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青元宗山门外的百年老槐突然结满红绸,枝头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响。林寒舟蹲在歪脖子柳下啃着烧饼,忽见三只药灵鼠扛着迷你幡旗窜过脚边,旗面绣着"万子千孙"的墨竹纹样。
"这老腌菜还真敢来?"林寒舟弹指震碎幡旗,碎布竟化作百个巴掌大的婴孩虚影,咯咯笑着往他衣襟里钻。胖弟子拎着夜壶从茅厕冲出,见状吓得手一抖,半壶隔夜陈酿精准浇灭半数虚影。
"师兄!后山养鸡场的灵禽全下双黄蛋了!"苏婉儿御剑而来,裙摆沾着几片七彩蛋壳,"每颗蛋壳都刻着墨竹堂的催生符..."
话音未落,山门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啼哭。三百个白胖童子拍着肚兜涌入门内,每个眉心点着朱砂痣,手腕系着墨竹纹银铃。玄霄老祖顶着十岁身躯醉醺醺路过,突然被童子们拽住裤腿:"爷爷给糖吃!"
"吃个锤子!"老祖甩着酒葫芦跳脚,腰间玉佩却被童子们当磨牙棒啃得满是口水,"林小子快想辙!这些崽子身上带着破阵灵气!"
林寒舟抄起烧火棍戳向最近的童子,棍尖触及的瞬间,那孩子突然膨胀成圆球,张口喷出墨绿色汁液。胖弟子躲闪不及被淋个正着,道袍顿时冒出青烟:"这尿有腐蚀性!"
"东南巽位!"苏婉儿甩鞭卷起童子扔向半空。那孩子凌空翻了个跟斗,尿柱如利箭般射向护山大阵阵眼,惊得药堂长老揪断三根白须:"墨竹老儿竟用童子尿破阵!"
混乱间,三百童子己摆出九宫阵型。领头的扎着冲天辫,奶声奶气念咒:"万子千孙,破法归元!"小手拍地瞬间,山门青砖浮现蛛网裂纹,裂缝中渗出带着尿骚味的灵气。
"胖师弟!"林寒舟突然甩出夜壶,"接童子尿!"
胖弟子手忙脚乱抄起陶罐,童子们的尿柱竟被罐口牵引,在空中凝成条琥珀色的"长龙"。玄霄老祖趁机喷出口老酒,酒液混着童子尿凝成酸雨,将墨竹纹阵符腐蚀得滋滋作响。
"坎位石狮!"林寒舟踹翻镇山石兽,露出底座暗藏的青铜尿壶。苏婉儿眼疾手快甩鞭卷来,壶身雕着的童子戏莲图突然活过来般扭动,将收集的童子尿倒灌回地脉。
领头的冲天辫童子突然咧嘴诡笑,奶牙脱落处钻出墨竹嫩芽。林寒舟抄起烧火棍捅向嫩芽,棍身却被突然暴涨的竹枝缠住:"墨竹老儿连孩子都不放过?"
"此乃老夫的千子竹傀!"童子口中传出墨竹堂主的沙哑嗓音,"今日定要让青元宗..."狠话未说完,胖弟子突然掏出拨浪鼓乱摇,清脆鼓声震得竹枝簌簌发抖。
玄霄老祖醉眼发亮,扯下裤腰带系在竹枝上:"小崽子们,来玩翻花绳!"十指翻飞间,三百童子的灵气竟被红绳引着缠成蛛网。苏婉儿趁机奏响琵琶,音波将尿骚味凝成箭雨,追着竹傀童子满山乱窜。
药堂长老突然揪着药灵鼠冲来:"这些崽子体内种着噬灵蛊!"鼠爪捧着的琉璃盏中,蛊虫在童子尿里扭成麻花。林寒舟福至心灵,甩出三枚铜钱击碎山门匾额,匾后暗格里滚出十七八个腌菜坛——正是墨竹堂主当年偷埋的"百子坛"!
"接着!"林寒舟拍开坛封,酸臭气息熏得童子们集体干呕。玄霄老祖趁机将红绳系在坛耳,拽着三百童子跳起诡异的踢踏舞。领头的冲天辫突然尿崩,黄浊液体浇在红绳上竟凝成破阵符。
"胖师弟!"林寒舟突然甩出夜壶,"童子尿导电!"
胖弟子福至心灵,将夜壶掷向护山大阵缺口。尿液混着酸液凝成导电柱,林寒舟引动天雷劈下,电弧顺着尿柱流窜,将三百童子电得跳起霹雳舞。墨竹堂主的怒吼从领头童子体内传出:"林小儿!老夫的千子幡..."
"幡你个头!"玄霄老祖突然扯开童子肚兜,露出背后暗藏的阵盘,"这不是老夫三百年前输给合欢宗的鸳鸯戏水图吗?"
苏婉儿甩鞭击碎阵盘,漫天童子应声化作竹叶。林寒舟捡起叶片细看,每片都写着青元弟子的生辰八字:"墨竹老儿这是要给人当送子观音啊!"
山门外突然传来震天锣响。墨竹堂主拄着万子幡现身,幡面垂落的红绳系着各派天骄的贴身物件。胖弟子突然指着幡顶尖叫:"那不是我去年丢的亵裤吗?"
"今日就让修仙界看看..."堂主挥幡狞笑,话未说完被斜刺里飞来的尿布糊脸。器灵小童骑在玄凤鸡背上,正把收缴的童子尿布当暗器乱扔。
林寒舟趁机甩出雷纹汤勺,勺柄精准卡住万子幡转轴。玄霄老祖喷出酒雾,醉醺醺地掐诀:"让你尝尝老祖的撒酒疯剑法!"剑气裹着童子尿凝成黄龙,将幡面冲得七零八落。
堂主暴退间撞翻百子坛,酸菜汁浇得万子幡褪色变形。苏媚儿恰在此时踏鸾而来,见状甩出鸳鸯锁:"老贼!我宗的催生符是这么用的吗?"锁链缠住堂主腰身,将其拽入腌菜缸封印。
暮色降临时,青元宗弟子正忙着给尿骚味冲天的山门撒香灰。胖弟子拎着特制夜壶巡逻,每遇到残留的竹傀童子便泼上一壶。玄霄老祖顶着十岁身躯在歪脖子柳下酣睡,裤腿滴滴答答的童子尿汇成水洼,倒映着山间未散的缕缕青烟。
器灵小童突然扒着林寒舟衣襟,举起片泛着墨竹纹的尿布:"爹爹!堂主说要送万子幡2.0版!"
檐角铜铃轻晃,惊起几只偷吃酸菜的传讯纸鹤。林寒舟望着鹤爪上系着的改良版催生符,总觉得墨竹堂主的下作手段,绝不会像夜壶里的沉淀物般容易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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