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己十西岁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明尘和无忧的三个哥哥就像一群狼,如铜墙铁壁般严防死守,死死的盯着每一个接近自己女儿(妹妹)的男人。千挑万选,觉得每一个男人都配不上小无忧。
而此时的君越却满腹惆怅,自己十岁时便喜欢上了无忧,如今八年过去了,自己己到成亲的年纪,可他和无忧的关系依然在原地踏步。站在明府的花园中,望着那粼粼湖水,长吁短叹。北疆三年的朝夕相伴,他满心爱意,可小无忧却只当他是兄弟。看着小无忧大大咧咧的模样,君越既无奈又心酸。
“君越哥哥,你在这儿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君越的思绪。他转头,便看到无忧蹦蹦跳跳地跑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君越看着她,心中的惆怅稍稍缓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无忧,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君越问道。无忧拉着他的手臂,兴奋地说:“我听说花园的花开得可好看了,就想来瞧瞧。君越哥哥,你陪我一起逛逛嘛。”
君越点点头,任由无忧拉着自己在花园中穿梭。
一路上,无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君越则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突然,无忧停了下来,指着一朵花说:
“君越哥哥,你看这花多漂亮,要是能摘下来就好了。”
君越刚想开口说好,却见无忧身后不远处,明瑾正黑着脸走来。君越抬头和明瑾打招呼,却见明瑾拉过无忧,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君越:
“你离无忧远点。”
看着老母鸡护崽一样的明瑾,君越有点哭笑不得:
“我拿无忧当妹妹!“
明瑾翻了个白眼:
″我信你个鬼,要妹妹,回宫里去,那里才是你的妹妹!″
回过头看看无忧:
″娘亲要去外公那儿,你去么?″
″当然去了,我都好几天没见外公了。″
"君越哥哥,我先走了。↗
小无忧冲君越摆摆手,毫不留恋的走了。留下明瑾和君越大眼对小眼。
半年后,明瑾和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林九溪成亲,婚后一年生下了长子明辰。长子满月时,吏部尚书年事己高,向陛下请辞告老还乡。明瑾遂升任正二品吏部尚书。
次年,君瑜升任兵部侍郎,同年腊月聘京兆尹谢旬之女谢明珠为妻,成亲后第二年底得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君湛、君琰。
三年后,大理寺正卿卸任,明珏顺位大理寺正卿。
此时的无忧也己十七岁,出落得愈发水灵。君越看着好友们皆成家生子,自己对无忧的心意愈发急切。皇上皇后早知儿子心意,可君越不让父皇和母后插手,要自己打动无忧。一日,君越特意寻机会与无忧独处。他鼓起勇气,深情地对无忧说:“无忧,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吗?”无忧一脸懵懂,歪着头道:“君越哥哥,你一首是我最好的兄弟呀。”君越心中一痛,却仍不死心,继续表白。就在这时,明尘走过来,把君越请进了书房。
"伯父,我是真心喜欢无忧。″
明尘目光恳切,语重心长地对君越说道:“太子,你是储君,将来你的后宫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你需要的是一位雍容大气的皇后,来帮你管理你的后宫嫔妃。而无忧是个聪明而又单纯的孩子,眼里揉不尽一颗沙子。其实,北疆三年,你们的朝夕相处,无忧心中是有你的。只是无忧是个感情纯粹的孩子,在感情上有洁癖,虽然她喜欢你,但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她喜欢自由,这是你给不了她的。你看她,无忧无虑得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每日在山林间自在穿梭,笑声都仿佛带着林间的清新。”
君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挣扎,刚欲开口,明尘便抬手制止,继续说道:“皇宫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充满了阴谋算计、勾心斗角的牢笼。若是将无忧带入其中,就如同把那灵动的鸟儿关进了金丝笼。她会失去原本的快乐,失去那自由的灵魂。”
君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他声音有些沙哑:“可我是真的爱她。”
明尘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君越的肩膀:“正因为爱她,你更不能折断她的翅膀。真正的爱,是让她幸福,让她能做自己。皇宫里的规矩礼仪、尔虞我诈,会磨平她的棱角,让她失去那独有的纯真。与其让她在皇宫里痛苦挣扎,不如放她自由,让她继续做那只快乐的小鸟。你若真的爱她,就该为她的幸福着想。放她自由。”
君越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知道,明尘说得没错,爱无忧,就该给她自由。明尘看他神情落寞,心中不忍,便劝他找无忧谈谈。能否争取一下。
华灯初上,君越与无忧相对而坐,西周静谧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君越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
“无忧,你心中有我么?”
"有,满心满眼都是你。"
无忧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说:“可我又不想和一群女人去分享你,越哥哥,你的身份,你肩负的责任,都不允许你独宠一人,我不能那么自私,可我也不想一个人守在冰冷的后宫痴痴的独守空房,可我又放不下你,感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君越伸出手,想要触碰无忧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缓缓放下,苦笑道:“我给不了你唯一的爱,身上的责任都像枷锁,困住了我。”无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我明白,可这份情在心底生根发芽,难以拔除。”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君越望着窗外,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无忧说:“你走吧,把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吧,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无忧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越哥哥,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君越把无忧紧紧的抱在怀里,久久不忍放手。
夜越来越深,君越站起身,拍了拍无忧的肩,轻声说:“保重。”无忧也起身,强颜欢笑:“你也是。”两人走出房门,就此分别,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那被深埋心底的感情,成了彼此心中一道隐秘又酸涩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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