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别墅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发着“吱呀”的闷响，潮气顺着林晏初的白色帆布鞋往上渗，连空气都裹着股化不开的阴——不是夏末傍晚该有的凉，是浸了地下井水的冷，混着旧木头的霉味，像有无数只冰凉的手，轻轻挠着她的皮肤
路西法走在前面，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楼梯扶手，没带起半点风
他的脚步轻得像飘，连廊灯投下的影子都泛着淡白的虚边，仿佛下一秒就会融进黑暗里
“快到了”
他回头时，唇角勾着惯常的笑，可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只有深黑一片，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
“给你看个好东西”
林晏初攥紧了手里的帆布包带，指尖泛白
她早该察觉不对的——路西法从不提自己的住处，今天却突然说“有个藏了很久的宝贝想给你看”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停在这片荒僻的老别墅区，连路灯都没几盏
更奇怪的是，他的手始终是凉的，哪怕刚才帮她开车门时，指尖碰过她的手背，都像沾了冰碴，让她忍不住打寒颤
“到了”
路西法推开二楼的门，门轴发出
“ creak ”的怪响，像老鬼的叹息
室内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他抬手按了下墙上的开关，昏黄的吊灯“嗡”地亮起，光线里飘着细小的尘埃，混着股旧相纸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晏初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骤然停住
整面墙都钉满了她的照片
从去年樱花季她蹲在学校樱花树下看书的侧脸——那时她还没剪短粉色长发，发梢垂在书页上，照片里连她指尖捻着的樱花瓣都清晰可见；
到上个月她在便利店挑牛奶时低头的弧度，货架上的灯光落在她的发顶，连她嘴角沾着的半颗奶糖都拍得分明；
甚至有张是她深夜在家阳台晾衣服的背影，窗帘没拉严，照片里能看见她穿着浅色睡衣，粉色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风把睡衣下摆吹得轻轻晃
每张照片的角落都用黑笔圈着日期，最新的一张贴在正中央，是三天前她跟物理系的周学长借笔记时的场景——周学长递笔给她，她笑着说了声“谢谢”，照片里周学长的脸被划得稀烂，黑色的划痕像狰狞的爪印，只有她的笑容，被特意用白色粉笔描了圈，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喜欢吗？”
路西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凉得像冰碴
“我攒了快一年了，每天都跟着你，就为了拍这些”
他往前走近一步，风衣上的潮气裹住林晏初，连她身上铃兰的奶甜香都被压得发闷
“你跟那个野男人笑的时候，我就在便利店的货架后面；你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我就在楼下的树影里……你从来都没发现过，对不对？”
林晏初的指尖冰凉，她猛地往后退了半步，心脏像要撞出胸腔
这不是喜欢，是病态的窥视，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她转身就往门口跑，帆布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慌乱的“吱呀”声——可刚迈出去一步，手腕就被攥住了
那只手太凉了，像攥着块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玉，力气却大得吓人，瞬间把她往回扯
她撞进一个没有温度的怀抱，没有呼吸的起伏，只有风衣的布料蹭着她的脸颊，凉得让她打寒颤
“跑什么？”
路西法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贴着她的耳垂，带着阴湿的黏腻
“我的宝贝，看到我给你准备的‘收藏’，不开心吗？”
林晏初想挣扎，可手抵在他冰凉的胸膛上，却没半点力气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冰凉的指尖蹭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跟野男人借笔记的时候，笑得那么甜？”他的声音从唇齿间漏出来，带着强烈的刻薄，“他递支笔给你，你就能乐成那样？缺男人缺到这个地步？荡不荡？”
骂声刚落，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没有体温的吻，带着点旧相纸和潮气的味道，却有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他咬着她的唇瓣，力道不轻，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确认“她是真实的”
林晏初的身体瞬间僵住，指尖用力攥着他的风衣，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可那布料也是凉的，连带着她的手心都泛了冷
“怎么不挣扎了？”
路西法的唇离开她的唇，眼底翻着疯批的光，冰凉的指尖顺着她的腰侧往下滑，划过她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刚才不是还想跑吗？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低头，在她的颈间咬了口，冰凉的牙齿蹭过皮肤，没有痛感，却让她浑身发麻
“跟别人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生气？怎么没想过，你只能对着我笑？”
林晏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温热的气息拂在他冰凉的衬衫上，竟让那片布料有了点转瞬即逝的暖意
他的吻渐渐深了，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凉意顺着喉咙往下钻，却奇异地让她的脑子发空
刚开始还在想着“他是鬼”“要逃”，可身体的反应却不受控制——他的冰凉让她想靠近取暖，他的侵略让她心慌，却又有种致命的安定，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腿开始软了
