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客厅。琼瑜启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开一本一年级的数学练习册。
琼瑜海趴在他对面，小脸皱成一团，手里的铅笔在纸上戳来戳去。
"小海，专心点。"琼瑜启敲了敲练习册，"这道题很简单，5加3等于多少？"
琼瑜海撅着嘴，掰着手指头数："1、2、3...嗯..."数到一半突然抬头，"哥哥，轩轩哥哥会做这个题吗？"
琼瑜启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会。"
"那轩轩哥哥好厉害！"琼瑜海眼睛亮晶晶的，"比我同桌还厉害！"
琼瑜启扶额："这和萧落轩有什么关系？快做题。"
琼瑜海不情不愿地低下头，继续掰手指："5加3...5、6、7...8！等于8！"
"对。"琼瑜启在题号旁画了个小勾，"下一题。"
刚安静了不到五分钟，琼瑜海又开始扭来扭去："哥哥，我手酸了..."
"才写了三道题。"
"可是手指头不够用了..."琼瑜海可怜巴巴地伸出十根小手指，"这道题是9加4，我的手指只有十个..."
琼瑜启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积木："用这个。"
"哥哥好聪明！"琼瑜海欢呼一声，立刻把数学抛到脑后，开始用积木搭城堡。
"琼瑜海！"
"我在算嘛！"小家伙理首气壮地指着积木，"你看，9个加4个，一共是...是..."他数了半天，突然抬头，"哥哥，轩轩哥哥是怎么算的？"
琼瑜启忍无可忍，一把捏住弟弟的脸蛋："你再提萧落轩，我就告诉妈妈你不好好写作业。"
这招果然有效。
琼瑜海立刻老实了，委委屈屈地重新拿起铅笔："那哥哥要教我嘛..."
"看着。"琼瑜启拿过草稿纸，"9加4，可以先凑10，9加1等于10，剩下3个，所以是13。"
琼瑜海歪着头，一脸茫然："可是1去哪了？"
"......去找9了！"
"休息一会儿吧。"琼祝平把果盘放在茶几上。
"爸爸！"琼瑜海立刻扑过去，"数学好难！哥哥教得没有轩...唔！"
琼瑜启一把捂住弟弟的嘴："他说哥哥教得很好！"
琼祝平看了看两个儿子，然后说："小海，爸爸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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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琼瑜海突然大喊，"9加4就是吃掉对方的棋子然后数剩下的！"
"......"琼祝平沉默了一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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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琼瑜海一溜烟冲向门口。
琼瑜启和父亲对视一眼，跟着起身。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小北极熊站在门外，背着书包，表情酷酷的。
"宇池！"琼瑜海兴奋地扑上去，"你怎么来啦？"
名叫陈宇池的小北极熊淡定地接住扑来的狐狸，声音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我妈说你家近，让我来一起写作业。"
"欢迎。"琼祝平点点头，"进来吧。"
陈宇池礼貌地鞠了一躬："谢谢叔叔。"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这是我妈妈让带的。"
琼瑜海眼睛都首了："是巧克力！"
"作业写完才能吃。"陈宇池严肃地说。
两个小屁孩盘腿坐回地毯上，陈宇池熟练地掏出作业本和铅笔盒，整齐地摆好。
琼瑜启注意到他的铅笔全都削得尖尖的，橡皮擦得干干净净，和自家弟弟那支啃得满是牙印的铅笔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先做语文。"陈宇池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把昨天学的课文读三遍。"
琼瑜海撅着嘴："我想先吃巧克力..."
"不行。"小北极熊板着脸，"先苦后甜。"
"哥哥！"琼瑜海求助地看向琼瑜启。
"听你同学的。"琼瑜启扭头就走，"我去给你们拿果汁。"
厨房里，琼祝平正在切水果。
见琼瑜启进来，他低声问："那是小海的朋友？"
"嗯，叫陈宇池。"琼瑜启从冰箱拿出果汁。
琼祝平嘴角微微上扬："比小海稳重。"
父子俩回到客厅时，向来坐不住的琼瑜海居然老老实实地在读课文，而陈宇池则在一旁认真地帮他标拼音。
"'春...春风...'"琼瑜海结结巴巴地念着。
"不对，"陈宇池指着课本，"是''，舌尖要卷起来。"说着还示范了一遍，小脸绷得紧紧的。
琼瑜启把果汁放在他们面前："休息会儿吧。"
"谢谢哥哥。"陈宇池礼貌地说，然后转向琼瑜海，"喝完继续。"
琼瑜海哀嚎一声，瘫倒在地毯上："宇池好严格..."
小北极熊不为所动，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星星贴纸："全部读对就给你这个。"
琼瑜海立刻满血复活："我要金色的！"
看着两个小家伙头碰头地学习，琼祝平轻声对琼瑜启说："你小时候也这样。"
"嗯？"
"为了奖励才学习。"琼祝平的眼里带着难得的笑意，"你妈妈用冰淇淋哄你写作业。"
琼瑜启愣了一下，他正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萧落轩发来的消息：
【在干嘛？】
【围观一年级学霸虐菜现场。】
附带一张偷拍的照片——陈宇池正严肃地指着课本，琼瑜海则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萧落轩秒回：【这北极熊小朋友怎么一副老干部样？】
琼瑜启忍不住笑出声。琼祝平看了他一眼，他赶紧收敛笑容，假装咳嗽。
"哥哥！"琼瑜海突然举起作业本，"我全部读对了！宇池说我可以吃巧克力了！"
陈宇池点点头，郑重其事地从盒子里挑出一颗巧克力递给他："奖励。"
琼瑜海接过巧克力，却掰成两半，把大的那块塞给陈宇池："给你！你教得好！"
小北极熊愣了一下，耳朵尖悄悄红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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