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禁地尸画
洛璃的剑尖抵在祖师画像咽喉处时,才发现画中人没有脸。
太虚剑宗禁地的青铜灯台突然同时自燃,照亮了这座尘封三百年的石室。墙壁上密密麻麻全是壁画,记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初代掌门牧天阙手持混沌鼎,将九枚鼎耳分发给九位弟子;
其中一位女弟子偷偷熔炼鼎耳铸剑——正是如今太虚剑宗的镇派神兵;
而最后那幅画显示,牧天阙被自己的剑钉死在青铜巨门前,行凶者赫然是...
"这不可能!"洛璃的剑气失控地震碎半面墙。画中弑师之人戴着药王谷的银叶面具,可面具边缘露出的发髻上,却插着与牧雪儿一模一样的冰晶簪。
剑穗玉坠突然发烫。她扯下这枚从小佩戴的信物,发现玉质外壳正在剥落,露出里面青铜材质的鼎足残片——正是混沌鼎缺失的三足之一!
"终于想起来了?"
沙哑声音从背后传来。洛璃转身时,看见当代掌门清微子的胸口插着那柄镇派神剑,而握剑的手...竟是她自己的。
"你每代转世都会重复这个动作。"清微子的尸体微笑着说,"就像三百年前你杀牧天阙时一样。"
第二节 魔剑蚀心
牧云在客栈床上惊醒,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掐着洛璃的脖子。
太虚剑宗的仙子面色青紫,却死死按住他手腕不让他松手:"继续...这是唯一能平衡...混沌气的方法..."她的白衣己被染成暗红,那些血迹在布料上形成与萧无月心口相同的星图。
混沌鼎悬浮在两人之间,鼎耳上的天璇纹正疯狂闪烁。牧云这才意识到,自己体内暴走的青铜液体不是诅咒,而是混沌鼎在修复缺失的鼎足——通过吸收洛璃剑骨中的太虚精髓!
"药王谷...在跟踪...命锁..."洛璃断断续续地说着,突然扯开自己衣领。她心口处浮现出与鼎纹对应的剑形烙印,正将牧云的青铜化左臂慢慢逼退:"《天魔策》...快念..."
牧云下意识背诵萧无月曾在魔渊哼唱的禁曲。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洛璃的瞳孔变成猩红色,太虚剑气里竟混入了天魔策的业火!两种相克能量通过命锁循环,在混沌鼎内形成完美平衡。
窗外传来银铃脆响。萧无月踏着月光而来,雪白长发间己生出修罗族特有的玉角。她指尖挑着半截青铜鼎足,正是从太虚剑宗禁地带出的:"小鼎奴,你猜这玩意插进混沌鼎会怎样?"
药王谷使者的青囊火突然破窗而入。火焰中浮现三百冰棺的虚影,每个"牧雪儿"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玉衡耳在剑冢最底层..."
第三节 三器归一
剑冢底层的青铜门前,三人终于明白了一切。
门上浮雕清晰显示:完整的混沌鼎本由"三足九耳"构成,三百年前被刻意拆解——
鼎身化作太虚神剑;
鼎耳分散九大门派;
三根鼎足则分别藏于剑宗玉坠、魔宫琵琶和药王谷火种。
"所以命锁是鼎器之间的共鸣。"萧无月将半截鼎足按在牧云胸口,"我们三个..."
"本就是混沌鼎的一部分。"洛璃的剑穗玉坠突然融化,青铜液体流向混沌鼎底部,"剑宗始祖牧天阙发现真相后,想重铸鼎器对抗药王谷,却被..."
她的话被青铜门开启的轰鸣打断。门内是座倒悬的青铜祭坛,坛中央冰棺里躺着真正的牧雪儿——少女心口插着玉衡耳,身下压着初代掌门的头骨。
药王谷使者从阴影中走出,终于摘下了银叶面具。面具下是张与牧云完全相同的脸,只是右眼瞳孔里跳动着青囊火:"好久不见,转世的我。"
混沌鼎突然挣脱控制,鼎耳与祭坛上的玉衡耳产生共鸣。恐怖吸力将三人扯向不同方位:
洛璃被钉在刻满剑诀的东侧铜柱;
萧无月缚于绘有魔图的西侧石台;
牧云则漂浮在祭坛正上方,怀中混沌鼎开始吞噬两女体内的能量。
"这才是真正的三器归鼎。"使者微笑着展开双臂,"用太虚剑意为骨,天魔策为魂,重铸..."
牧雪儿的眼睛突然睁开。冰棺爆裂的瞬间,她化作金色流光钻入牧云眉心。
混沌鼎内壁的最后铭文在此刻显现:
"鼎灵醒时,三生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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