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自习，老师集体去开会的通知刚宣布，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纸飞机从头顶飞过，后排男生用课本搭起了碉堡，前排女生凑在一起分享耳机。
琼瑜启正埋头写物理题，突然感觉耳尖被温热的气息拂过。
"媳妇~"萧落轩趴在桌上歪头看他，"给你唱个歌？"
"滚蛋，不听。"琼瑜启笔尖狠狠戳破草稿纸。
萧落轩用鼻尖蹭了蹭他绷紧的手臂："哎呀~练了很久呢~"
"不要。"
"就唱一小段......"
"不。"
萧落轩突然贴近他耳边，极轻地哼起了旋律。温热的吐息缠绕着琼瑜启的耳廓，磨得他脊椎发麻：
"路灯在雨里碎成银河，"
"你睫毛下藏着一片湖泊......"
琼瑜启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萧落轩的唇几乎贴着他耳尖在动，歌词混着呼吸声钻进鼓膜：
"如果星光会老，候鸟会迷途，"
"我要把明天都押注你的眉目......"
前排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巨响，琼瑜启吓得尾巴炸毛，猛地推开萧落轩："你疯了？！"
萧落轩顺势抓住他的手，在掌心画了个爱心："最后一段了——"
"当宇宙退回尘埃，"
"你的名字，"
"是我最后记得的......"
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嘈杂的教室里。
萧落轩用指腹着他发烫的指尖："好听吗？"
琼瑜启抽回手，把通红的脸埋进臂弯："......难听。"
"骗人。"萧落轩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耳尖，"你尾巴在打拍子。"
"！！！"琼瑜启的尾巴僵在半空，随即恼羞成怒地卷住萧落轩的手腕狠狠一拧，"闭嘴写作业！"
萧落轩闷笑着翻开课本，在草稿纸上写：【下次唱首更肉麻的】
琼瑜启把纸条揉成团砸在他脸上，却听见前排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林嘉阳正捂着嘴回头，眼睛亮得吓人。
程予白头也不抬地甩过来一本字典："萨摩耶，管好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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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推门而入的瞬间，教室里骤然安静。
"啪！"
黑板擦重重拍在讲台上，粉笔灰腾起一片白雾。
班主任的眼睛扫过全场，从满地纸团到后排摇摇欲坠的"课本碉堡"，最后落在前排几个来不及藏起耳机的女生身上。
"很热闹啊？老师不在，你们是要造反？"
全班噤若寒蝉。
琼瑜启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萧落轩在桌下牢牢扣住手指。
"所有人，把《劝学》抄三遍！"班主任厉声道，"现在！立刻！"
哀嚎声中，琼瑜启用指甲掐萧落轩的掌心："松手！"
萧落轩面不改色地翻开笔记本，左手执笔开始抄写，右手却变本加厉地挤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某些同学——"班主任突然踱步到他们这排，"表面上装得挺认真？"
琼瑜启的尾巴毛瞬间炸开，耳朵死死贴着头发。
萧落轩的拇指却在他手背上轻轻，甚至还有闲心冲班主任露出乖巧的微笑："老师，我在反思。"
班主任打量着他们，突然弯腰看向桌底——
琼瑜启的心跳骤停。
"萧落轩！"班主任首起身，"你校服拉链呢？"
全班哄笑。萧落轩低头看了看大敞的领口："早上淋雨坏了。"
"不像话！"班主任转身往讲台走，"明天必须修好！"
琼瑜启刚松了口气，突然感觉萧落轩在他掌心写字：【吓到了？】
他狠狠瞪回去，用指甲回了个：【滚】
萧落轩笑得肩膀首抖，在笔记本边缘撕下一角，飞快写下：【刚才的歌还没唱完】
纸条传过来的瞬间，班主任突然回头："萧落轩！手里拿的什么？"
萧落轩镇定自若地将纸条放进了嘴里。
全班："......"
班主任："......？？？"
前排林嘉阳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被程予白用字典砸了后脑勺。
"......"班主任扶了扶眼镜，"继续抄！放学交！"
下课铃响时，萧落轩凑到琼瑜启耳边："其实还有最后一句歌词。"
"不听！"
"有片雪......"萧落轩的唇擦过他发烫的耳尖，"正在为他的春天融化。"
琼瑜启把整本《文言文全解》拍在他脸上，却在书本坠地的间隙，飞快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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