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张府门前停下,郭敬伟先跳下车,然后扶着张可和王语嫣下了车。
当张可的双脚踏上张府门前的台阶时,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眼前的张府,与她记忆中的那个繁华热闹的景象,简首是天壤之别。
曾经气势恢宏的大门,如今斑驳破败,门前的石狮子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曾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庭院,如今却是一片死气沉沉,杂草丛生,只有几只麻雀在叫…,仿佛在诉说着张府昔日的辉煌。
“这…这是张府吗?”王语嫣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可姐,这就是你的家吗?…怎么会变成这样?”王语嫣惊讶地问道,她虽然知道张居正去世后,张家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但没想到会…如此落魄冷清。
“唉…”张可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就在这时,一个老仆人缓缓地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清扫着门前的落叶。他低着头,脚步蹒跚,看起来十分苍老,背也有些驼了。
“赵老伯!”张可突然开口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老赵抬起头,看到张可的瞬间,他原本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大小姐…你…是你吗…”老赵的声音颤抖着,他扔掉手中的扫帚,泪水从他的眼角旁边涌了出来。
“是我,老伯。”张可上前一步,拉住老赵的手,柔声说道。
“大小姐回来了!是大小姐回来了!”老赵突然对着院子里大声喊道,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喜悦。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却又充满了希望。
张可看到老赵哭泣,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离开才几个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是…是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老赵激动地说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露出笑容。
他拉着张可的手,说道: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大家都想死你了!”
说着,他拉着张可往院子里走:“快,快进屋,没吃饭呢吧?老奴给你准备去!”
张可赶紧扶住老赵,说道:“赵伯伯,您这是干什么,折煞我了!”
老赵笑了笑,说道:“大小姐,您不知道,您走了这些日子,家里都乱套了!大家都盼着您能早点回来呢!”
张可点了点头,跟着老赵走进了院子里。
虽然院子里己经十分荒凉,但仍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可以看出老赵和其他仆人们的用心。
很快,张可的几个哥哥也听到了动静,他们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大哥!”张可看到张敏修,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张敏修看到张可,也是十分激动…紧紧的盯着妹妹看,想知道她这段时间到底咋样了。他这个大男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手足无措。
其他几个哥哥也围了上来,他们看到张可,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妹!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啊,”三哥张简修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二哥张敬修也说道:“小妹,你终于回来了!一路上怎么样?我们…我们都好想你!”
张可看着自己的哥哥们,心中百感交集。她强忍着泪水,说道:“可可也很想你们。”
这时,郭敬伟提着几袋行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张家众人激动的场面,打趣道:“喂喂喂,你们都看不到我吗?没…没人帮我拿一下行李吗?”
郭敬伟的声音打破了悲伤的气氛,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破涕为笑。
大伙儿赶紧上前,帮着郭敬伟拿行李。
王语嫣也笑着说道:“郭大哥,你真会挑时候,这时候出现。”
“嘿嘿,那是当然!”郭敬伟笑了笑,说道,“走吧,走吧,都进屋吧,站着干什么?”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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