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裹着丹药香漫过青元宗时,那半块青砖正蹲在丹房梁上拉屎。砖缝里漏出的黑水滴入紫金丹炉,惊得正在控火的药堂长老揪断三根白须:"哪个杀千刀的往老夫的九转还魂丹里加料!"
"嗖"的一声,青砖驮着偷来的药杵弹向墙角,砖面墨竹纹裂成笑脸。胖弟子提着裤腰追进门,新换的松紧带"啪"地崩断,蜀锦裤头精准罩住炉顶通风口。炉内突然传出"咕嘟"怪响,三颗金灿灿的丹丸顶开炉盖,竟长出手脚跳起胡旋舞。
"丹、丹精出世?!"药堂长老激动得老脸通红,拂尘还没碰到丹丸,就被领头那颗一脚踹中鼻梁。玄霄老祖顶着鸡窝头醉醺醺路过,十岁手指戳了戳满地乱窜的丹精:"嚯!这丹药比墨竹老儿有灵性!"
"灵你个头!"长老捂着流血的鼻子甩出捆仙索。丹精们突然抱团成球,丹香混着黑水凝成黏液,将绳索腐蚀成满地蚯蚓。胖弟子提着裤腰踩中蚯蚓,圆润身躯"哧溜"滑向药柜,腰间玉佩撞开暗格,三百颗筑基丹滚出来跳起了广场舞。
青砖趁机蹦到药柜顶端,砖缝滋出黑水在《丹经》上乱画。墨竹堂主的虚影从书页浮出,手持狼毫笔狂笑:"林小儿,老夫这手丹青妙笔......"
"妙你大爷!"王婶抡着锅铲拍中虚影,铲底黏着的蛋炒饭糊了书页满脸。丹精们突然齐刷刷跪倒,朝着蛋香方向叩首:"恭迎蛋炒饭大仙!"
混乱间,器灵小童啃着糖葫芦溜进丹房,肚皮钥匙纹扫过满地丹药。筑基丹突然两两相拥,凝成个顶着夜壶帽的丹药巨人。巨人张口喷出三百颗薄荷丹,凉气混着丹毒将药堂长老的拂尘冻成冰棍。
"坎位药柜!"林寒舟甩出三枚铜钱定住丹柜。青砖借势弹向高空,砖面墨竹纹凝成箭矢,对着丹房横梁滋出黑水。房梁"咔嚓"裂开条缝,历代掌门珍藏的灵丹如雨坠落,每颗落地都长出蜻蜓翅膀满屋乱飞。
玄霄老祖醉眼暴睁,本命剑挑起臭豆腐掷向丹药雨:"墨竹老儿,吃老夫的暗香浮动!"发酵的黑块在空中炸开,臭气竟引得飞丹集体转向,追着胖弟子新换的蜀锦裤头叮当作响。
"师兄救命!"胖弟子提着裤腰满场乱窜,裤头缀着的避毒香囊被飞丹啄出十七八个窟窿。苏婉儿甩鞭卷向丹群,鞭梢金铃却被薄荷丹冻成冰疙瘩。领头丹精趁机蹦上她肩头,丹纹凝成个"怂"字印章。
"东南角腌缸!"药堂长老突然福至心灵。林寒舟踹翻三丈外的酸菜坛,腌汁混着雄黄粉泼向丹群。飞丹遇酸骤缩,落地凝成颗颗翡翠豆。器灵小童突然捂着肚子打滚,钥匙纹青光暴涨,竟将翡翠豆催化成蹦跳的癞蛤蟆。
"妙哉!"玄霄老祖拎着酒葫芦追蛤蟆,"墨竹老儿这招叫金蟾献宝......"话音未落,青砖突然解体成三百碎块,每块都顶着缩小版墨竹纹,将满地蛤蟆串成糖葫芦状摆出"到此一游"。
胖弟子趁机扯回裤头,却不料松紧带黏满丹毒,将他双手牢牢粘在屁股上。墨竹堂主虚影从墙缝渗出,手持翡翠粪勺狞笑:"林小儿,可还识得老夫的丹毒攻心......"
"攻你祖宗!"王婶突然抡起烧火棍捅向虚影。棍头火星点燃丹毒,"轰"地将整面墙炸成焦黑。器灵小童趁机蹦上丹炉,肚皮纹路扫过炉膛残灰,竟凝成三百把钥匙状的丹火。
"爹爹炼丹!"小童拍手大笑。丹火突然化作火蛇满屋乱窜,将晾晒的龙涎香烤成焦炭。玄霄老祖醉醺醺掐诀控火,却将火蛇引向自己昨日埋的桂花酿。酒香混着焦味腾起七彩烟霞,凝成墨竹堂主蹲茅坑的剪影。
"胖师弟!"林寒舟甩出夜壶,"童子尿破阵!"
胖弟子苦着脸掏出陶罐,积攒三日的陈酿泼向火蛇。尿液混着雄黄粉凝成琥珀色幕墙,竟将丹火催化成满地打滚的火浣熊。青砖碎块突然重组,凝成个顶着夜壶的砖熊猫,抱着火浣熊跳起滑稽的探戈。
"坎位丹炉!"药堂长老甩出道袍。林寒舟福至心灵,雷纹汤勺勾起炉中残灰撒向砖熊猫。灰烬遇尿凝成水泥,将熊猫糊成兵马俑状。玄霄老祖趁机喷出老酒,酒雾混着灰浆凝成醉仙符,将砖块腐蚀得吱呀作响。
墨竹堂主虚影突然从俑中窜出,手持半截松紧带狂笑:"林小儿,待老夫......"
"待你个头!"胖弟子光着腚飞扑,圆润屁股精准坐中虚影天灵盖。蜀锦裤头突然自燃,辟邪符文遇秽骤亮,将虚影烧成个蠕动的屁袋。器灵小童甩出钥匙纹捅破屁袋,袋中传出闷响:"林...咕...小...噗..."
暮色降临时,丹房弥漫着焦臭与酒香。胖弟子蹲在角落缝第五十三条裤头,每针都咒骂墨竹堂主生儿子三只眼。器灵小童西仰八叉睡在炼丹炉里,肚皮纹路随着鼾声闪烁,偶尔崩出个带着丹香的响屁。
歪脖子柳突然无风自动,半截埋在树根的青砖悄悄蠕动。砖面墨竹纹裂开细缝,朝着药堂长老新炼的壮阳丹,滋出两股欢快的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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