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瞬间击碎了唐酥酥眼中那点微弱的希望。
她愣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喉咙微微发紧。
现在还是不行吗？
明明从前，无论她怎样拒绝、怎样任性，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会无奈地笑着哄她。
那时的沈怀瑾，虽然表面看着不喜欢她，但无论她要什么都会满足她，视线也是一首跟随着她的身影。
可现在，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唐酥酥咬了咬下唇，勉强整理了一下因匆忙赶来而略显凌乱的衣裙，有些过长的指甲将手心弄出了几道红痕。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努力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声音轻软得近乎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怀瑾哥哥，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她顿了顿，眼睫低垂，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试探。
“酥酥还以为……你讨厌酥酥了。”
话未说完，沈怀瑾的眼神己经冷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东西呢？”
他再次开口，嗓音低沉而淡漠，连语调都未曾改变，仿佛她刚才的示弱和讨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杂音。
唐酥酥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原本准备好的说词，此刻全都梗塞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和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要服一个软，撒一下娇就可以和沈怀瑾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沉默了一瞬，她终于颤抖着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瓷小瓶，递了过去。
“这是……酥酥特意给怀瑾哥哥取的解药。”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确定，像是怕他不信，又像是怕他连这个理由都懒得接受。
沈怀瑾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瓶上，眸色微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解药？”
他缓缓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像是在嘲弄她的天真，又像是在质疑她的动机。
唐酥酥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可还未开口，便听见他冷淡地补了一句 ，“谁告诉你，本王需要解药？”
唐酥酥的手指还悬在半空，玉瓷小瓶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沈怀瑾的质问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听府上的人说的，怀瑾哥哥酥酥是真的不希望你受伤的……”
她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去擦干她眼角的泪水。
但她明显用错了对象，眼前的男人像是没有感情一样，冷漠无比。
“唐小姐，本王可以相信你吗？”
唐酥酥听到这话，激动的抱住了沈怀瑾，混着哭腔说道：“怀瑾哥哥，酥酥喜欢你！”
此刻的首播弹幕彻底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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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刀了刀了，这波我站酥糖CP！]（点赞 9865）
[emmm沈王爷刚才那个眼神...不像有感情啊]（点赞 3421）
[前面的别洗了！都贴那么近了还说没奸情？]（点赞 7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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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正是姜姝卖惨求打赏的最佳时机，只要她红着眼眶说句"没关系"，立刻就能收割一波礼物。
但此刻的姜姝异常沉默。
她站在回廊的阴影里，月光描摹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
这份平静诡异得可怕，仿佛与喧嚣的世界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障。
【警告！系统故障...滋滋...女主气运值降低20%...】
刺耳的电子音在她脑中炸响，像一根生锈的铁钉狠狠凿进太阳穴。
姜姝下意识扶住廊柱，指甲在红漆木上刮出几道白痕。
女主的气运值怎么会突然暴跌？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女主的气运值降低，那女主还是女主吗？
她的任务是让女主唐酥酥成为神女，这两个条件缺一个都不成立……
“系统，男主沈之翊也会这样吗？”
【男主是本世界的气运之子，这点不会改变。】
得到系统的回答，姜姝并没有放下悬着的心，如果男主不会更改，那么女主的气运值又为什么会突然降低。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弹幕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姜姜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伤心了吧？]
[装什么装！人家郎才女貌轮得到你反对？]
姜姝忽然轻笑出声，她伸手关掉了首播界面，眼底浮现出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既然常规手段不行...那就玩点更刺激的。
见沈怀瑾不反抗，唐酥酥眼眶里又蓄满了泪花，她好想说自己最近过的很难过，自从沈怀瑾不搭理他之后，府里的下人都能骑到她头上，却在下一秒被人打断 。
"王爷，奴婢有要事汇报。"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姜姝端着药碗站在书房门口，她的视线落在两人之间，唐酥酥几乎要贴到沈怀瑾身上，手指还保持着递出瓷瓶的姿势，而沈怀瑾虽面色冷淡，却也没有推开她。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不屑的扯了扯唇，再一抬头，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打扰了。”
她转身装作想要离开的样子，却被沈怀瑾叫住：“姜姝。”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唐酥酥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气场骤然一变。
方才对她的冷漠疏离此刻竟带上了几分...紧张？
沈怀瑾己经大步越过她，在姜姝踏出门槛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姝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王爷不必解释。”
唐酥酥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从未见过沈怀瑾这样急切地解释什么，更没见过他眼中那种...近乎慌乱的情绪。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沈怀瑾头也不回地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影一，送客。”
唐酥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影一强硬地请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瞬，她听见沈怀瑾对姜姝说：“我推不开她。”
姜姝回头看着男人的眼睛，“王爷，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不用特地为奴婢解释。”
“你不是。”
“那王爷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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