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药王谷飘着焦糖爆米花香,林寒舟蹲在丹炉旁拨弄炭火,火星子溅到捆成粽子般的黑衣人裤脚上。苏婉儿提着竹篮翻过矮坡,发梢银铃叮咚作响:"师兄要的桂花蜜饯,还有膳房刚炸的油酥麻花......呀!他怎么变成糖葫芦了?"
黑衣人的皮肤上爬满琥珀色纹路,在晨光下像裹了层糖衣。林寒舟掰了块麻花蘸蜜饯,糖霜簌簌落在黑衣人眉心:"这叫糖衣傀儡术——墨竹堂那帮孙子,连下蛊都学人搞甜品风。"
药王鼎突然嗡鸣,鼎口喷出颗拳头大的琥珀晶石。苏婉儿用软鞭卷住晶石,发现里面封着片墨竹叶:"这纹路......和赵焕靴子的绣纹......"
"是升级豪华版。"林寒舟弹指震碎晶石,竹叶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扭动,"看这灵气走向,至少是元婴期老怪的手笔——婉儿,去把昨日缴获的盗版教材搬来。"
当三百册劣质符书堆成小山时,林寒舟掏出个琉璃瓶。瓶内朱砂混着糖浆,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红光。他咬破指尖往瓶里滴血,哼着走调的《甜蜜蜜》开始画符。
"师兄要烧书?"几个来蹭早饭的弟子抱着烤红薯围观。
"错,这叫糖炒栗子战术。"林寒舟甩出张爆炎符,符火舔舐书堆的瞬间,墨香混着焦糖味冲天而起。盗版教材上的狗头表情包突然扭曲,化作缕缕黑烟钻进黑衣人七窍。
黑衣人突然剧烈抽搐,皮肤下的琥珀纹路竟开始倒流。林寒舟眼疾手快掷出竹签,将他钉成大字型:"劳烦诸位师弟妹,对着他唱《小苹果》。"
"这......这能行?"胖弟子啃着烤玉米迟疑。
"魔修最怕人间烟火气。"林寒舟往黑衣人嘴里塞了颗麦芽糖,"声波共振加糖分攻击,保管他连祖宗十八代都吐出来。"
当"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响彻山谷时,黑衣人天灵盖突然迸出墨竹虚影。林寒舟抄起锅盖当盾牌,反手将糖浆泼向虚影:"藏头露尾的老王八,小爷请你吃拔丝地瓜!"
糖浆遇魔气瞬间凝固,竟在半空结成蛛网。墨竹虚影左冲右突,每次沾上网丝就发出油炸般的滋啦声。苏婉儿趁机甩出软鞭,鞭梢金铃震碎虚影,露出枚刻着"墨"字的玉牌。
"墨竹堂三当家?"闻讯赶来的玄青真人脸色骤变,"这老鬼二十年前就该死了!"
林寒舟用竹签戳着玉牌翻烤:"师尊尝尝?元婴期老怪的元神碎片,撒点椒盐能当零嘴。"油星溅到玉牌表面,竟浮现出藏经阁的立体地图,红点赫然标在《九霄雷典》原本的位置。
苏婉儿突然拽他衣袖:"今日是藏经阁除尘日!"
众人赶到藏经阁时,执事弟子正举着鸡毛掸子打哈欠。林寒舟盯着檐角某片新瓦,突然甩出糖葫芦签。瓦片应声炸裂,掉出个沾满糖霜的青铜匣——正是三日前他从药王鼎取丹用的容器。
"好一招借鸡生蛋。"林寒舟指尖燃起雷火,将青铜匣炼成滩金水,"用我的器物藏毒,再借除尘日触发机关——这手法眼熟得很呐。"
玄青真人突然挥袖震碎三层禁制,书架后转出个灰袍老者,手里攥着把糖炒栗子:"小友何必赶尽杀绝?"竟是本该在闭关的药堂长老!
"师叔的糖炒栗子,火候差了点。"林寒舟弹出颗山核桃,精准打翻老者手中纸包。栗子滚落处,地砖被腐蚀出墨竹图案。
苏婉儿软鞭如灵蛇出洞,卷住老者瞬间却被震开。药堂长老周身泛起琥珀色光晕,竟与黑衣人症状如出一辙:"老夫研究糖衣傀儡术三十年,岂会......"
话未说完突然僵住,他惊骇地发现袖中丹药全变成了麦芽糖。林寒舟倚着书架嗑瓜子:"昨儿帮师叔整理丹房,顺手把噬魂丹换成了糖豆——惊不惊喜?"
药堂长老暴怒掐诀,藏经阁突然地动山摇。林寒舟却踏着震波节奏跃上房梁,将雷纹瓜子撒成八卦阵:"师叔可知,糖衣炮弹最怕什么?"
"怕蛀牙!"苏婉儿默契地掷出清心符,三百道金光刺破琥珀光晕。药堂长老惨叫后退,撞翻了《九霄雷典》的书架。
典籍坠落的瞬间,林寒舟飞扑垫在底下。书脊重重砸中他胸口时,体内《九霄雷典》突然共鸣,万千雷纹如活物般爬上墙壁,将药堂长老捆成雷电粽子。
"咳咳......这招叫知识的力量。"林寒舟抹去嘴角血渍,举起《九霄雷典》晃了晃,"师叔可知最新增补条款?第七章第五条——糖衣傀儡需搭配蛀牙咒使用。"
当执法长老给药堂长老戴镣铐时,老头儿还在喃喃"蛀牙咒"。林寒舟蹲在他面前晃了晃蜜罐:"其实哪有什么蛀牙咒,不过是往你茶里加了二斤枫糖浆——糖尿病听过没?"
是夜庆功宴设在药王谷,林寒舟把缴获的墨竹玉牌串成风铃。苏婉儿捧着新制的糖画过来,突然指着风铃下的影子:"师兄快看!"
月光将玉牌投影放大数倍,地面竟显出青元宗全貌的微缩图,十三处红点闪烁如星辰。林寒舟蘸着糖浆在地面勾画,糖丝连成的图案竟与护山大阵的漏洞完全重合。
"明日授课内容有了。"他咬碎糖画龙须,"咱们来玩真人版打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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