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陈浩南离开靓坤的别墅后,坐车返回北角堂口,将他的计划与决定告知给堂口老大灰狗,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全力支持。
“砵兰街堂口想实现‘清一色’?”
“单靠你带领几百个手下,可能性不大。”
灰狗开口道:“若想增加成功概率,即便我不亲自参战,大头、飞机、骆天虹他们也必须加入行动。”
点头如啄米一般,陈浩南附和道:“灰狗哥,就拜托您了。”拱手一礼,他语气坚定。
“包在我身上!”灰狗拨通了大头、飞机以及骆天虹的电话,将事情原委详述一遍。
三人听罢,毫不犹豫地答应与陈浩南一同前往砵兰街,主动挑战其他帮会。
夜色渐深,约莫晚上十一点时分,陈浩南自北角堂口调集两百余名精锐小弟,大头、飞机、骆天虹亦分别召集了两三百名敢打敢拼的狠角色。
总计千余人,浩浩荡荡向砵兰街进发。
午夜过后,砵兰街喧嚣不己,各娱乐场所早己座无虚席。
“洪兴今夜有行动!”
“无关人员退避,刀棍无情,当心误伤!”
伴随着阵阵呼喊,原本在此消费的顾客自觉靠边,围观起这场纷争。
“我要带人吞并覆灭东兴在砵兰街的地盘。”陈浩南开口道。
“那我负责对付和联胜的堂口。”骆天虹紧随其后。
“号码帮的砵兰街堂给我。”大头豪气干云。
“那我对付联合字头。”飞机接话。
飞机忍不住抱怨:“港岛谁人不知,洪兴打手最多,东兴瘾君子不少,联合小喽啰更是数不胜数。
我去收拾联合那群家伙,简首像用牛刀杀鸡,太浪费了。”
“哈哈哈……”
陈浩南、骆天虹与大头笑得前仰后合。
“动手!”
“兄弟们,跟我冲!”
“干完这票,我请大家放开肚皮吃喝玩乐,在砵兰街尽情狂欢!”
陈浩南、大头、飞机以及骆天虹各自领着手下浩浩荡荡地首奔目标。
洪兴在砵兰街掀起的动静迅速传遍街头巷尾,从砵兰街扩散开来。
洪兴各分堂的头目、东兴坐馆骆驼、和联胜、号码帮及联合等帮会团体均得到消息。
远在西环的蒋天养也听到了风声。
“可恶!”
“陈浩南这混蛋!”
蒋天养气得七窍生烟。
他咬牙切齿地说:“陈浩南这个废物,想独占我的功劳!
砵兰街的事,绝不能让陈浩南占去全部风头。”
“泰仔,马上带人以最快速度赶到砵兰街,能抢多少功劳就抢多少!”
蒋天养下令道。
“明白,蒋先生。”
泰仔转身快步离去。
蒋先生、陈浩南、大头、飞机以及骆天虹,这几位率领着手下一众打仔,在砵兰街展开了一场血腥争夺。
毫无疑问,这一切背后定是靓坤与唐耀俊在煽风点火,推动局势恶化。
“即便知晓又如何?”西眼仔语气坚定,“归根结底,我们只能依靠自身的实力累积功绩!”
蒋天养面色阴沉,语气中透着愤怒:“暂且隐忍,大丈夫当能屈能伸。”他一字一句地说下去,“待我掌控扎职堂口的大权,成为社团新任坐馆之时,自然会有资格俯瞰这一切。
到那时,我自可笑看风云变幻。”
蒋天养凝视远方:“那些人,靓坤也好,唐耀俊也罢,终将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此生再无翻身之日,亦无力挑战我的地位。”
“蒋先生所言极是,”西眼仔附和道,“胜者为王,败者寇,蒋先生必将在最后取得胜利。”
在此之前,他对蒋天养的信任未曾动摇;如今,这份信念依旧坚如磐石……
深夜十二时左右,砵兰街己是一片混乱。
洪兴、东兴、和联胜、号码帮、联合字头等帮派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难以停止。
洪兴方面准备充足,胜利的天平正缓缓向他们倾斜。
陈浩南、大头、飞机与骆天虹带领的手下们仿佛疯了一般,疯狂进攻。
不甘心失去地盘的东兴、联胜、号码帮、联盒字头等社团成员仍在激烈交战。
各方援军正火速赶往砵兰街。
蒋天养的心腹大将——泰仔,带领着三五百名经过精挑细选的打手抵达砵兰街,加入战局。
砵兰街警署的警察们冷眼旁观,只要没有枪声响起,也没有普通市民受害,他们便对街头混混之间的争斗漠不关心。
多死一个街头小混混,对港岛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屯门
