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北疆的第三日,江鹿野在毡房外撞见楚君澜被一群将领围着。
他披着玄色大氅,肩侧伤口尚未痊愈,却仍在指点沙盘上的布防图。
晨光掠过他下颌的胡茬,竟比在京城时多了几分粗粝的英气。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忽然抛下将领们,大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将她冻得发红的指尖塞进自己袖筒。
“不是让你在毡房里烤火?”
他语气带着嗔怪,掌心却将她的手裹得更紧。
周围将领们低低笑着散开,有人小声嘀咕:
“主帅夫人一来,铁石心肠都化了。”惹得江鹿野脸颊发烫。
楚君澜却毫不在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像头大型犬般亲昵。
这便是北疆的日常,没有京城的繁文缛节。
每日清晨,他会亲自打来温热的羊奶,看她皱着眉喝完。
午后便牵来温顺的白马,手把手教她骑马。
江鹿野起初怕得紧,总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他便由着她,任马蹄声踏碎草原的寂静。
“你看那边。”
某次骑马时,楚君澜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坳。
夕阳正将天际染成金红,成群的黄羊从草坡上跑过。
江鹿野看得痴了,没注意到他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比落日更温柔。
他忽然勒住马缰,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阿野,还记得在京城我说带你看草原日落吗?”
风吹起她的发辫,扫过他的脸颊。
江鹿野嗯了一声,想起在安王府被软禁的日子,那时只觉得他的承诺像镜花水月。
结果,还真来了北疆。
真是,谁都没能想到的事情。
到这里后,自己和瑶瑶彻底失去了联系,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自己也不太重要,有自己没自己,瑶瑶肯定都能成功的。
深夜,江鹿野醒了,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着。
她披衣走出毡房,看见楚君澜独自站在帐外,望着南方的星空。
月光洒在他肩上。
“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身体一僵,随即反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在想,” 他声音低沉,“若当初没带你走,此刻你会在做什么。”
江鹿野不说话了,心里脑补想。
那肯定是左边一个美男,右边一个美男,左拥右抱,哦,床上还有一个给她暖床的。
北疆的风景好是好,可的确没有京城来的舒服。
她想留在城池的王府内,可楚君澜说什么,都要把他带在身边,生怕没看住,自己就给他戴绿帽一样。
楚君澜猛地抱紧她,力道大得让她几乎窒息。
“不准想他们。”
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偏执,“阿野,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的话音还在夜风里盘旋,江鹿野便被他扣着后脑,狠狠吻住。
牙齿碾过少女的唇瓣,像是要将她方才那些气人的臆想都咬碎。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脊背用力收拢,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江鹿野被吻得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毡房的木柱。
楚君澜趁机加深这个吻,舌尖强势探入,掠夺着她每一寸呼吸。
“别想别人。”
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滚烫的气息喷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这里只有我,阿野。”
他的吻又落在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咬住,引得她一阵战栗。
江鹿野的双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脖颈,手指插进他的发间。
楚君澜的吻一路沿着她的下颌、脖颈落下,在锁骨处重重咬下齿痕。
“君澜……” 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低哼一声,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一次却温柔了些,像是将满腔的不安与占有欲,都化作了绵长的亲吻。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拇指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里带着蛊惑:“说你是我的。”
江鹿野望着他眼底翻涌的与偏执,心跳如擂鼓。
她主动踮起脚尖,再次吻上他的唇,算是回应。
毡房外的夜风呼啸而过,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却都比不上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楚君澜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顺势打横将江鹿野抱起。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勾紧他的脖颈,鼻尖撞在他锁骨处。
毡房的毡布门帘被他用膝盖顶开,暖黄的酥油灯光瞬间涌出来,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镀了层摇曳的金边。
楚君澜抱着她跨过门槛,靴底碾过铺地的狼皮毡毯,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江鹿野被他放在铺着新换羊皮褥子的床榻上,皮毛的柔软触感从背脊蔓延开,却远不及他掌心熨贴在腰侧的温度灼热。
她仰头望他。
男人单膝撑在床榻边,玄色大氅垂落下来,将两人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处新咬出的红痕,指腹着那片发烫的肌肤,眸光炽热深沉。
“疼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不等江鹿野回答,便俯身吻上那处齿痕,舌尖轻轻舔过。
酥麻的痒意顺着神经窜遍全身,江鹿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更快地握住手腕,按在头侧的毛皮上。
“别躲。”
楚君澜的吻落在她的下颌,牙齿轻咬着她的唇角。
“阿野,看着我。”
江鹿野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擦过自己的肌肤,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毡房外的风声渐渐模糊,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和酥油灯芯爆裂的轻响。
楚君澜的吻从唇瓣一路向下,在她心口留下滚烫的印记。
从心口一路蔓延至她腰间。
江鹿野在柔软的羊皮褥子上蜷起身子,却被他用膝盖分开双腿,牢牢圈在身下。
玄色大氅滑落在地,露出他劲瘦有力的腰身,月光透过毡房缝隙洒进来,在他的皮肤上镀上一层银辉。
“别动。”
他哑着嗓子按住她不安分扭动的腰肢,指腹隔着单薄的里衣她小腹上的,引得她一阵轻颤。
江鹿野仰头望他,只见他瞳孔早己被染得漆黑,额前碎发垂落下来,扫过她发烫的脸颊。
不等她开口,他便再次吻住她,这次却不再温柔。
他的手掌探进她的衣襟,指腹划过她敏感的肋骨,引得她弓起脊背,主动贴上他的胸膛。
毡房内温度节节攀升,酥油灯的火苗也跟着摇曳不定,勾勒出暧昧的轮廓。
江鹿野喘息着抓住他的后颈,指甲在他背上掐出红痕。
楚君澜低哼一声,翻身将她压得更紧,两人滚烫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咬住她耳垂,含糊道:“阿野……”
江鹿野浑身发软,只能攥着他的头发,任他在自己身上点燃一把野火。
毡房外夜风呼啸,远处传来马群的嘶鸣,却都被淹没在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里。
不知过了多久,楚君澜终于撑起身子,低头望着身下面色绯红的江鹿野。
凌乱的发丝铺在雪白的毛皮上,衬得肌肤愈发莹润。
他伸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拇指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字句:“阿野,我要你……”
她轻轻点头,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毡房内的酥油灯突然爆开一朵灯花。
毡房外的牧草绿了又黄,五年时光如白驹过隙。
江鹿野正蹲在毡房门口挤羊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抬头便看见楚君澜策马归来。
“今天的羊奶格外温顺。”
她晃了晃木桶,奶白的汁液泛起涟漪。
楚君澜翻身下马,却没像往常一样蹭她额头,只是盯着她发间新添的那支银簪。
那是他去年用缴获的敌首金冠熔铸的,簪头雕着北疆特有的雪莲花。
“京城来了人。”
江鹿野握着木桶的手一紧,奶汁溅出几滴,落在她绣着野蔷薇的裙摆上。
五年了,京城像被风沙掩埋的旧梦,除了偶尔传来宸妃安好的消息,江鹿野没有听到过其他任何人的消息。
她知道,是眼前这个男人有意为之。
两人回到大帐。
“安王,福佳郡主,” 李瑾的声音尖细。
他可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深受皇帝信任。
“咱家奉陛下口谕,宣安王即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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