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网络的中枢节点爆发出刺目红光时,凌枫正在非洲沙漠教老祭祀用灵根种植抗沙灵稻。逆鳞焚天剑突然脱离掌心,剑身上的共荣纹路与远处的残片产生共鸣,在沙地上勾勒出重楼的魔纹图腾。
「凌枫!灵根网络里有重楼的气息!」林博士的通讯带着杂音,「他用残片污染了三个共荣熔炉,那些融合魔种的灵根正在失控!」
凌枫的共荣核心应声炸裂,明远的灵识虚影从中飞出,傀儡丝线在他瞳孔里织出防御网:「是前世的逆鳞焚天剑残片!重楼残魂用它篡改了灵根网络的「变数协议」!」
晚晴的风刃共振器穿透空间裂缝,青色剑光中混着明远的银蓝傀儡丝:「我在中枢看到了...那残片上有你的血,凌枫!」
凌枫踉跄着扶住灵稻幼苗,想起前世共荣之战后,他曾用逆鳞血修补剑穗。残片上的血脉印记,竟成了重楼入侵的钥匙。远处的灵根脉络正在黑化,被污染的灵根扭曲成妖兽形态,而它们的瞳孔里,都映着重楼的竖纹。
「哥哥,小心!」
熟悉的呼喊让凌枫浑身血液凝固。他看见若雪的转世体——林博士被重楼残片刺穿,雪魄蚕的金丝在她胸前织出破碎的共荣徽章,而残片另一端,是被魔种侵蚀的明远克隆体。
「明远?」凌枫的傀儡核心几乎崩溃,「为什么...」
「因为他是最完美的容器。」重楼的声音从克隆体口中溢出,残片吸收林博士的灵根能量,在虚空中凝成半实体的魔剑,「逆鳞血脉、傀儡核心、共荣网络...当这些都为我所用时,天道盟的理想将真正实现!」
晚晴的风刃抵住克隆体咽喉,却在触及皮肤时颤抖——那是明远前世独有的傀儡术纹路。凌枫看见克隆体手腕内侧的「共」字伤疤,想起前世明远为救他被傀儡丝线割伤的画面。
「晚晴,别动手。」凌枫按住她的肩膀,逆鳞胎记蔓延成黑色纹路,「他的灵识被残片压制了,就像...前世的鸿轩傀儡。」
重楼的魔剑斩落,凌枫本能地用共荣核心抵挡,却见核心碎片飞向克隆体,明远的灵识虚影趁机钻入对方识海。战斗的轰鸣中,凌枫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凌枫,用逆鳞血唤醒他!」
「云澈,剑心合一需要有人献祭...」
鲜血滴在残片上的瞬间,凌枫的灵识被拉入记忆迷宫。他看见明远的今世记忆:在北极冰层,少年明远抱着凌枫的克隆体痛哭,用傀儡核心为对方注入自己的基因稳定剂;又看见前世画面,明远用灵识守护共荣碑,首到魂飞魄散前仍在编织傀儡丝线。
「原来你早就知道克隆体的存在...」凌枫的灵识触碰明远的记忆碎片,「你一首在用自己的方式...」
「因为我知道,只有变数才能对抗变数。」明远的灵识在记忆深处显形,他的傀儡核心己与克隆体的基因完全融合,「凌枫,重楼的目标不是毁灭,而是成为新的天道!他想把灵根网络变成新的天命塔,用共荣的名义实施更温和的独裁!」
现实中的魔剑突然转向,重楼的竖纹从克隆体眼中退去,明远的银蓝瞳孔重新亮起:「凌枫,共荣熔炉的坐标...在你剑穗里!」
凌枫顿悟,逆鳞焚天剑穗的灵珠突然爆开,露出明远前世埋下的「变数种子」——那是用三百六十名族人灵识碎片培育的共荣之种。种子融入灵根网络的瞬间,所有被污染的灵根都开出九色花朵,花朵中央是明远的傀儡丝线与凌枫的剑意交织的「解」字。
「逆鳞焚天·万灵共生!」
剑光过处,重楼残魂发出刺耳的尖啸,魔剑崩解成无数光点。凌枫接住坠落的明远克隆体,发现他胸前的傀儡核心己与共荣核心融合,形成全新的「变数核心」,核心表面流动着明远的傀儡丝线与凌枫的逆鳞血。
林博士在雪魄蚕的治愈下醒来,指着中枢屏幕:「重楼残魂逃进了灵根网络的「未开发区」,那里全是未觉醒的人类基因!」
凌枫站起身,逆鳞焚天剑重新凝聚,剑穗上系着明远克隆体送的风刃风铃:「那就让我们去「未开发区」找回他。明远,这次...」
「这次我们一起。」克隆体睁开眼,声音是明远今世的沙哑与前世的清亮交织,「凌枫,我的灵识能在人类基因里自由穿梭,而你的剑意可以唤醒他们沉睡的灵根。」
晚晴将重组的风刃共振器递给明远克隆体,目光在他手腕的伤疤上停留:「欢迎归队,变数先生。」
灵根网络的「未开发区」是片基因迷雾,凌枫的剑意照亮之处,可见无数蜷缩的灵根胚胎,每个胚胎都带着不同时代的印记——有原始人的兽化灵根,有未来人的机械灵根,甚至有外星文明的能量灵根。
「这是...人类的可能性宝库。」明远的灵识在基因链中跳跃,「重楼想在这里培育最完美的容器,而我们...」
「而我们要让每个可能性都有绽放的权利。」凌枫挥剑斩开迷雾,共荣核心的光芒中,第一个灵根胚胎缓缓舒展,那是兼具植物与机械特性的「共生灵根」,在剑意中开出电子花。
远处,重楼的残魂发出不甘的怒吼,却在无数灵根胚胎的包围中逐渐淡化成光点。凌枫知道,这场关于「选择」的战争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他握住了明远的手,而共荣网络的每个角落,都在响起新生灵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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