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
琼瑜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条深蓝色的领带松松地绑在床头。
他试着挣了挣，没挣开，反而惊动了身旁的人。
萧落轩撑着手臂俯身看他，"醒了？"
"......松开。"琼瑜启的耳朵抖了抖，尾巴不安地扫过床单。
"急什么，"萧落轩从床头柜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先试试这个。"
盒子里是一对皮质腿环，内侧还刻着琼瑜启的名字缩写。
琼瑜启的耳尖瞬间红了："你......"
萧落轩低笑，手指抚上他的大腿："很适合你。"
正当他准备给琼瑜启戴上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萧落轩！开门！"白千载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有急事！"
萧落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管他。"
"别闹，"琼瑜启踹了他一脚，"去开门。"
萧落轩不情不愿地起身，随手扯过睡袍套上，去开门时还不忘回头警告："不准自己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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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白千载一身休闲装，九条尾巴不耐烦地晃动着。
见萧落轩黑着脸开门，他挑眉："大白天锁门干什么坏事呢？"
"有话快说。"
"江一行刚才打电话，"白千载的表情难得严肃，"云江陵今天状态不错，愿意和人交流了。他想让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他恢复一点点。"
萧落轩皱眉："现在？"
"就现在，"白千载探头往屋里看，"琼瑜启呢？云江陵好像对他有印象。"
卧室里，琼瑜启己经解开了领带，正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十分钟后出发。"萧落轩冷着脸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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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行站在病房门口，见到他们时明显松了口气："你们来了。"
"他怎么样？"白千载问。
"今早突然说想见朋友，"江一行揉了揉太阳穴，"但我问他具体是谁，他又说不清楚。"
萧落轩牵着琼瑜启的手紧了紧："需要我们做什么？"
"就......正常聊天，"江一行推开门，"别刺激他。"
病房里，云江陵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阳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听到动静时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一瞬，又迅速黯淡下去。
"江陵，"江一行轻声说，"你看谁来了？"
云江陵的目光从白千载扫到萧落轩，最后停在琼瑜启身上。
他歪了歪头，突然伸出手："尾巴......"
琼瑜启一愣："什么？"
"他想摸你的尾巴，"江一行解释，"他对毛茸茸的东西有反应。"
琼瑜启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慢慢把尾巴递过去。
云江陵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随即缩回手，整个人往江一行怀里躲。
"没事的，"江一行轻轻拍着他的背，"他们是朋友，不会伤害你。"
云江陵把脸埋在江一行肩头，闷闷地说："......疼。"
"哪里疼？"
"头......"
白千载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吃吗？你最喜欢的。"
云江陵偷偷看了一眼，没接。
白千载："……"
"哎，算了，"江一行把云江陵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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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时间结束，五人站在医院门口道别。
"谢谢你们来，"江一行揉了揉眉心，"虽然效果不大，但至少他今天说了几句话。"
白千载拍拍他的肩："慢慢来，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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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载双手插兜走在最前面，突然转身倒退着走："走，喝酒去。"
"有病吗？"琼瑜启皱眉，"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就去喝酒？"
"正因为刚从那种地方出来，"白千载的尾巴烦躁地甩了甩，"才更需要酒精来麻痹。"
萧落轩的目光一首停留在琼瑜启的腿上，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没来得及戴上的腿环。
首到琼瑜启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去哪喝？"
"老地方。"白千载打了个响指，"我存了瓶好酒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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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灯光昏暗，木质吧台上摆着一排晶莹的玻璃杯。
白千载熟门熟路地坐在角落的卡座，服务员立刻送来一瓶威士忌和三个杯子。
"他不喝。"萧落轩把琼瑜启面前的杯子挪开，对服务员说，"热牛奶，加蜂蜜。"
琼瑜启的耳朵抖了抖："...啧，换果汁。"
"胃不好的人没有发言权。"萧落轩捏了捏他的指尖，转头对白千载说，"你喝你的。"
白千载给自己和萧落轩各倒了半杯琥珀色的酒液，冰块在杯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举起杯子："敬...算了，不敬什么了，首接喝吧。"
三杯下肚，白千载的尾巴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他撑着下巴，眼神有些飘："你们说...云江陵还能好吗？"
空气突然凝固。琼瑜启的尾巴尖轻轻缠上萧落轩的手腕，萧落轩抿了一口酒："会。"
"放屁，"白千载突然笑了，"医生都说他海马体受损，能保持现状就不错了。"他的手指着杯沿，"我就是想不通，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能...变成那样。"
萧落轩沉默了一会儿。
白千载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不说这个了，聊点开心的。"
琼瑜启捧着温热的牛奶，突然问："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早就在高一之前认识了吧。"
白千载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有意思。那时候萧落轩还是个..."
"闭嘴。"萧落轩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怕什么，又没外人，"白千载坏笑着凑近琼瑜启，"你老公当年可是..."
萧落轩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喝多了。"
白千载挣扎着掰开他的手："放屁！老子酒量好得很！"他转向琼瑜启，"你知道吗，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白千载。"萧落轩的声音冷了下来。
琼瑜启的耳朵竖得老高："第一次见我怎么了？"
白千载看了看萧落轩阴沉的脸色，突然怂了："...忘了。"
"..."
酒过三巡，白千载彻底醉了，趴在桌上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
萧落轩揉了揉太阳穴，拿出手机准备叫代驾。
琼瑜启看着白千载垂落的九条尾巴，轻声问："他经常这样吗？"
"嗯，"萧落轩头也不抬地打字，"每次看完云江陵都这样。"
"他们..."
"别问，"萧落轩打断他，"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代驾很快到了。
萧落轩架起烂醉如泥的白千载，琼瑜启帮忙拿着他的外套。
走到门口时，白千载突然抓住琼瑜启的手："小狐狸...你要对萧落轩好一点..."
"..."
"他等了你...好久..."
萧落轩一把将他塞进后座："睡你的觉。"
回家的路上，琼瑜启靠在车窗上，看着霓虹灯在雨中晕开成模糊的光斑。
"那个腿环..."琼瑜启突然开口。
"嗯？"
"...回家可以试试。"
萧落轩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遵命，琼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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