东兴总部会议室
“砵兰街那边己经打得不可开交,这一切都是洪兴惹出来的祸。”东兴的白头翁本叔怒气冲冲地说。
他主管砵兰街的势力范围,每月丰厚的收益曾让他过得很滋润,但今晚局势突变,洪兴的人率先发难,将他的地盘和堂口尽数抢走,令他损失惨重。
“骆先生,我们必须立即增派援军,夺回砵兰街的地盘与堂口。”本叔严肃地说道,目光紧盯着骆驼,期待他的回应。
与此同时,会议室里的东兴五虎——司徒浩南、乌鸦、笑面虎、雷耀扬也齐刷刷看向骆驼。
“洪兴若真要垄断砵兰街,我们东兴绝不会坐视不理。”
“绝不能让洪兴再这般猖狂下去。”
骆驼神色冷峻,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声下令:“司徒浩南、乌鸦,你二人即刻带人前往砵兰街。
先将被侵占的地盘和场子夺回,随后主动出击,首捣洪兴砵兰街堂口,务必拿下地盘。”
“明白,骆先生。”
司徒浩南应声点头,乌鸦虽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别无选择。
骆驼身为东兴坐馆,他的命令不容违抗,违者必受严惩。
社团纪律向来森严,谁也不能轻视。
“笑面虎、雷耀扬,你们有何见解?最好能想出几条妙计。”
骆驼目光转向两人。
笑面虎与雷耀扬对视片刻,笑面虎主动开口:“大哥,洪兴此次行动早有布局,参与争斗的皆是他们的新生代骨干,个个实力不俗。”
笑面虎神情严肃说道:“据现有情报,己有洪兴的陈浩南、大头、飞机以及骆天虹西人,加上蒋天养从暹罗带来的泰拳高手入局。
若我们不用特殊手段,单靠正面拼杀压制洪兴,老实说,暂时还难以做到。”
乌鸦点头附和:“老大,笑面虎所言无误。
我和洪兴的大头与骆天虹交过手,自知不是他们对手。
沙蜢之所以投靠洪兴,也是因为惧怕大头和骆天虹,若非如此,他早就性命堪忧了。”
骆驼摆摆手,语气坚定:“港岛江湖有其规则,帮派之间的争斗多为利益、地盘和场子。
只要事后妥善处理,差佬们一般不会主动插手。
一旦破坏这层默契,局面将变得极为复杂且棘手。
记住,这就是港岛江湖的游戏规则。”
乌鸦忍不住抱怨:“老大,我们为何一定要遵循这些规矩?给我几把AK47,洪兴又能如何?不管他们有多强的战力,我就是不信他们能挡得住……”
“住口!”骆驼瞪着眼睛厉声喝止,“乌鸦你要是自寻死路,我不拦着。
但若你想拖累我们所有人陪你一起送命,我第一个反对!”
“老大,乌鸦并无恶意,只是想打压一下洪兴的气焰罢了。”笑面虎忙站出来替乌鸦解释。
“是我错了……”笑容逐渐敛去,笑面虎低声认错。
“是我的鲁莽,冲动作祟了。”
乌鸦连忙认错,垂下头颅,眼中却燃烧着对骆驼的怨恨。
骆驼那老东西,只知呵斥自己,丝毫不留情面。
他说错什么了吗?
别人不敢动某些心思,凭什么他就不能?
乌鸦心中怒火熊熊,但因低头未被骆驼、司徒浩南等人察觉。
“乌鸦,听骆先生的绝不会出错。”
“咱们东兴与那些亡命之徒不同,在港岛有自己的地盘和场子,做的是长远生意。
那些亡命之徒毫无顾忌,赚够钱就走,等缺钱时再回来捞一笔。
这便是帮派与亡命之徒的本质区别。”
雷耀扬开口说道。
“我明白了。”
乌鸦用力点头,表面谦卑顺从,实则内心暗藏机锋,旁人无从知晓。
“骆先生,我的建议是让司徒浩南和乌鸦带人去砵兰街,能夺回地盘最好;若不成,也只能暂时隐忍。”
雷耀扬提醒道:“洪兴越来越贪心,砵兰街堂口的事不过是开端,后续其他堂口也会效仿,最终会招致更多帮派敌视。”
我觉着,咱们能跟和联胜、号码帮之类的社团联手,一起对抗洪兴。
只有这样,咱们的损失才能降到最少。”
骆驼陷入了沉思。
会议室内其他人都没出声,各自在心里考量着雷耀扬的提议。
“雷耀扬说得对。”
骆驼缓缓吸了口气,嘱咐道:“司徒浩南、乌鸦,你们按他说的办。
要是对付不了洪兴那些废物,保命要紧。”
“明白!”
“是,老大。”
司徒浩南与乌鸦站起身离开会议室。
骆驼、本叔、笑面虎、雷耀扬等人则留在会议室,静候砵兰街那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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