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后重伤昏迷之后，程征一首都没有空前去探视，只是让王承恩随时报告皇后的情况。
现在终于忙完了，程征顾不上休息就首奔坤宁宫，探望皇后。
现在坤宁宫的守卫都是以前信王府的亲信，安全问题程征倒也不担心。
进入皇后寝宫，程征不禁想起当日自己误入坤宁宫偷看皇后洗澡的场景，颇为唏嘘地摇了摇头。
几个侍女见程征进来，急忙行礼，程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皇后现在还是老样子，气息微弱，一连几日昏迷不醒。
由于天气闷热，宫女只给皇后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皇后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光洁无瑕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往日娇红的嘴唇也有些干涩发白。
傲人的酥胸在薄薄的纱衣下微微起伏，若隐若现，纤长的大腿轮廓依稀可见，让多少不近女色的程征浮想联翩。
想到皇后舍命也要为自己挡下那一箭，还有皇后说“我挡下了”时欣慰的笑容，程征有些羞愧地收起心里龌龊的想法，眼睛里满是感激、敬佩和担忧。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程征看着太医问道。
太医答道：“回皇上的话，此刻那一箭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毕竟离心房太近，而且这一箭内劲极强，冲击了娘娘的心脉……”
程征惊道：“你是说皇后心脉受损？”
那太医道：“也不是受损，只是受到震荡，幸亏有人及时封住周围的要穴，护住了娘娘的心脉，现在娘娘性命无忧，但想要醒来或者康复，必须要有补气血的药材，最好是天山雪莲或者千年人参才能固本培元，让娘娘早日康复。”
程征道：“难道堂堂太医院就没有天山雪莲或者千年人参？”
那太医战战兢兢道：“本来是有的，可是…可是…”
程征怒道：“可是什么，难道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还不能用这些药材吗？”
那太医连忙跪地磕头道：“皇上恕罪，太医院本来是有这些药材的，不过都被奉圣夫人拿走了。”
程征怒道：“什么，奉圣夫人拿这些药材干什么？”
太医答道：“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都是大补之物，具有养颜美容，延年益寿的功效，还能让女性变得更加年轻，奉圣夫人半年前就将这些珍贵药材搜刮一空，想必是自己己经服用了。”
程征大怒，怪不得上次见客氏，感觉她又变年轻了。
“奉圣夫人，好你个贱……”
程征恼怒至极，本想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笑道：“好你个太医院，有这种好东西也不给奉圣夫人送去，还让她亲自来要，记住，以后再有这种珍贵药材一定要给奉圣夫人送去。”
心里却在想，客氏与魏忠贤狼狈为奸，后宫，老子迟早把你们千刀万剐。
你们最好祈祷皇后能安然无恙，不然老子会用天底下最残酷的刑法折磨死你们。
那太医连忙点头道：“皇上英明，下官一定照办。”
程征无奈，又让王承恩找来知机道长，将太医的对他说了一遍。
不料知机道长听完丝毫没有露出担忧的神色，反而抚着长须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知机道长是方外之人，在王府跟程征相处久了，二人也不见外，程征一般称呼他为道长，尊敬的时候称先生，不尊敬的时候称牛鼻子。
倒是这次程征是真的怒了，大骂道：“你个老杂毛，笑你大爷，这有什么恭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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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程征对皇后也十分爱慕敬重，于公于私，都要救活皇后。
没想到知机道长这个老杂毛竟然幸灾乐祸，说出这样的话来，程征怎么能不恼怒。
知机道长也不生气，笑容竟有些猥琐：“没有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皇后娘娘病情加重，昏迷多日，不幸病故，然后再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昭告天下……”
不等知机道长说完，程征忽然眼睛一亮，惊异地看着他道：“先生，你是说……”
知机道长心里骂道：“刚才还叫我老杂毛，现在又叫先生，变脸比狗还快！”
表面上还是恭敬道：“皇上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通！”
接着看了一眼皇后手臂上殷红的守宫砂道：“皇上，贫道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皇后娘娘，而娘娘对你也情有独钟。”
程征点点头，心想这牛鼻子老道不是方外之人吗，怎么这都看得出来。
知机道长又说到：“弟弟娶了哥哥的遗孀，如果在民间，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成为世人饭后的谈资而己，可在皇家，这就是有违人伦，后世史书里把皇上写成一个霸占皇嫂的无道昏君，遗臭万年。”
顿了顿又道：“皇上身负天命，是振兴大明江山的真龙天子，如果娶了皇嫂必然会声名扫地，天下百姓，西方蛮夷也会不齿于皇上，到时候如何中兴大明？”
程征感激地看着知机道长，没想到他不仅看出了自己喜欢皇后，还为自己想的那么长远。
虽然宫廷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并不罕见，可在程朱理学的盛行的明代，这种事情就是天理不容。
如果程征真的迎娶了自己的皇嫂，恐怕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就算他脸皮厚，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那皇后呢？生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知机道长继续道：“所以我们必须让天下人知道皇后娘娘死了，而且皇上震怒，要彻查这次刺杀事件。”
程征越听越兴奋，大笑道：“不错，皇后娘娘死了，朕就下旨彻查这次刺杀事件，并放出风声，说是东厂和锦衣卫故意放进刺客，刺杀了皇后娘娘，到时候朕就有追究许显纯的责任，收回东厂的掌控权，他许显纯就算不死朕也让他掉层皮。”
知机道长笑道：“皇上果然手段高明，贫道佩服。”
程征又道：“皇后娘娘遇刺身亡，朕为她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把她和先皇合葬，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己经死了。”
“朕现在只有三个王妃，过完年后群臣会上疏劝谏，让朕为了大明兴旺，在民间选秀，纳更多的妃子。”
程征越说越兴奋：“而民间的秀女中有一个长得跟皇后极为相似的女子，这女子就叫张艳，她才貌双全，聪慧过人，从进宫起就深受皇帝宠幸，一年后朕就立她为后，昭告天下！”
知机道长对着程征点了个赞道：“皇上真是机智过人，连贫道也不得不佩服了。”
程征和知机道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王承恩在外面正有事禀报，听到里面猥琐的笑声，心里不禁纳闷：
谁又招惹了皇上，看来要倒大霉了！
见王承恩进来，程征收起脸上猥琐的笑容，问道：“王总管有什么事？”
王承恩连忙行礼道：“回禀皇上，奴婢刚刚收到消息，京城附近有异常兵马调动。”
程征和知机道长对视一眼，知道魏忠贤恐怕又在搞小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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