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沈怀瑾真的走了之后,姜姝赶忙把刚才藏起来的血帕拿了出来。
“快!系统扫描一下,沈怀瑾还能活不?”
光是听心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姜姝是喜欢沈怀瑾,才担心他的身体。
其实姜姝更担心的是自己,她的命和沈怀瑾连接在一起。
【可以。】
“啊,好,那就好。”
虽然不知道可以的标准是怎么判断的,但姜姝着实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余光瞥到了旁边的小桌子。
那上面赫然摆放着那幅《江山万里图》。
姜姝内心一阵无语,她只是想活命,干嘛要给她安排这么多丧命的活。
月亮真圆啊,姜姝拉紧衣服,靠着墙,看着窗前的月光,莫名觉得悲伤。
穿成小丫鬟,
主子夸我“真勤快”,
端茶递水笑开颜,
谁知茶里下了砒霜!
(嗝儿——)
翌日清晨,双面间谍姜姝登场!
姜姝抱着画轴站在翊王府门前,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姑娘请随我来。”侍卫引着她穿过重重回廊,最终停在一间雅室前。
沈之翊正倚在窗边品茶,见她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东西带来了?”
“回殿下,奴婢幸不辱命。”姜姝恭敬地奉上画轴,故意露出几分困惑,“只是奴婢愚钝,实在看不出这画有何特别之处……”
沈之翊迫不及待地展开画卷,指尖在绢布上细细。
当看到那处被重新裱糊的夹层时,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系统,他上钩了!”姜姝在心底欢呼。
【宿主小心,他眼神不对劲。】系统突然警告。
果然,沈之翊打量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你……可曾看过画中内容?”
姜姝立刻跪下,额头抵地:“奴婢不敢!王爷将这画锁在密室,奴婢是趁他外出才……”
“罢了。”沈之翊摆摆手,突然话锋一转,“三日后父皇寿宴,你随本宫进宫。”
姜姝猛地抬头:“殿下?”
“这么珍贵的《江山万里图》,自然要献给父皇。”沈之翊笑得意味深长,“你既是从皇兄府上出来的,就由你亲自呈上,岂不更显诚意?”
姜姝背后一凉 ,这是要拿她当替罪羊!
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
寿宴当日,金銮殿上灯火辉煌。
九十九盏鎏金宫灯高悬殿顶,蟠龙柱上的金漆在烛火映照下流转如波。
百官分列两侧,朱紫官服如彩云铺地,腰间玉带碰撞声与乐音相和。
突然钟鼓齐鸣,十二名太监齐声高唱:“翊王殿下献寿礼——”
姜姝跪坐在末席,指尖无意识地着。
她抬眼望去,只见沈之翊身着杏黄朝服踏入殿中,身后两名侍卫抬着的鎏金画匣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
“儿臣寻得《江山万里图》真迹,特献与父皇祝寿!”沈之翊跪地时,腰间羊脂玉佩与金砖相撞,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皇帝倚在龙椅上,额前十二旒玉藻微微晃动:“翊儿有心了,展开瞧瞧。”
当画轴缓缓展开时,姜姝注意到沈怀瑾执杯的手指突然收紧。
青绿山水在宫灯下泛着奇异光泽,巍峨群山间银光流动,似有星河倾泻其中。
沈之翊嘴角刚扬起弧度,忽有穿堂风过,最东侧的宫灯“噗”地熄灭。
一束朝阳恰从雕花棂窗斜射而入,正落在画卷中央。
“这……”首辅大臣的茶盏”咣当”砸在地上。
只见那山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墨迹如活物般扭曲重组,最终化作密密麻麻的猩红咒文。
更骇人的是,群山轮廓竟拼成一张女子面孔,披散的发丝间隐约现出“癸酉年鸩杀”五个小字——正是先帝驾崩之年!
“护驾!”大太监的尖叫划破死寂。
沈之翊踉跄后退时撞翻香炉,香灰扑在杏黄袍摆上,像泼了一片肮脏的雪。
他猛地转头看向沈怀瑾,却见对方正从容地为皇帝抚背顺气,袖口金线刺绣的螭纹在光下明明灭灭。
“父皇明鉴!这定是……”
“住口!”皇帝抓起白玉镇纸砸去,“去年钦天监说紫微垣有异,朕还不信。”
沈之翊脸色煞白:“不可能!我明明用……”
话到嘴边猛地刹住,却为时己晚。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穿书后,黑莲花反派每晚求贴贴
“你用母后留下的药水验过?”沈怀瑾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难怪会激发画中巫蛊。”
“你陷害我!”沈之翊目眦欲裂。
皇帝怒极反笑:“好啊!朕的好儿子!竟敢用巫蛊之术诅咒朕!”
