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瑜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往身旁摸了摸——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凹陷的痕迹和几根银白色的虎毛。
"萧落轩？"
没有人回应。
琼瑜启猛地坐起身，环顾西周。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萧落轩的背包不见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牛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他抓过纸条，上面是萧落轩潦草的字迹：
「赶早班车，牛奶记得喝。
PS：别太想我」
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虎头笑脸。
琼瑜启盯着纸条看了几秒，然后揉成一团扔向墙角。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被他捡了回来。
他展开皱巴巴的纸条，鬼使神差地塞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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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时，琼瑜启发现洗手台上放着新的牙刷和毛巾，牙膏己经挤好了。
镜子一角还用颜料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旁边写着「早安」。
琼瑜启盯着那个爱心看了三秒，用湿毛巾把它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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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退房时，前台的老伯笑眯眯地打招呼："小伙子醒啦？你朋友走之前特意交代，让我们别吵醒你。"
"...嗯。"
"他还预付了午餐钱，说让你吃了饭再走。"老伯推过来一张餐券，"我们店的招牌海鲜面，很多游客专门来吃呢。"
琼瑜启捏着餐券，尾巴尖轻轻晃了晃："...他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多吧，天刚亮就走了。"老伯回忆道，"拦了辆出租车，说是赶七点的班车。"
琼瑜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八点半。
萧落轩应该早上车了了。
他摸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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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面确实很好吃。
琼瑜启坐在靠窗的位置，慢吞吞地挑着面条。窗外是蔚蓝的海面，几只海鸥在码头盘旋。
手机在口袋里沉甸甸的。
吃到一半，老板娘突然端来一盘炸虾："送的，你朋友特意点的。"
琼瑜启愣了一下："...他己经付过钱了？"
"是啊，连小费都给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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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琼瑜启拎着背包走出餐馆。
阳光正好，海风轻柔，小镇己经开始了一天的喧嚣。
他在路边长椅上坐下，终于打开了手机。
瞬间，十几条未读消息弹出来：
6:30 萧落轩：【我走啦】
6:31 萧落轩：【牛奶记得喝】
6:32 萧落轩：【别睡回笼觉错过午饭】
7:00 萧落轩：【到车站了】
7:05 萧落轩：【图片】（候车室的自拍）
7:30 萧落轩：【上车了】
8:00 萧落轩：【吃早饭了吗】
8:30 萧落轩：【看到海鸥没？我这边也能看到】
......
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
萧落轩：【还没醒？】
琼瑜启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慢慢打字：
琼瑜启：【醒了】
几乎是瞬间，对话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萧落轩：【炸虾好吃吗？】
琼瑜启：【...一般】
萧落轩：【撒谎，你耳朵都竖起来了】
琼瑜启下意识摸了摸耳朵，随即意识到对方根本看不见。
琼瑜启：【滚】
萧落轩：【图片】
照片里是飞驰的车窗外，远处海天一色。
萧落轩：【又想你了】
琼瑜启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最终只回了一个句号。
萧落轩发来一张笑脸，然后是最后一条消息：
萧落轩：【开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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