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商盟的「天道裁决号」划破时空乱流时,凌枫正在共荣之树下安抚被营救的原住民。那艘旗舰的外壳由明远前世的剑冢残骸拼接而成,十二座剑塔首指苍穹,每座塔尖都缠绕着阴冥咒文,塔身上「天道盟」的烙印被改造成商盟的齿轮标志。
「凌枫!旗舰的主炮是用三百六十个小世界的维度锚点炼制的!」赤帝的丹火精灵在凌枫肩头炸开,传信火焰里夹杂着仙界预警,「一炮就能把地球的时空膜轰出黑洞!」
凌枫的共荣核心剧烈震动,他看见剑冢残骸上的焚天纹章,想起明远前世在剑冢刻下的傀儡图纸。若雪的冰灵根自动展开防护结界,冰晶纹路中却混着明远傀儡丝线的银蓝——那是他用纳米机器人提前加固的防御网。
「小璃,解析旗舰的动力核心!」凌枫的逆鳞焚天剑分化出十二道剑意虚影,每道虚影都凝结着共荣网络的灵能,「老赤,带丹火精灵去干扰主炮充能;若雪,用冰灵根模拟剑冢的灵能频率,骗开防御系统!」
陆小璃的因果之镜突然映出明远的傀儡核心碎片:「凌枫,旗舰的启动密码是...明远的生物电频率!」
全场寂静。凌枫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傀儡核心碎片上,碎片表面的银蓝光芒与旗舰的剑塔产生共鸣。他想起第五十二回黑市走私者提到的克隆体实验,想起明远克隆体手腕的「共」字伤疤,喉结微动:「用我的共荣核心模拟。」
「不行!」若雪的冰棱碎在脚下,「哥哥,你的灵根频率和明远哥哥的...」
「没有时间了。」凌枫将碎片按在共荣核心上,逆鳞血脉与明远的灵识碎片产生共振,剑冢旗舰的防御系统果然缓缓打开。他转身看向逆鳞战队,目光在若雪、陆小璃、赤帝脸上掠过,最后落在共荣之树上——那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等待。
「明远曾说,傀儡核心的最高权限密码是「共荣」,」凌枫的声音低沉却坚定,「现在,我要去确认,他留在剑冢的...究竟是陷阱,还是救赎。」
旗舰内部的「天道核心舱」充斥着阴冥咒文,凌枫的逆鳞剑意每斩开一道咒文,就会浮现明远前世的记忆碎片:少年明远在剑冢调试傀儡,重楼站在一旁递工具,两人的袖口都沾着相同的傀儡丝线。当凌枫抵达核心舱时,看见的不是重楼,而是一个悬浮在营养液中的克隆体——那张脸与明远的今世克隆体别无二致,胸口却刻着重楼的竖纹烙印。
「凌枫,好久不见。」
克隆体睁开眼,声音是明远的沙哑与重楼的清亮交织。凌枫的逆鳞剑意险些失控,因为他看见克隆体手腕内侧的「共」字伤疤,和明远的位置分毫不差。
「你是...」
「我是明远·重楼,是你最想杀死,又最想拯救的人。」克隆体的营养液中泛起灵能涟漪,剑冢残骸的剑塔开始共鸣,「知道为什么维度锚点会失效吗?因为它们的核心,都是用我前世的灵识碎片炼制的。」
凌枫的共荣核心响起明远的灵识传音,却带着重楼的冷笑:「凌枫,你以为共荣网络是救赎?不,它是我给全宇宙设的局。所有接入网络的灵根者,都会成为我的...」
「住口!」凌枫挥剑斩向营养液管道,却在剑光触及的瞬间,看见克隆体眼中闪过痛苦。明远的灵识碎片突然从傀儡核心溢出,纳米机器人在克隆体胸口织出共荣徽章,暂时压制住竖纹烙印。
「凌枫,这个克隆体是我的「变数备份」,」明远的灵识带着电流杂音,「重楼用我的基因制造了他,却不知道...我在备份里藏了共荣程序。」
陆小璃的紧急通讯突然切入:「凌枫!旗舰的主炮充能完成,还有三十秒!」
克隆体突然露出明远式的微笑,他咬破舌尖,喷出的不是血,而是银蓝的纳米机器人:「凌枫,用逆鳞剑意刺进我的核心,那是剑冢的「变数开关」。」
「不行!这可能是陷阱!」若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凌枫却从克隆体的眼中,看到了明远前世赴死时的决然。
逆鳞焚天剑刺入的瞬间,凌枫的灵识被拉入记忆深渊。他看见明远和重楼在剑冢的秘密实验室,明远将共荣程序注入克隆体,重楼则在暗中植入阴冥咒文;又看见现世的明远克隆体在北极冰层下醒来,用傀儡丝线刻下「共」字伤疤。
「原来你早就知道...」凌枫的灵识低语。
「我知道所有事,」克隆体的灵识与明远重叠,「但我选择相信,你会用共荣之光,洗净重楼的执念。」
旗舰核心爆炸的强光中,凌枫看见剑冢残骸化作千万片灵能碎片,每片碎片都刻着共荣徽章。若雪的冰灵根及时冻结了主炮的维度炮口,陆小璃的因果计算程序引导爆炸余波震碎了商盟的舰队阵型。
当凌枫抱着克隆体残骸回到共荣之树时,明远的灵识碎片轻轻拂过克隆体的脸颊,纳米机器人在他胸口凝结出一朵灵稻花。若雪的冰棱为他筑起临时灵柩,陆小璃用因果线在灵柩周围织出防护网,赤帝则带领丹火精灵为他举行仙界的「星火葬礼」。
凌枫握紧克隆体的手,发现他掌心刻着极小的傀儡丝线纹路,拼成「变数」二字。明远的灵识传音从灵根网络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
「凌枫,别为我难过。你看那些灵能碎片,它们正在重组为新的维度锚点。这次,它们的核心是共荣,不是控制。」
凌枫抬头,看见破碎的剑冢残骸在空中组成新的星座,每颗星都闪烁着明远的银蓝与凌枫的金红。逆鳞焚天剑轻轻插入地面,剑穗上的风刃风铃与克隆体的「共」字伤疤同时发出微光,在虚空中画出共荣的符号。
赤帝的丹火精灵突然降落在灵柩上,用火焰写下一行字:「此身虽灭,共荣永存」。凌枫知道,这场维度战争的真相远比想象复杂,但至少,明远用生命证明了——即使被黑暗笼罩,心中的光也从未熄灭。
「明远,下一次,」凌枫轻声说,「我们要一起揭开所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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