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个危急时刻，张逸尘和女子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刚才的练习差不多了。”张逸尘活动了一下手腕，“该试试真正的合作了。”
“同感。”女子点头，“让它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创毁一体】。”
两人再次握手，但这次的握手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是概念共鸣，现在是概念融合。
黑色的【终焉】和白色的【原初】不再是简单的交织，而是彻底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概念——【循环】。
这个【循环】概念一出现，整个宇宙的基础法则都为之震动。
创造和毁灭，起始和终焉，在【循环】的作用下不再是对立的两极，而是同一个过程的不同阶段。
【概念之源】的攻击撞击在【循环】屏障上，立刻被分解成最基础的能量，然后重新组合成新的攻击，反过来轰击【概念之源】自己。
“这…这是什么力量？”【概念之源】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这就是你一首害怕的东西。”女子的声音变得威严，“真正的宇宙平衡。不是你那种强行维持的假平衡，而是自然运转的真平衡。”
张逸尘也点头：“在【循环】面前，没有永恒的创造者，也没有永恒的毁灭者。所有的存在都是这个循环中的一个环节。包括你。”
【概念之源】的攻击越来越弱，不是因为它的力量在减少，而是因为所有的攻击都被【循环】转化成了维持平衡的力量。
“不…我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概念之源】发出最后的怒吼，“我是这个宇宙的主宰！我绝不会…”
话还没说完，它的声音就消失了。
不是被毁灭，而是被【循环】吸纳，成为了循环中的一个环节。
【概念之源】的消失让整个概念核心空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五位主教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个统治宇宙无数岁月的【概念之源】，就这样…没了？
“死了吗？”巴洛克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死。”女子摇头，“它只是变成了【循环】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说，它获得了真正的永恒。”
张逸尘松开了女子的手，感受着体内新的力量流动：“这种感觉真奇妙。我现在既能创造，又能毁灭，还能让两者达到完美平衡。”
“我也是。”女子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原来平衡这么简单。我们之前为什么要把创造和毁灭当成敌人呢？”
“可能是被【概念之源】洗脑了吧。”张逸尘耸耸肩，“它一首想要控制一切，自然不希望看到真正的平衡出现。”
雅典娜忍不住问道：“那现在宇宙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了【概念之源】的管理…”
“管理？”张逸尘笑了，“谁说宇宙需要管理的？”
他指向概念核心：“你们看，现在这个世界不是运转得很好吗？没有人强制规定什么概念应该怎么表现，一切都在自然演化。”
确实，在【概念之源】消失后，概念核心的七彩光芒变得更加柔和。那些原本被强行固定的法则纹路开始自由流动，呈现出一种有机的美感。
“所以…”巴洛克试探性地问，“我们还需要秩序神殿吗？”
这个问题让五位主教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的存在意义一首是维护【概念之源】制定的秩序，现在【概念之源】没了，他们还有什么用？
“当然需要。”张逸尘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不过不是维护那种死板的秩序，而是维护新的平衡。”
“新的平衡？”
“没错。”女子接过话茬，“虽然宇宙有了自我调节的能力，但偶尔还是需要一些…技术支持的。”
张逸尘点头：“比如有些地方的创造过于旺盛，就需要适当的毁灭来平衡；有些地方过于死寂，就需要注入一些创造的活力。”
“而你们，”他看向五位主教，“就是这种平衡的维护者。不是按照某个至高存在的意志，而是按照宇宙本身的需要。”
雅典娜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这…这样的工作听起来比以前有意义多了！”
“确实。”巴洛克也点头赞同，“以前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现在我们可以真正帮助宇宙变得更好。”
就在这时，概念核心的水晶球突然发出一声轻鸣，表面的法则纹路开始重新排列。
“怎么了？”张逸尘关切地问。
女子观察了一会，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是宇宙在重新校准！【循环】概念的出现，让整个宇宙的基础架构都在优化！”
果然，他们能感觉到整个真实界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空气变得更加清新，光线变得更加柔和，就连重力都显得更加舒适。
“这种感觉…”张逸尘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就像是一台老旧的机器突然得到了全面升级。”
“不止这个真实界。”女子的感知力比张逸尘更敏锐，“我能感觉到，整个宇宙都在同步优化。所有被【概念之源】强行扭曲的法则，都在回归最自然的状态。”
五位主教听着这些描述，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们终于不用再担心被某个不可违逆的意志控制，而是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服务宇宙。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巴洛克问道。
“先回去重建神殿吧。”张逸尘建议，“不过这次要建成什么样，你们自己决定。记住，不是秩序神殿，而是平衡神殿。”
“平衡神殿…”雅典娜重复着这个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
“对了，”张逸尘忽然想起什么，“你们还记得那个虚无裂隙吗？”
众人一愣，确实，在刚才的激战中，他们差点忘了地下还有那个连接绝对虚无的裂缝。
“现在【概念之源】消失了，那个裂隙会怎么样？”雅典娜担心地问。
“不用担心。”女子微笑着回答，“【循环】概念会自动处理这种失衡。虚无代表绝对的无，创造代表绝对的有，它们会在循环中找到平衡点。”
果然，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整个地下空间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那声音不是破坏性的爆炸，而是某种东西正在被修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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