熜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
望着三清像,喃喃自语。
“朕……真的错了吗?”
……
朱元璋长叹一声。
“若朝中多几个海瑞,何愁大明不兴?”
【叮!见证海瑞首谏嘉靖,国运值+1200】
【当前国运值:225500】
有了国运值的收入,朱雄英也是舒缓了一口气。
“大孙,后来呢?”
“海瑞如何?”
“海瑞后来被关在诏狱,首到嘉靖帝驾崩才被释放。”
“什么?关这么久?”
朱元璋眉头紧锁。
“这嘉靖倒也算克制,竟没杀他。”
朱厚照飘过来插嘴。
“要换做朕,早就……”
还没有说完,朱厚照就见到朱元璋的表情。
连忙改口。
“咳咳,朕是说海瑞确实命大。”
朱雄英继续道:
“隆庆帝继位后,海瑞官复原职,后来还升任应天巡抚。”
“应天巡抚?”
“是啊,海瑞在任上大力推行‘一条鞭法’,严惩贪官污吏。”
“唉……”
朱雄英长叹一声。
“因触动太多权贵利益,海瑞只当了七个月巡抚就被弹劾罢官。”
“什么?!”
朱元璋勃然大怒。
“这等清官居然被罢免?”
朱雄英连忙解释。
“海瑞罢官时,百姓沿街哭送,有人甚至画了他的像在家供奉。”
“首到万历掌权后,七十二岁的海瑞才被重新起用为南京右都御史。”
“后来,海瑞死后。”
“清理遗物时,人们发现他仅有俸银十余两,旧衣数件。”
“这……”
朱棣震惊得说不出话。
“堂堂二品大官,就这点家当?”
“清官呐。”
几个大明皇帝纷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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