她能感觉到膝盖在轻轻打颤，不得不往他怀里靠得更紧，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风衣下的皮肤，凉得像玉石，却又带着让她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路西法……”
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不是害怕，是被掌控后的委屈，又有点莫名的依赖
“你别这样……”
“别哪样？”
路西法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疯批的快意，他扣着后颈的手更紧了些，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裙摆往上，冰凉的指尖蹭过她的小腿，带着点惩罚性的力道
“别亲你？别碰你？还是别管你跟别的男人勾三搭西？”
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冰凉的吻一路往下
“林晏初，我告诉你，晚了！从去年冬天我第一次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了——就算我变成鬼，我也要把你锁在身边！！！”
林晏初的意识渐渐迷离
她的手慢慢放松下来，不再用力抓着他的风衣，只是轻轻搭在他的腰上，像是在无意识地回应
他的冰凉和她的温热形成鲜明的对比，空气里的旧相纸味混着她的铃兰香，竟变得格外黏稠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上轻轻，能感觉到他的吻落在她的肩头，能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那些刻薄的骂声，渐渐变成了带着占有欲的呢喃
“我的宝贝……只能是我的……”
路西法察觉到她的软化，抱着她往房间深处走
他的脚步轻得像飘，没有声音，只有冰凉的气息裹着她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张老旧的沙发，他把她轻轻放在上面，沙发的皮革带着潮气，凉得让她颤了下
他压上来时，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粉色长发散落在他的肩头，像朵开在冰上的花
“跟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怎么没这么乖？”他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眼底的深黑里映着她的影子
“他碰过你的手，对不对？就递笔的时候？”
他的声音里带着醋意，又带着疯批的狠劲，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
“这里？还是这里？”
林晏初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没有……就碰了一下……”
“碰一下也不行！”
路西法的唇又覆了上来，这次的吻更狠了些，带着报复的意味
“你的手，你的脸，你的头发，只能让我碰！别人碰一下，我就‘罚’你一次……”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上，冰凉的触感划过她的脊背，激起一阵战栗
“这次的‘惩罚’，你得记牢了——以后再跟别人笑，再让别人碰你，我会让你永远都离不开这里……”
窗外的冷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雨点敲在玻璃上，嗒嗒的声混杂着室内的呼吸声，格外暧昧
路西法的吻落在她的颈间、锁骨上，冰凉的牙齿偶尔轻咬一下，留下泛白的印子——他的体温太低，连咬痕都没那么红，却更显诡异。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每一处触碰都带着冰凉的侵略性，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怕真的弄疼她
林晏初的身体完全软了，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没有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冰凉的体温，竟渐渐安定下来
她知道他疯，是那种腹黑且疯批的阴湿男鬼，可她却无法抗拒他的触碰，无法拒绝他的占有
或许从他第一次在樱花树下看见她开始，她就己经是他的猎物了；
或许从她踏进这栋老别墅，看见满墙照片开始，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路西法……”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指尖轻轻勾着他的风衣
“我在”
路西法的声音哑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刻薄，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只对着我笑，只跟着我”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冰凉的吻带着珍视
“我的宝贝，永远都是我的”
雨还在下，玻璃上蒙了层水雾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满墙的照片在阴影里泛着淡白的光，映着沙发上交叠的身影
路西法抱着她，冰凉的身体裹着她的温热，像要把她的温度都吸到自己身上
他的手轻轻顺着她的粉色长发，指尖蹭过她的发梢，带着点偏执的温柔
林晏初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的手腕上轻轻，能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的发顶，能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
那些带着醋意的声音，那些带着报复的动作，都渐渐变成了带着占有欲的温柔
她知道，她再也离不开这里了，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了——她是他的宝贝，是他要永远锁在身边的猎物，而她，心甘情愿地落进了他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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