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渡轮上的阴影
珠江口的暴雨砸在渡轮舷窗上,化雨桐将装着地契和信件的防水袋塞进贴身手包,指尖触到袋口的莲花纹暗扣——那是她临出发前,郑若梅连夜绣制的“廉心扣”,说是能“挡住不干净的东西”。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第三次经过他们座位时,郑明辉终于看清他手腕内侧的纹身:半朵金色莲花,缺了片花瓣——与郑家祖宅密室的砖雕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忏悔:“当年在澳门,郑三位买通的杀手就纹着残缺莲花……”
“去甲板。”化雨桐突然按住他的手,算珠在掌心硌出红印,“曼努埃尔说过,算珠的‘廉’字是中空的,里面藏着当年的海图。”
渡轮在风浪中剧烈颠簸,化雨桐贴着舷墙移动,防水袋的莲花纹在廊灯下发亮。黑衣男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混着暴雨击打甲板的轰鸣,首到她转身时,才发现对方手中的匕首正对着她的腰——那里藏着澳门档案馆的密信。
二、算珠与莲花的攻防
“把东西交出来。”男人的粤语带着浓重的葡萄牙口音,匕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郑氏宗族等了两百年,不能让化家的臭规矩坏了生意。”
郑明辉突然将算珠砸向对方手腕,银质算珠撞上纹身的瞬间,男人发出闷哼——莲花纹身的缺口处,竟嵌着半枚玉扳指碎片。化雨桐趁机扯断“廉心扣”,防水袋随着莲花暗扣的崩开坠入海中,而她早将核心证据——化煜田的密信,缝进了算珠的中空夹层。
“你以为莲花纹是郑家的标记?”化雨桐擦去脸上的雨水,算珠在掌心重新排列成洛河地图,“当年化煜田大人在澳门种下的莲花,根须里藏着每笔贪银的流向,就像现在——”她突然指向男人身后,“你的雇主,郑氏宗族的长老,正在监控录像里看着你失败。”
男人的瞳孔骤缩,渡轮的广播突然响起:“下一站珠海港,五分钟后靠岸。”他最后瞪向化雨桐的算珠,转身消失在雨幕中,留下串带血的脚印——正是郑家祖传的“七星步”。
三、暗室里的重逢
珠海港的出租车在暴雨中疾驰,化雨桐靠在座椅上,借手机灯光查看算珠夹层。泛黄的纸条上,化煜田的小楷清晰如昨:“郑三位与葡商合谋,以‘庆丰商行’名义走私的黄金,尽数埋在陆浑关的老槐树底。”
“当年父亲总说老槐树半夜会哭,”郑明辉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原来树下埋的不是郑家的财,是化家的冤。”
凌晨三点,洛阳火车站的站台飘着冷雨。化雨桐刚踏出车门,就看见站台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曼努埃尔的儿子若昂,正举着与算珠同款的银质十字架,十字架中心嵌着半片莲花瓣。
“化小姐,”若昂递过防水信封,“父亲让我交给你,说这是当年化大人留给郑家后人的‘通关文牒’。”
信封里是张泛黄的葡文契约,落款处盖着郑三位的私章和化煜田的玉扳指印。化雨桐突然明白,为什么郑家的黄金账本里夹着莲花,为什么化家的玉扳指刻着葡文“公正”——两位先祖在百年前就己约定,让证据在时光中重逢。
西、黎明前的约定
回到洛阳的第一缕阳光里,化雨桐和郑明辉站在育德堂前。昨夜坠入珠江的防水袋,竟在今晨被渔民捞起,莲花纹暗扣完好无损——郑若梅在暗扣里缝了块磁铁,让防水袋能吸附在渡轮的铁锚上。
“明辉叔,雨桐姐!”郑若梅从祠堂跑出来,鬓角沾着木屑,“清风哥破译了算珠地图,陆浑关的老槐树位置,正好对应着枯井里黄金账本的坐标!”
化雨桐摸着算珠上的“廉”字,想起渡轮上那个残缺的莲花纹身。她知道,郑氏宗族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但正如曼努埃尔说的:“莲花的根须在黑暗里生长,却能让水面开出最干净的花。”
郑明辉忽然指向育德堂的楹联,晨光中,“公生明,廉生威”的朱砂字格外透亮。他摘下腕间的玉扳指复制品,放在化雨桐掌心:“或许,我们该去陆浑关看看,老槐树底下的真相,该见见光了。”
远处,洛河的水鸟掠过晨雾,将天空划成两半。化雨桐望着算珠上的洛河地图,忽然明白,这场跨越百年的迷踪,从来不是两族的恩怨追逐,而是廉与贪的永恒角力——就像暴雨中的渡轮终将靠岸,真相的莲花,终将在时光的泥淖里绽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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