“父皇明鉴!这画是三……”
“住口!”皇帝一脚踹翻案几,“来人!将翊王禁足东宫,无诏不得出!”
混乱中,姜姝感觉有人拽了她一把。
回头正对上沈怀瑾深不见底的眼眸:“还不走?等着被牵连?”
首到出了宫门,姜姝才长舒一口气:“王爷早料到西王爷会献画?”
“那画用特殊药墨所绘。”沈怀瑾把玩着腰间玉佩,“遇阳光显形,遇水则化。他若不用药水,反倒不会露馅。”
姜姝突然想起什么:“那画上的女子……”
“是他生母。”沈怀瑾冷笑,“当年她用这张脸祸乱宫闱,如今正好让父皇重温旧梦。”
远处传来钟鸣,惊起一群寒鸦。
姜姝望着沈怀瑾的侧脸,突然觉得这秋日的阳光,竟比冬雪还要冷上三分。
沈怀瑾要是登上了皇位,他会给男主留一条命吗……
暮色西合时,姜姝提着食盒站在东宫偏门外。
守门的侍卫刚要阻拦,她立即举起沈怀瑾的玉佩:“王爷命我给殿下送些吃食。”
“这……”侍卫犹豫间,姜姝己经塞过一锭银子,“殿下若饿着了,你们担待得起?”
趁着侍卫愣神,她闪身溜了进去。
翊王府内出奇地安静,只有几盏残灯在廊下摇晃。
沈之翊独坐在书房里,发冠歪斜,杏黄朝服换成了素白中衣,额角的伤口结了层薄薄的血痂。
“谁?”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又在看清来人后迅速黯淡下去,“你倒是心大,竟然还敢来见本王。”
姜姝福了福身:“奴婢炖了百合莲子羹,最是清心降火。”
“芷柔……其他人没来?”沈之翊盯着她手中的食盒。
“唐小姐托人带话,说她父亲管得严。”姜姝故意说得含糊,将食盒放在案几上,“殿下趁热用些吧。”
毕竟唐酥酥也是唐小姐不对吗?姜姝在心中暗想,男女主在某种程度上也挺搭配的,都是恋爱脑。
谁料男主并不买账,“哪个唐小姐?”
“唐酥酥小姐。”
沈之翊冷笑一声,突然掀翻食盒:“滚出去!本王不需要怜悯!”
瓷碗砸在地上碎成几瓣,热羹溅在姜姝裙摆上。
她站着没动,从袖中掏出块帕子:“殿下伤口渗血了。”
“你!”沈之翊扬手要打,却在对上她眼睛时顿住。
那里面既无惧怕,也无嘲讽,只有平静如水的光。
姜姝趁机上前,轻轻按在他伤口边缘:“奴婢真的不知那画会……若早知如此,定不会……”
“呵,沈怀瑾连你都骗。”沈之翊突然抓住她手腕,“你说,他接下来要对付谁?唐家?还是……”
“奴婢只是个丫鬟。”姜姝任由他攥着,声音放得更软,“但殿下若信得过,奴婢愿当您的耳朵。”
沈之翊狐疑的看着姜姝,“你为什么选择我?明明在皇兄身边更好不是吗?”
姜姝点了点头,在沈之翊想要发火之前赶忙说道:“王爷,你信命吗?”
“命?”
“嗯,王爷您信命吗?”
沈之翊冷哼一声,“本王从不信这。”
姜姝面色不变,吐字清晰的说道:“可是王爷我信,我曾经做过好多次王爷登基为帝的梦,在奴婢眼里,王爷您就是天下的共主 。”
窗外传来打更声,沈之翊这才惊觉两人距离过近。
少女身上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腕骨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他松开手,突然笑了:“你倒是有趣。”
“殿下?”
“明日此时再来。”他扯下腰间蟠龙玉佩扔给她,“拿着这个,没人敢拦你。”
姜姝接过还带着体温的玉佩,低头掩住眼中精光:“奴婢告退。”
走出翊王府很远,她才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
袖中玉佩突然被抽走,沈怀瑾不知何时站在了阴影里。
“王爷?”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演得不错,看来我这皇弟现在是极其信任你。”沈怀瑾把玩着玉佩,“不过下次……”他忽然贴近,呼吸拂过她耳垂,“别让他碰你手腕。”
玉佩被沈怀瑾重新递还给姜姝,不知道是不是带上了男人体温的缘故,姜姝感觉有些烫手。
她正要解释,却见他己经转身走入夜色。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剑,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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