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灯光昏黄。
苏禾怀揣《瑞亲王陵志》，一头扎进女厕隔间。
头顶灯泡滋滋响，发着微弱又晃悠的光。
她哆哆嗦嗦翻开泛黄书页。
一张照片“啪嗒”掉落在地。
借着昏黄灯光，照片里父亲身着长衫，站在粮行门口。
背后“瑞亲王府御用”匾额庄严肃穆。
“苏同志？”管理员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禾浑身一颤。
慌乱之下，把照片塞进胸罩。
打开门，一个戴红袖章的男人堵在面前。
男人腰间别着枪。
领章上三角刺青泛着幽光。
“林局长有请。”男人掏出搜查证。
“有人举报你私藏文物。”
苏禾脑袋“嗡”的一声。
转身撒腿就跑。
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咔嗒”声。
她不顾一切撞破消防通道玻璃。
顺着水管滑到后街。
深秋的风裹挟着落叶，抽在她脸上。
图书馆后巷，月光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
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冒出来。
一把拽住苏禾胳膊。
“我是林局长的人。”
男人扯开衣领，心口三角刺青赫然在目。
“三年前，你父亲就丧命于这刺青背后的势力。”
男人塞给苏禾半块怀表。
表盖上刻着三角纹。
苏禾指尖刚触到表链，一股刺痛袭来。
借着月光，表链内侧刻着“苏记粮行 民国二十七年”。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男人把苏禾推进暗巷。
“去码头找‘苏记货栈’。”
码头边，苏记货栈铁门锈迹斑驳。
苏禾用怀表链小心翼翼插进锁孔。
“咔嗒”一声，门轴发出“吱呀”声响。
惊飞一群栖息在角落的蝙蝠。
仓库深处，老式留声机沙沙作响。
播放着《夜上海》旋律。
“爸？”苏禾轻声呼唤。
摸到墙上的煤油灯。
点亮的刹那，她倒吸一口凉气。
整面墙贴满瑞亲王陵勘测图。
墙角堆着和试验田一样的青砖。
砖缝里嵌着的金箔闪烁神秘光芒。
留声机突然卡壳，发出尖锐噪音。
苏禾猛地转身。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女人脖子上翡翠项链闪着幽光。
苏禾一眼认出，是母亲失踪前戴的项链。
“你是谁？”苏禾抄起铁锹，警惕盯着女人。
女人摘下墨镜，左眼刀疤触目惊心。
“我是你姑姑，你父亲的亲妹妹。”
女人掀开地毯，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
“你父亲当年就是从这里运送黄金的。”
地道里弥漫刺鼻霉味。
一台老式印刷机立在角落。
苏禾摸着滚筒上残留油墨。
突然发现三年前的调令模板。
上面是林局长的笔迹。
姑姑按住苏禾肩膀。
“那些回城申请书，都是你父亲用黄金换来的。”
黎明时分，苏禾抱着金条回到村口。
试验田里稻穗全部枯萎，毫无生机。
稻秆上密密麻麻缠着吸血蛭。
她蹲下身，蛭虫肚子里金箔拼成“瑞亲王陵”西个字。
在晨光中闪烁诡异的光。
村公所传来王海的惨叫声，苏禾的心猛地一紧。
她悄无声息摸进柴房。
看到王海被吊在房梁上，后背满是鞭痕，鲜血淋漓。
老支书正往他伤口撒盐。
“说！黄金藏在哪？”
苏禾摸出金条，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油灯。
火焰瞬间腾起，照亮整个柴房。
她趁机割断绳索，拽着王海冲进地道。
身后传来老支书的叫骂声。
子弹打在岩壁上，溅起火星，碎石纷纷落下。
地道尽头是条暗河，河水在幽暗中泛着诡异蓝光。
苏禾解开缆绳时，王海突然指着船头。
“看！”
船身上刻着“苏记粮行”西个小字。
船尾栓着块怀表。
表盖上三角刺青与之前所见如出一辙。
两人准备上船时，苏禾眼角余光瞥见河岸一串脚印。
脚印一首延伸到黑暗深处。
她刚要开口，一声尖锐哨声划破寂静。
紧接着，手电筒光影在远处晃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
——本章完——
（下章预告：苏禾发现父亲竟是瑞亲王陵守墓人？老支书与林局长的黄金交易背后，藏着三年前调令失踪的真相。当苏禾带着金条走进市知青办，迎接她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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